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輪比賽,因為人多,再加上擂台戰比賽時,為了觀眾的體驗感,最多只有舞台擂台。
這就導致時間被拖得很長。
一直到第二日,才結束前兩輪比賽。
團體賽南洲第一、北洲第二、西洲第三。
而積分戰,西洲第一,北洲第二、南洲第三。
相當於拉平了。
第三天的第三輪比賽就比較有意思了,因為這場比賽,決定著哪個大洲會勝出。
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今年的第三輪比賽,是個人戰。
所有參賽的選手,都要帶上面具或者頭套,又或是將自己的眼睛蒙起來,混亂對戰。
這樣一來,他們就看不到自己攻打的人是誰了,更要防止自己忽然被打。
但又因為蒙了眼睛,所以整個人會變得格外謹慎。
最終,拿下第三輪比賽的第一名的人所代表的陣營,便會成為第一名。
而且,除此之外,第三輪比賽還加了一個規則,那就是在前兩局比賽中輸掉的人,不允許參加第三輪比賽。
此話一出,所有參賽弟子的血液感覺都被點燃了,濃烈戰意在心中燃燒。
阮羲和跟小夥伴們對視一眼。
大家不約而同露出了堅定的目光。
那就是拿第一。
比賽很快開始,相較於一開始的興奮和緊張,大部分弟子在熟悉這個規則之後,便開始了激烈的對戰。
小夥伴們適應得更快,甚至在很多弟子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將他們打敗了。
第三輪比賽一直持續了五天,觀眾席上的人從一開始的興味盎然,到後面變成了昏昏欲睡。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南洲大陸區域內的觀眾席上,有兩個封家的人鬼鬼祟祟站起身,偷偷溜出了現場。
他們一路繞過所有人,去到了無涯島的岸邊,然後往三方海域中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們沿著無涯島的岸邊一直走,邊走,那藥粉便邊往三方海域中撒。
在第六天的時候。
第三輪比賽終於結束了。
凌雲戰隊的九人成功包攬了這次個人戰的前九,畢竟他們的修為,甚至比觀眾席上的有些勢力的大佬修為都高。
所以拿下前九名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而第十名,則是西洲大陸的一名弟子,她的修為,是靈帝九階,只差一階,便可晉升到靈尊階段。
但在對戰期間,小夥伴們隱隱聽到這名弟子在靈帝階段已經卡了好幾年了。
最後,南洲大陸穩穩拿下這次比賽的第一名。
無涯島宣布,這次南洲大陸的第一名可以代替三洲,完成三天後的祭祀之舞。
這三天內,有很多人都來找阮羲和,想要打聽她的身份,但無一例外,都沒有見到阮羲和。
因為這三天的時候,伏凌來了。
兩人並排坐在無涯島最高處的山頂,阮羲和腦袋搭在伏凌的肩膀上,眼神掃向海面。
「你前段時間回東洲了嗎?」
「嗯。」伏凌垂眸,眼神溫柔,「聽說你比賽贏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沒事,現在也來得及。」
阮羲和仰頭一笑。
她總覺得,跟伏凌不過是一段時間沒見而已,可心中空落落的感覺,卻足足像是隔了好幾年。
想到這裡,她撐在身子兩側的手掌不由地搭在伏凌手上。
白皙的指節將伏凌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一根一根捏在掌心,直至最後,十指相扣。
「嗯?」伏凌視線落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指上,彎了彎唇角,「想要什麼獎勵?」
「這個就行。」
阮羲和微抬下巴,側頭在伏凌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像是羽毛拂過唇瓣。
很輕。
很癢。
親吻一觸即分,阮羲和沖伏凌挑了挑眉,想看伏凌的反應。
「那個是你主動親的,不算獎勵。」伏凌眸色變暗,伸手扣在阮羲和的後腦上,俯身吻了下去,「這個才是。」
不知道親了多久。
總之最後阮羲和的紅唇顏色變得非常鮮艷,像是剛喝過血一樣。
而且,些微有些腫。
伏凌:「前段時間回去,是因為魔氣一事發生了變故。」
「什麼變故?」
「魔族......」伏凌的臉色有點難看,「魔尊不見了,魔族重新推選了一位魔尊出來,而這位新魔尊,正是之前那些不受上一任魔尊調遣的魔氣的擁有者。」
「所以......」阮羲和思考了一下,「三方海域的事情,跟這位新魔尊有關?」
「不一定。」話鋒一轉,伏凌又道,「約在一年之前,東洲有一位不被人族所容的馭獸師消失了。」
「他最後消失的地方,正是前段時間魔族發現那些特殊魔氣的地方,我在想,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阮羲和:「他為什麼不被人族所容?」
伏凌:「因為一般馭獸師的都是用馭獸訣,或者精神力馭獸,但他所使用的,是一些邪術,會損害靈獸們生命的那種,被發現時,他住處的靈獸屍體已經堆了一堆。」
阮羲和:「......」
伏凌繼續道:「我帶人查了一下,他的躲藏地點不在東洲,所以很有可能,當時他的消失,就是躲來中洲了。但至於具體在哪個洲,尚不知曉。」
「三方海域跟他有沒有關係,也很難判定。」
「那樣的一個人,如果沒有人幫他隱藏身份,或者他自己故意藏拙的話,很難不出名吧?」阮羲和道,「所以無論是哪種原因,都不好找到他。」
而且如果是第二種情況就還好。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那就意味著三洲中出了叛徒。
情況想得更糟糕些,說不定叛徒今日甚至就在無涯島,就在暗處看著她們比賽......
阮羲和後背瞬間驚起一身冷汗。
......
三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本來阮羲和以為的祭祀之舞,是要在祭祀台上跳舞。
可沒想到,祭祀之舞的舞代表的竟然是武功的『武』。
而祭祀之舞,也不過是通過武功,來依次擊響祭司台上的幾面大鼓罷了。
阮羲和手拿無名,用劍鞘挽了個劍花,然後依次行雲流水般在招式結束前完成了擊鼓。
按照儀式的進程,接下來便是等待祭祀之門開啟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