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奇表情一僵,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下來了,「這怎麼能怪到我頭上,那明明是你的人!」
「你跟說跟你沒有一點關係?」巴格曼耍無賴般的撇撇嘴,「那天讓她找你簽個字,回來以後人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要我說肯定是你害的。」
克勞奇聞言不禁語塞,思考一番後才想到了辯解的理由,隨即又補充道,「當時伯莎從我家出去時,就不小心撞到了院子裡的桉樹,要我說她的腦子肯定是那時候被摔壞了,就跟這次一樣!」
安度因聞言忍不住微微皺眉,克勞奇司長的反應是不是有些太過激了呢?
而且腦子是被摔壞的,這種理由聽起來就很不靠譜啊。
畢竟安度因最清楚,伯莎摔暈過去這種事壓根就是他瞎編的,他怎麼也沒想到克勞奇司長會順著這種理由來辯解,這一聽就像是現編的。
不過巴格曼也不是真想將伯莎的事情賴在克勞奇身上,他更多的還是發泄心中的不滿情緒,所以也沒再繼續追究什麼。
而克勞奇見狀,居然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這讓安度因心裡更加起疑了,難道伯莎的事情還真的跟克勞奇司長有關?
克勞奇似乎也察覺到安度因對他的注視,於是隨口推脫了兩句後,便心虛的離開了現場,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逃跑。
「別理克勞奇那老傢伙了,自從他妻兒亡故之後,老巴蒂的脾氣就越來越奇怪,總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火。」
巴格曼望著克勞奇離去的背影,無所謂的撇撇嘴,隨後便笑著湊到安度因身邊。
「咱們還是聊一些正事吧,您之前跟我說的那個副本項目,商業化審批已經下來了,我對此也很感興趣。」巴格曼這話當然是胡說的,他壓根都不知道副本是什麼,他只是對安度因和銀閃商行感興趣而已。
「只不過在安全性上,委員會還是有些顧慮,所以他們準備在下學年組織一個調查組,到霍格沃茨做幾天調研,現場檢查一下副本項目的整體運作模式。」
隨後巴格曼似乎擔心自己所說的話會引起安度因的不滿,連忙解釋道,「當然,您製作的東西大家都很有信心。」
「這個所謂的調查也就是走個過場罷了,只要不出現重大事故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畢竟您新推出的副本項目大家從未了解過,您說是吧?」
「沒有問題,你們可以隨時參觀霍格沃茨內的副本,甚至都不用提前知會我。新⑥⑨書吧→」安度因澹澹的回了一句。
而巴格曼看到安度因表現的這麼自信,他緊張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面前這位大老可是魔法部的搖錢樹,每個部門都巴不得跟他拉上關係。
所以在近兩年魔法體育運動司與銀閃商行扯上合作後,巴格曼就一直表現的十分積極。
不過安度因此時的關注點似乎放在了其他地方,他再次看向巴格曼時,問起的卻是關於克勞奇的事情。
「您剛剛好像說過,克勞奇部長的妻兒都不在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大概有八九年了吧……」
雖然不清楚安度因為什麼會這種事感興趣,巴格曼還是如實答道。
「沒記錯的話,就在小巴蒂·克勞奇被審判後沒兩年,先是小巴蒂·克勞奇,因為身體虛弱發現死在了牢房內,之後沒多久老克勞奇就宣布他的妻子因為傷心過度也去世了。」
「哎……」巴格曼嘆了口氣,「那段時間我還沒當上魔法體育運動司司長,當時我才剛從溫布恩黃蜂隊退役沒多久,在運動室下轄的魁地奇聯盟指揮部任職。」
「而在那段時間裡,老克勞奇每天都表現的精神不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必還沒從妻子亡故的悲傷中走出來吧。」
「哦?他就不能是在為自己兒子的死傷心嗎?」安度因詫異的挑挑眉。
