吃過午飯，和關雨璇還有陸風分別後，陳凡給張建新打去了電話，準備趁著中午的時間去給他辦公室看看風水。
但一連打了兩個，張建新都沒有接聽，於是陳凡只好又把電話打給了宋曉曉。
這回電話很快接聽了，那頭傳來了宋曉曉柔和的聲音。
「喂，陳大師，您有事嗎？」
陳凡笑著點點頭，說道：
「是這樣，張城主那天不是說想讓我幫他看看辦公室的風水麼，正好我現在有時間，請問張城主在單位麼？」
「哦，陳大師，城主他現在並沒有在單位，他中午有個飯局，和幾個小鳥國人吃飯。」
聽到小鳥國人幾個字，陳凡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問道：
「和小鳥國人吃飯？為什麼啊？」
電話那頭的宋曉曉嘆了口氣，知道陳凡也不是外人，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小鳥國人準備在我們臨城建造一個小鳥國學校，現在各方面環節都打通了，唯獨卡在了城主這裡。」
「他們已經找城主談過很多次了，什麼辦法也都想了，可城主卻始終不同意，這不今天中午又把他請出去了麼。」
「這次他們好像還特地請來了上一任老城主給城主做思想工作，看來建造小鳥國學校這件事是勢在必行了。」
聽到宋曉曉說的事，陳凡心中燃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他經常能從新聞里看到近幾年小鳥國人在華國各地大城市修建學校的事情，沒想到現在他們竟然把目光開始投向像臨城這種三四線小城市了。
修建學校本身是件利國利民有大功德的事，可小鳥國人在華國修建的學校卻處處透著詭異。
他們修建的學校，只接收小鳥國人的子女，不但不接收華國人的子女，甚至就連華國人想進去參觀或者靠近都不允許，就好像那裡面有什麼機密一樣。
這就不得不讓人有所疑問，他們在華國修建這麼多小鳥國學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要說他們這麼做是文化滲透吧，可他們又不接收華國人，那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聽陳凡一直沒說話，宋曉曉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
「這幾天城主的壓力很大，除了上一任老城主給他做工作以外，還有不少上面的大人物也給城主打電話施壓，讓他在方案書上簽字。」
「但城主就是死咬著不鬆口，怎麼也不簽字，為了這事他都失眠好幾天了。」
「所以陳大師，您看是不是找個時間給城主檢查下身體，開些藥方讓他調理下身體？」
「好的，我知道的。」
陳凡點點頭，心中對張建新佩服無比。
他真沒想到張建新竟然會是一個如此有骨氣的人，身居高位，竟然能頂得住各方壓力堅守底線，確實讓人敬佩。
但同時陳凡又有些擔心，張建新現在可以說是孤軍奮戰，在強壓之下，也許撐不了多久。
「宋秘書，你知道張城主中午是在哪和那些小鳥國人吃飯嗎？」
「知道的，如果陳大師想去，我可以現在開車來接你。」
「好，我發個位置給你，麻煩了。」
掛了電話，陳凡走到旁邊商店買了包芙子，打開來點燃了一根，雙眸在煙霧中無比陰沉。
.........
一個半小時後，宋曉曉開著車帶陳凡來到了一家日料店的門口。
下車後，陳凡打量了一下這家店的門臉，是屬於那種純小鳥國風格的。
白黑相間的裝飾加上掛在屋檐下的那一排白燈籠，讓陳凡有點恍惚這裡到底是吃飯的地方還是靈堂。
掀開布簾走進店內，立馬就有一名身著小鳥國傳統服飾，並且踩著木屐的女店員弓著身子迎上來，嘴裡說著聽不懂的話語。
「嗨嗨嗨！一拉死嗨姨媽死！」
陳凡眉頭微皺，轉頭看了宋曉曉一眼。
宋曉曉是個高才生，平時也學過一點小鳥國的日常用語，立馬說道：
「陳大師，她是在說歡迎光臨。」
陳凡點了點頭，有些不爽地說道：
「難道她們就不能說國語嗎？」
宋曉曉搖了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說國語，但我知道這家店為了保證正宗，所以店內的所有服務人員都是小鳥國人，可能點單的會說國語吧。」
陳凡沒有說話，跟著服務員朝里走去。
這家店的確是純小鳥國特色，並沒有大廳用餐區，都是一個個的小隔間。
走在狹長的走廊，時不時地能聽到從不同的隔間內傳來小鳥國人說話的聲音，看來這家店很受小鳥國人歡迎。
走了沒多會，服務員在一個隔間外停下腳步，接著跪坐下來拉開了隔間的木質推拉門。
「嗨！多左哦嗨麗庫答塞！」
這回陳凡也不用宋曉曉翻譯了，看這服務員對自己做的動作表情就知道是『請進』的意思。
陳凡點點頭走到門口，發現在隔間裡還有一名跪坐在地上的服務員，看到陳凡出現在門口後立刻雙手朝前伏拜下來。
「喲擴索哦擴絲庫達塞一媽絲塔！」
這句話有點長，陳凡又聽不懂了，轉頭看向宋曉曉。
宋曉曉低聲翻譯道：
「她是在說歡迎您的到來。」
「哦。」
陳凡微微點頭，走進了隔間。
你別說，這小鳥國人的服務意識確實是強，並且非常地注重細節。
從陳凡和宋曉曉進門開始，兩名服務員就開始殷勤伺候著，不是給你端茶倒水，就是遞濕巾讓你擦手，並且全程都是跪著服務。
難怪現在很多人都希望能娶一個小鳥國的女人做老婆，確實能讓你有一種帝王般的享受啊！
陳凡曾經還聽說過一個小道消息，說外國某個地方的紅燈區里，在全世界各個地方的女人中，唯小鳥國女人的服務費是最高的，可見小鳥國女人的服務質量確實不一般。
只不過陳凡很難適應這家餐廳的擺設，特別是桌子，矮得出奇，而且還沒有凳子給你坐，只能跪坐在軟墊上用餐，這他媽就真的很難頂。
所以陳凡也懶得『入鄉隨俗』，盤腿坐在了墊子上，這樣就舒服多了。
宋曉曉輕笑一聲，她也適應不了跪坐的姿勢，所以也學著陳凡的樣盤腿坐了下來。
而他們的這種坐姿，卻讓跪坐在一旁的服務生眼眸中閃現出了一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