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古神遺物
「啊啊啊！！！」
蘇瑾瑜抱著腦袋，發出痛苦的尖叫，身上的符文完全失控，整個人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墜去。
而都到了這時候，楚休自是不介意順手幫一把，心念一動，飛天屍便將蘇瑾瑜輕鬆接住。
不過就在她落在飛天屍背上時，楚休卻似發現了什麼般，忍不住輕「咦」一聲。
他感知到，蘇瑾瑜的大腦，似乎正發生某種奇異的變化，復生之酒那龐大的生命力，此際好似被某個東西吞噬般，正迅速消耗！
「第一滴復生之酒修復了蘇瑾瑜長期受損的大腦和靈魂，使其可以再度動用天賦。」
「既然她的損失已經修復，那現在又是什麼在消耗這股生命力？」
楚休在微微沉吟後，散開神識將蘇瑾瑜籠罩，小心翼翼地探查著她身邊的變化。
而隨著神識的反饋，楚休再度露出驚奇之色，他竟感到，蘇瑾瑜腦中的那股特殊力量，此際正在和她融合！
「難道這妹子真能複製古神遺物不成？」楚休頗為吃驚地想道。
但便幾乎是在楚休升起這個念頭的剎那，蘇瑾瑜突然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
她的眼中沒有瞳孔，只有遍布整個眼球的眼白，看著那詭異的眼睛，楚休只感覺一道寒意從脊背湧起。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蘇瑾瑜臉上突然浮現出綠色的紋路，下一刻，她左手併攏成刀，指尖生出尖銳的指甲，手臂以一個違反人類關節的角度一折，旋即如一柄尖刀閃電般直向楚休咽喉刺來！
「鐺！」
蘇瑾瑜的手刀在刺中楚休咽喉的剎那，便爆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下一刻在巨大的衝擊力下，那比鋼鐵還要堅硬十幾倍的指甲直接斷折，巨大的衝擊力余勢不減，將她右手骨骼盡數粉碎。
「吼！」
蘇瑾瑜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握著左手臉上浮現出了痛苦之色。
楚休有些無語地看著她，不管現在奪取蘇瑾瑜神智的是什麼生物，那傢伙都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
不過劇烈的疼痛似乎讓蘇瑾瑜還回了一絲理智，眼球勉強向下挪了一點，能夠隱約看到一絲黑色的瞳仁。
「救」
她只來得及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字，眼球再度上翻，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吼！」
下一瞬，蘇瑾瑜的身軀消失在原地，等再出現後，已是在楚休背後！同時還完好的一隻手如之前般向著楚休後頸刺出，只不過這次指尖卻包裹了一絲詭異的黑芒！
「唔，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楚休微微側頭，便從容躲過了這一擊。
他雖未回頭，但神識已覆蓋周身，蘇瑾瑜的一舉一動自然全在其掌握之下。
看著已完全失去理智的蘇瑾瑜，楚休輕笑一聲：「也罷，這次我就好人做到底，畢竟我也挺好奇你是個什麼情況的。」
話音落下，楚休原本黑色的瞳孔，驟然變成了如帝王般威嚴的淡金色！
在那金色瞳孔的凝視下，蘇瑾瑜像是被凍結住了般猛地頓在原地，原本只有暴戾狂躁的臉上竟顯露出恐懼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她發出一聲低吼，身上的綠色紋路如同藤蔓般自脖頸處迅速延伸，轉眼間就爬滿了她的臉龐，散發出妖異的綠光！
「吼！」
隨著一聲尖銳的咆哮，蘇瑾瑜似是擺脫了楚休的壓制，再度向他衝來，那被折斷的指甲也再次生長，並且較之前更加堅固！
「哦？用這具身體還能抗住我燃血金瞳三成的威力麼？」楚休的神情嚴肅了些。
蘇瑾瑜只是區區凶階，還是個B級職業，無論是肉體還是精神，基礎屬性都不高，這也是其明明擁有SS級天賦，卻依舊沒能成為天王弟子的原因之一。
而楚休此際的燃血金瞳，哪怕只有三成威力，也足以壓制一般的王階生物了，其竟還有餘力反抗，看來這操縱蘇瑾瑜的不明意識來頭不小。
望向刺到眼前的手刀，楚休也不再留手，眸中金光大綻，蘇瑾瑜立時發出一聲慘叫，如同瞬間承受了千萬噸的壓力般，直接跪倒在了飛天屍上！滿臉的痛苦之色！
她瘋狂地嚎叫掙扎著，卻連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而若是有精通靈魂之術的覺醒者在此便會發現，有一團金色的火焰將蘇瑾瑜的靈魂包裹，而在火焰的燃燒中，有個漆黑的虛影正不斷扭動，似乎隨時都要被消滅！