「他?可得了吧……」巴格曼嗤笑一聲,「那傢伙對小巴蒂可沒什麼感情,您忘了他當年是怎麼大義滅親的嗎?在審判小克勞奇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理會兒子的辯解,就匆匆給他判上了最高刑期,那樣子說是審判,其實更像是泄憤。」
「原來如此……」安度因瞭然的點點頭,「既然這樣,在小巴蒂入獄後,克勞奇司長想必也沒有去探過監吧。」
「這個倒是沒有……」巴格曼搖搖頭,「雖然老巴蒂對兒子十分失望,但他的妻子還是深愛著這個孩子的,老巴蒂倒是時常帶著他夫人進阿茲卡班探望小巴蒂。」
安度因聞言不禁陷入沉默,直到巴格曼和其餘人都離開會議室後,他才默默抬起頭。
「克勞奇司長身上肯定不對勁。」安度因神情凝重的腹誹著,「剛剛在提起伯莎的時候,對方肯定知道些什麼內情,他的表情做不得假。」
「不過他會是食死徒餘孽嗎?不像呀……」
安度因此時又回憶起,去年克勞奇尋找他確定伏地魔被捕獲的消息時,表現出來的激動和欣喜,那情緒也做不得假。
「那麼……克勞奇司長隱瞞的事情,就八成跟他的妻兒有關了……」安度因暗暗猜測著。
從剛剛了解到信息來看,小巴蒂的突然死亡怎麼看都顯得很蹊蹺,對方安度因也不是沒見過,當年在審判室還是他親手將其制服的呢。
這麼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巫師,會在進入阿茲卡班一兩年後突然暴斃了?這多多少少都顯得有些不合理。
畢竟當年一心求死的小天狼星,在阿茲卡班都能堅持這麼久,沒理由小巴蒂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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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
安度因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現在這種沒有任何根據的猜想,並不能支持他質疑一位司長。
「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就先從伯莎入手吧。」
想到這,安度因便快步離開的魔法部,等時間進入深夜後,他突然悄咪咪的闖入了伯莎·喬金斯的住處,並對熟睡中的她使用了攝神取念。
經過一番仔細探查後,安度因便發現伯莎的記憶空間,曾經遭遇了很嚴重的破壞。
而那段被刪除的記憶正好就是伯莎前往克勞奇家,找對方公幹的時間。
並且這段記憶被清理的非常乾淨,一點復原的餘地都沒有留下,這導致其甚至影響到了伯莎的整個思維。
「果然,記憶是被人後天銷毀的,那麼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克勞奇司長的嫌疑很大啊……他究竟想要隱瞞些什麼呢?」
安度因心裡暗暗都囔了兩句,隨後便退出了伯莎·喬金斯的居所,轉頭向克勞奇家摸了過去。
不過等他抵達克勞奇家的住所時,卻發現這棟房子居然仍未熄燈,對此安度因只能給自己套上各種隱身、靜音的咒語,隨後才想辦法潛了進去。
在這棟老宅內,除了老巴蒂·克勞奇以外,還有一名看起來怯生生的家養小精靈。
此時老巴蒂正端坐在書房內處理公務,可以看得出對方無論在那個部門,做事都相當盡職盡責。
而過了沒一會後,那名家養小精靈突然閃現至老巴蒂桌前,恭敬的勸道,「主人,時間已經很晚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
「馬上!近兩年對外貿易增多了之後,司里的要操心的事情也繁瑣了不少,更別提現在又多出了魁地奇世界盃還有三強爭霸賽的事了……」
老巴蒂隨口敷衍了兩句,隨後突然抬起頭,「閃閃,小巴蒂怎麼樣了?已經睡過去了嗎?」
「回主人,小主人已經休息了,他今天很乖,什麼事都沒有惹。」小精靈閃閃語氣中帶著喜意說道。
隨後閃閃躊躇了片刻後,仿佛下定什麼決心一般,主動向克勞奇勸道,「主人,小主人這些年來的表現都這麼好,您是否可以給予他一點點獎勵呢?哪怕是到花園裡吸收一些清新空氣呢,每天悶在家裡,小主人也很不開心呀。」
