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i可以走了。」
陳凡微微點頭,突然雙目一凜。
「不過是我送你走!」
話音未落,就只見陳凡右手一翻一送,那張紫色符籙再次如閃電般的射出,『噗』的一聲貼在了宋翔宇的腦門上。
「破!」
隨著陳凡的一聲大喝,那張紫色符籙瞬間破散成了一團粉末,打得宋翔宇的腦袋往後一仰。
只聽從宋翔宇的身體裡傳出一聲慘叫,一個人形黑影從他的後背透出,直直的衝撞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接著化作烏有。
而隨著這個黑影脫離宋翔宇的身體,宋翔宇也跟著雙眼一翻,癱倒在地昏迷過去。
空氣中,響起了一個空洞微弱的聲音,語氣中帶著驚愕與憤怒。
「你......言而無信,不講武德......」
陳凡淡淡一笑,滿不在乎的談了談手指道:
「不好意思啊,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的優點就是不講武德。」
對於這種吸食人精氣,殘害無辜的陰魂,陳凡又怎麼可能放過?
當他看見附在丁雅寧身上的這隻陰魂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東西要魂飛魄散。
丁玉志、宋長生和張月影雖然看不見那個陰魂,但剛才那個聲音和陳凡所做的事他們卻看得清楚聽得明白,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是陳凡已經驅鬼成功了。
「陳大師!丁某感謝你救下小女性命!我給你磕頭了!」
丁玉志無比激動,說這話就要給陳凡跪下磕頭,卻被陳凡一把託了起來。
「哎,丁伯伯,你可千萬別跪我,我這才剛積了點功德,你可別這一下子給我耗沒了。」
丁玉志激動的無法言語,好半天才緊握著陳凡的手說道:
「陳大師,我就是一隻井底之蛙,根本就想像不到這世上竟然還能有如此神奇的醫術,您不能說是神醫,您簡直就是仙醫!」
「剛才我還有眼無珠的看低您,請您原諒我狗眼看人低,別跟我一般見識。」
一旁的宋長生聽到這話,也立馬跟著接話道:
「我早跟你說過我的前輩醫術玄妙,你說對了,他就是仙醫!」
陳凡聞言,沒好氣的看了宋長生一眼,搖頭道:
「你們不要誤解,我剛才用的並不是什麼醫術,而是陰陽風水術,可千萬別跟我到外面亂傳。」
丁玉志聽言,連連點頭:
「好的好的,以後我丁玉志甘為陳大師效犬馬之勞,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完,丁玉志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丁雅寧,小心的開口問道:
「陳大師,既然小女已經恢復,可她為什麼還在昏睡呢?」
陳凡聞言,微微笑道:
「你女兒雖然精氣是補回來了,但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恢復精神總要一段時間的。」
「你既然也是醫生,自己給她熬些補身子的中藥就是,不是什麼大事,很快就能醒。」
「好好好,多謝陳大師賜教。」
丁玉志連連點頭答應,已經完全把陳凡的話當成了聖旨一般,不再有丁點懷疑。
這時,一旁的張月影很好奇地問道:
「小凡,被你打得魂飛魄散的那隻陰魂是從哪裡來的呢?怎麼偏偏就挑上寧寧了呢?」
張月影話音剛落,丁玉志也連連點頭道:
「對啊,我家寧寧都沒到哪裡去,怎麼就會被陰魂附身了呢?」
陳凡淡淡一笑,指了指鐵桌上的那尊鎏金神像道:
「這陰魂是從這裡面出來的。」
「啊!?」
在場幾人聽到陳凡的話,全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宋長生滿臉訝異的出聲問道:
「前輩,這些陰魂野鬼不是應該懼怕神像的嗎?為什麼還敢鑽到神像裡面?」
等宋長生說完,丁玉志也跟著說道:
「陳大師,其實我為了給寧寧治病,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唯獨就保留下了這一尊神像。」
「我本來是想著把神像擺在這祈求保佑寧寧平安的,可您說這陰魂是從神像里鑽出來的,我是真沒想到。」
陳凡微微一笑,搖頭說道:
「你們在認知上都存在著一個誤區,當然不光是你們,大部分人都是這樣想的,覺得身上佩戴神像或者家裡擺放神像能夠驅邪避凶。」
「但其實神造像如果沒有開過光或者有道法的加持,是不具備驅邪避凶的功效的,和普通裝飾品並無區別。」
話說到這,陳凡頓了頓,接著轉頭看向丁玉志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丁老爺子應該也是自從這尊神像進入你們家後沒多久就去世了吧?」
丁玉志聽到這話,瞪大眼睛看著陳凡道:
「陳大師,您真是神了啊!這尊神像其實就是我父親從古玩市場裡請回來的!」
「當時這尊神像他喜愛的不得了,可結果沒過一個月他就突然走了。」
「我父親雖然年過八旬,但因為懂得保養,身子骨一直都很健康,我到現在都搞不懂他為什麼會走得這麼急,難道跟這尊神像有關係?」
陳凡點了點頭,眯眼道:
「嗯!你父親的死就是它造成的!」
「看這尊神像表面的腐蝕程度就能知道,它是屬於出土品而不是傳世之物,肯定是被盜墓賊從某個王公貴族的墓里盜掘出來的。」
「像這種出土之物,因幾百上千年都深埋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本身就極具陰性,是非常不適合擺在家中的。」
「而我猜附在丁雅寧身上的陰魂,就是墓主人,它鑽進神像之內,被丁老爺子帶了回來。」
「這隻陰魂是先附在了丁老爺子的身上,先將他的精氣吸乾,接著又轉附到了丁雅寧的身上,這才造成你家出了這些事。」
「原來是這樣......」
丁玉志滿臉痛苦和遺憾,沒想到自己父親的死竟然是因為這種事。
他一把抓起鐵桌上的那尊神像,滿臉痛恨的就要將它砸到地上。
陳凡見狀,連忙阻攔道:
「哎,不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