忽然，那虛影猛地膨脹，發出尖嘯：「住手！你要是敢毀我分身，我不會放過」
話未說完，楚休眼眸微微一眯，霎時更加熾烈宛如烈陽的金光升起，只一瞬便將虛影徹底泯滅。
「砰。」
渾身重度燒傷的蘇瑾瑜摔倒在地，大量的白煙自其身上冒氣。
雖然楚休主要的力量都用來對付那虛影了，但哪怕只是溢出的一絲余火，也夠蘇瑾瑜受的了。
不過好在，這妹子在自己的身軀里刻入了內置的符文，能夠大大增強她對不同類型傷害的抵擋能力，此際在凶階覺醒者強大的生命力配合治癒符文下，身上的傷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那被火焰燒得血肉粘連的面龐，也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清秀。
此時，她臉上還帶著濃濃的茫然和驚懼，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許久才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劫後餘生的慶幸，勉力將身子撐起，對楚休行禮：「多謝陳同學出手相助。」
面對蘇瑾瑜的道謝，楚休臉上沒啥波動，只是淡淡道：「剛才是怎麼回事？那是古神的意志？」
話落，蘇瑾瑜臉上顯露出後怕的神情：「不，我複製的只是一件古神遺物，過了這麼多年，應該還不至於有意識留存，並且剛剛那股意識和古神的感覺相差很遠，只給我一種暴躁嗜殺，想要吞噬一切的感覺，應該是另一個一直隱藏在古神遺物之中，在我複製時潛入的上位存在.」
說到這，蘇瑾瑜看向楚休，目光中除了感激外，還有著濃濃的震驚和無法置信。
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適才想吞噬她的那一股意志有多強。
蘇瑾瑜作為研究員，常年和各種古物打交道，對那些上位存在的了解比普通人要多得多，靠著自身強大的天賦，哪怕在研究員中，也是頂級的水平。
而面對這些危險的存在，她自然也要做足保險，她的意識海中，除了各種防護的道具外，還有自身刻入的高階精神防護銘文。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在古神遺物的污染下堅持下來，沒有第一時間暴斃。
雖然她此時的精神防護在被古神遺物污染後，已沒有之前那般完善，卻也依舊是凶階覺醒者中的頂級水平，連很多將階覺醒者都不如他，但剛剛，在面對那嗜殺的意識時，她卻只抵抗了一瞬就被吞沒！
「絕對是極其上位的生物！【英靈】？不，不止【英靈】，最少也是【半神】！甚至更高！」
而那樣強大的存在，竟被楚休壓制了！
雖然只是一縷意識，但這也極其恐怖，並且不是單純的消滅，而是壓制！
這可是天囊之別，因為只是一縷意識，所以是有可能在大量的能量輸出下被活生生耗死的，但適才蘇瑾瑜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那縷意識不是被磨滅的，而是從根本上就被壓制！
但這怎麼可能？一個凶階壓制了上位存在？
「我之前的猜測百分百沒錯！這傢伙絕對不是人！而是和那些恐怖生物相似，甚至更高位格的存在！」幾乎在瞬間，蘇瑾瑜就確定了腦中的想法。
「是附身？聖靈降臨？還是特殊轉生？」
接觸過大量相關研究的蘇瑾瑜在一瞬間，腦中就冒出了無數可能，但同樣僅僅一瞬，這些想法就被她全部壓下，唯一有的，只有對楚休的尊敬和感激。
蘇瑾瑜清楚的知道，無論楚休的情況是哪種，她都不能表露出分毫自己已經發現了對方秘密的神情，否則有可能遭致殺身之禍！
但反之，如果自己利用得當，或許這也會成為她翻身的機緣
想到這，蘇瑾瑜的神態愈發恭敬了起來。
而在他對面的楚休，哪怕心性超過同齡人，自也不會想到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眼前的妹子腦中竟會腦補出這麼多奇怪的想法來。
他只是在思考適才的事情。
蘇瑾瑜的說法，確定了他之前的一個猜想。
「那意識給我的感覺，很像那些域外魔！」
「看來，這些傢伙除了明面上的『極道』外，背地裡還藏了不少棋子。」
楚休之所以如此果斷地出手，就是隱約猜到了這點，若那意識真是屬於某個古神的，他還不至於為了個蘇瑾瑜就得罪對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域外魔之所以對這個世界如此上心，大概率是為了七十二位血魔融合成神的機緣，這個世界也只有這點值得那些上位存在如此費勁心思了。」
「嘖，看來我之後除了要防備其他血魔外，還得小心不要被這些域外魔摘了桃子。」
類似的暗棋，那幫傢伙不知還埋了多少。
就在楚休心中默默思索之時，忽然他聽到蘇瑾瑜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陳同學，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日後有何需要儘管吩咐。」