「哼……是他讓你來勸我的吧?」克勞奇板著個臉冽了閃閃一眼,「告訴他別妄想了,別忘了他還是一名囚犯,能讓他在家裡度過接下來的刑期,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說到這克勞奇突然想起白天開會時,巴格曼與安度因討論的話題,連忙眼神銳利的望向閃閃,「另外,比平時在照顧小巴蒂的時候也給我小心一點,沒事別總跟他閒聊。」
「上一次讓伯莎發現,知道惹出多大的麻煩嗎?如果不想被人查到這裡來,就給我注意一點!」
「是主人!」閃閃卑微的彎下腰,隨後便一步一步倒著退出房間。
而書房內的克勞奇,也被自己挑起的話題弄得鬱悶無比,坐在桌子前不住的哀聲嘆氣。
至於已經熘進房內的安度因,也將兩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如此。」安度因心裡暗暗點頭,「老巴蒂已經協助他的兒子小巴蒂逃出了阿茲卡班,所用的方法,沒準是讓他的妻子用複方湯劑掉包,阿茲卡班內的看守,應該不會對克勞奇的身份起疑。」
而小巴蒂·克勞奇……
安度因對這名前食死徒倒是很趕興趣,於是他默默的用穿梭咒退出了房間,滿是心事的老巴蒂都沒能察覺到一絲一毫。
很快,安度因便在一間位於地下室的臥房內,找到了小巴蒂·克勞奇,對方此時正沉浸在夢鄉當中,一旁的床頭柜上還放著一件高品質的隱形斗篷。
並且在接近小巴蒂之後,安度因立刻就感覺到一股濃重的黑魔法氣息,仔細辨別後才確定為奪魂咒。
「用奪魂咒限制住小巴蒂的自由,然後讓閃閃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嘛?」
安度因微微搖頭,他實在是對老巴蒂的複雜情緒十分無語,身為父母的那一面不想孩子在阿茲卡班內受苦。
但身為魔法部司長的一面,又不願意看到小巴蒂這個罪人逍遙法外,歸結到底也只能用糾結來形容了吧……
「看的出來,克勞奇司長為人還是非常正直的呢,只是對於小巴蒂這個前食死徒,卻是萬萬留不得的,他難道就不知道奪魂術永久了,受術者會逐漸產生抗性的嗎?」
感慨一番後,安度因便抽出魔杖,遙遙指向沉睡中的小巴蒂·克勞奇,準備一鼓作氣將其除掉。
但很快,安度因便轉念一想,「就這麼幹掉他,是不是有點浪費呀,這傢伙隔了這麼多年還對伏地魔忠心耿耿,想必是他的愛將,這樣的好素材不利用起來未免有些糟踐了……」
思來想去,過了好一會安度因才打定主意,隨後他便收起魔杖,同時取出一隻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金屬球,緩緩的放置在小巴蒂人中的位置。
沒過多久,那隻小金屬球上便散出幾根更加細密的,如同毛髮一般的金屬絲,並且拖著金屬球的身體沿著小巴蒂的鼻孔鑽進對方體內。
很快,沉睡中的小巴蒂便察覺到了不適,他難受的想要抬起胳膊撓一撓鼻子,但全身卻像是烙在一塊琥珀中一般。
小巴蒂身上的奪魂咒,不僅僅控制著他每天的行動,更是連他舉手投足的一切動作都限制的死死的,別說是抬手撓撓癢了,就是想睜開雙眼他都辦不到。
好在過了一會之後,那股刺癢的感覺便慢慢退去,而小巴蒂也繼續沉浸在自己陪伴著主人伏地魔,征服世界的美夢當中。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安度因暗暗點頭,隨後便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克勞奇家,而直到此刻,這一家子人甚至都沒意識到有人闖入了宅子。
返回大本營的安度因,這才盤點起近幾日取得的收穫。
「伏地魔那邊已經逐漸步入正軌,今天又有意外發現,這個小巴蒂或許能夠意想不到的效果。」
安度因心情不錯的癱坐在沙發上,面帶笑意的望著遠處的虛空處。
「最後,就得看看洛哈特在阿茲卡班裡的表現了,他如果能把事辦好,可得省下我好一番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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