楚休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也不再多說邁步便想離開，蘇瑾瑜見狀連忙上前，道：「陳同學能否留個聯絡方式，以後小女也好尋機報答救命之恩。」
楚休又看了蘇瑾瑜一眼，也反應過來這妹子在打的什麼主意了，這是想抱自己大腿啊。 可惜以他現在的實力，蘇瑾瑜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是以只是平靜道：「我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日後只怕沒有聯繫的必要。」
聞言蘇瑾瑜有些急了，但她也不敢在楚休面前放肆，見楚休又準備離開，她猛一咬牙，道：「陳同學，在復生之酒的相助下，我已經部分融合了古神遺物，可以勉強借用其力量，雖然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但倘若能幫到陳同學的話，小女自不會推脫。」
話音落下，一股詭異的力量自蘇瑾瑜身上升起，她的身軀也旋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隻赤紅的眼珠在她額頭中央裂開，下頜兩側出現如魚鰓般的褶皺，她張開左手，一個鮮紅的女人嘴巴出現在她掌心。
被那張嘴巴對著，楚休竟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我融合的遺物，名字叫做【五人泥罐】，在【圖騰戰爭】世界中，有一個原始部落在一片大沼深處發現了這個泥罐，後經研究發現，那片沼澤原來是一片海洋，歷經滄海桑田變成了泥沼，並在一個大旱年間徹底乾涸，才被那個部落的族人無意發掘了出來。」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個泥罐中藏有五個賜福，或者說五個詛咒，分別對應眼、鼻、耳、口、舌，只有最強壯的戰士擁有傳承力量的資格，與之接觸的戰士會獲得其中一道的力量，但其他感官則會盡數消失，傳承力量的戰士則會成為部族中的長老。」
「當初在獲得這個遺物時，五個墮落深淵的邪魔長老，甚至有能力殺死【英靈】！讓整個探索隊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我現在能短暫的發揮【五人泥罐】的部分力量，這力量不會讓你失望的。」
蘇瑾瑜說著，短短几句話的工夫，額頭已滿是汗漬，並且眼中竟有淡淡的血淚流出！
顯然，哪怕只是短暫維持【五人泥罐】的力量，都給她的身體和靈魂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而這還只是勉強復現了泥罐的力量，等正式動用的時候，必然還會付出更大的代價，甚至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的靈魂都會被重新污染。
不過
楚休仔細打量了一番蘇瑾瑜額頭上那自行轉動的眼珠，每次對視，都讓他脊背發涼，感受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
如果這妹子能夠控制這股力量的話，確實能給他帶來幫助。
「你有什麼要求？」楚休直言道。
蘇瑾瑜一喜：「能夠幫上陳同學的忙，我就心滿.」
話未說完，便被楚休抬手打斷了：「我對這些空洞的話沒有興趣，你直說吧，不要消磨我的時間和耐心。」
見狀，蘇瑾瑜也不再裝了，她的臉上浮現出狠辣的神色：「我需要更多的復生之酒幫助我延緩古神遺物的污染，我可以死，但我要在死前將那個害我的婊子也一起拖下水！順便給那些拋棄我的人一個永世難忘的教訓！」
「當然，我不會要求你幫我復仇，更不會讓你介入我和那些家族的爭端中，我只求你能幫我延續生命，如果等你日後強大了，能夠稍稍推我一把便更好了。」
蘇瑾瑜的話，讓楚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半晌，在對方期待的目光中，他緩緩道：「如果你確實能夠對我起到幫助的話，我不介意助你一臂之力，別說復生之酒，就是更高階的類似物品，我都能幫你搞到。」
話落，蘇瑾瑜不由露出了喜色，但還沒等她高興多久，楚休便又道：「不過你現在太弱了，根本發揮不出多少古神遺物的力量。」
「如果你能通過升階試煉達到將階，我們再來談後續的事情吧，要是沒有通過，那自然沒有多說的必要。」
言罷，楚休再不多說，腳下飛天屍振翅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只留下蘇瑾瑜在原地呆呆發愣。
她的臉上帶著失望的神色，不過很快，她就又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楚休的話很冰冷，也很現實，但對蘇瑾瑜來說已經足夠了，她現在是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死人，如果能夠看到一絲希望，無論那縷希望有多麼渺小，她也已心滿意足。
將眼中的恨意重新隱藏，蘇瑾瑜的身影變得虛幻，直至徹底消失脫離了這個世界。
而與此同時，幾乎在蘇瑾瑜脫離的同一時刻，在離藍星不知多遠的另一片世界中，自一片混沌黑暗深處睜開了一雙凶戾的眼睛。
這雙眼睛仿若穿過了無盡時空，落在了浩大的屍鬼世界上
「我的分魂被摧毀了。」
「奇怪，我特意讓莉莉絲去執行的計劃，不應該留下任何手腳才對。」
「難道是哪個老傢伙坐不住，提前降臨了？」
那巨大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疑惑，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算了，反正我留下的棋子還有許多，也不差這一個，只要用以降臨的『容器』沒事就行了。」
「不過敢毀我的分魂，這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無論是誰想試探我，我都必須讓其他傢伙知道，哪怕沉睡了七千年，我依然和它們這些『污穢的後天雜碎』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並且，血池的力量將要顯現，也是時候開始下注了」
隨著龐大的意念湧出，自混沌虛空中激射出一道染血的青銅長矛，在瞬間便沒入了深淵，藉助深淵中詭異的空間法則不斷跨越現實中幾乎不可能抵達的空間距離，向著屍鬼世界飛速射去。
而在意念落下的剎那，遠在屍鬼世界的楚休也若有所感地抬起了頭。
「終於開始了嗎。」
藉助血魔化身的感應，理論上楚休可以感應到散落在附近，還沒來得及收集的【污染物】，尤其是跟血魔核心同等地位的【心臟】和【大腦】。
只要將二者集齊，血魔化身的實力將再度暴漲，達到無限接近【英靈】的程度。
不過在血池的神力介入後，他能感受到自己對那些【污染物】的感應突然消失了。
這並不是血魔化身的問題，而是【污染物】的問題。
這說明那些【污染物】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從中誕生了新的血魔，並隱藏住了自身的氣息。
這也是楚休之所以那麼確定，在此地會發生一場波及整個世界的「大逃殺」，所有血魔都將重生或復甦追逐「神位」的原因。
而此際，整片天空卻突然變成了詭異的暗紅色，這暗紅並非雲層反射光線所形成的顏色，而是在整片天空之上，不知何時，竟突兀地出現了一片將整個天空都籠罩的血海！
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無邊無際的血海！在一種神秘力量的約束下，懸浮在空中！
楚休甚至能夠看到，還有猙獰可怖的生物，在血海之中遊動！
忽然，一點冰涼的觸感滴在楚休頭上，旋即他耳邊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漫天的血雨自頭頂的血海中落下。
楚休能夠感受到，在靈肉儲物囊中的血魔化身躁動了起來，而這片大地上的萬物，在這血雨的滋養下，正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飛速成長，那些自血液中誕生的深淵生物，宛如開了加速器般，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就跨越了需要數日，甚至數月的進化時光！
「『大逃殺』正式開始了啊。」
血池的力量正重返這片世界，估計沒多久「煉蠱大戰」就要正式開啟了。
楚休凝望著漫天血雨，半晌輕笑一聲，轉身發動脫離返回了藍星。
接下來，他來到血腥競技場，完成了之前答應好的排位賽。
沒有任何意外，哪怕對手是排名第一的角鬥士，楚休也在沒有動用血魔化身的情況下輕鬆取勝，這讓血魔化身大為滿意，賜下了額外的積分和整整五十滴遠古之血。
這下，他在將【思維覆寫·潛意識擾動（SS）】兌換完後，竟還有七萬的積分剩餘。
而在做完這一切後，他也沒有猶豫，手腕一翻，一枚古樸的證章便出現在他手中。
【舊日之證】
隨著楚休發動這件道具的效果，璀璨的靈光自其中心升起。
【升階試煉準備中】
【檢測到舊日之證發動，升階試煉已替換為舊日試煉。】
【已搜尋到合適的試煉場地，試煉任務生成中】
【生成完畢！請選擇你的初始舊日等級：】
【一、普通】
【二、雙人】
【三、單人】
【四、災禍】
【五、終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