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心搖搖頭,大聲道:「沒什麼,我說加油,我相信祭祀之門會開的。」
「謝謝。」阮羲和禮貌道謝,「你也加油。」
不知道過了多久。
忽然,『轟隆』一聲。
無涯島停下了上升的趨勢,而在島嶼停下之後,島上的霧氣也開始緩緩散去。
魔族的蹤跡越來越少,但人類修煉者也傷了一大片。
等霧氣全數散去之後,剩下的魔族很快就被處理乾淨了,人類修煉者便開始療傷。
期間,有人提到剛剛的叛徒。
之前一直大聲嚷嚷著說看到了叛徒的人,此時卻安靜了下來,因為他找不到剛剛那兩個人了。
「沒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剛剛那兩人還有可能是魔族假冒的南洲人,為的就是挑起我們的鬥爭呢!」
那人撓了撓頭,「有道理......」
魔族被打敗,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開始在地上療傷甚至修煉起來。
這時,有人突然大喊了一聲。
「你們快來看,三洲竟然合併到一起了!」
下方,三方海域的海水已經全部沒有了,而三洲之前被三方海域吞噬的土地不僅重新出現了,三洲還緊密地挨在了一起。
「真的誒......」
「以後三洲是不是不叫三洲了?得改叫一個洲了?」
「......」
小夥伴們也重新聚到了一起。
「沒想到這樣竟然就解救蒼生了,解救大陸了,突然有一種好不真實的感覺。」蕭吟道。
墨淵白了他一眼,「當然不真實了,因為合併洲心是阮阮搞的,又不是你,我們嘛,頂多貢獻就是贏了個比賽,打了個魔族。」
「也不能這麼說。」即墨千屹笑道,「起碼找洲心是我們一起找的。」
雲汐也附和道:「沒錯。」
公子珩撇了撇嘴,「既然有一起找洲心算加分的話,那有人可得扣分。」
阮羲和撲哧笑出了聲。
她幾乎瞬間就知道公子珩說的是誰了。
果不其然,公子珩幽幽開口,「沈硯得扣分吧,我回來之後查地圖了,當時我們跟凌霜山的距離,離得不算遠,這你都能帶著我們在冰川裡面兜圈子......」
「這方向感確實是個問題,」花嶼也道,「不過扣分就算了,還是扣靈石比較實在點,小汐兒,你算算團隊中沈硯的那部分靈石還有多少?扣一點兒出來給大家均分了。」
沈硯臉色一白,然後又轉為尷尬的緋紅。
他的全部靈石,可能都不夠均分。
別說拿一點兒出來分了。
想到這裡,沈硯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但緊接著,他聽到阮羲和的下一句話,就笑不出來了。
「如果靈石不夠,記得讓他打欠條。」
沈硯:「......」如果她不說,他確實想不起來還能這麼玩。
幾人說話間,並沒有注意到懸浮在上空的祭祀之門已經擰開了一條縫隙。
從縫隙中,透出了一些紅光出來,正好照到了小夥伴們所在的地方。
小夥伴們的目光這才全部移到祭祀之門上。
不止他們。
周圍的人類修煉者,也都漸漸發現祭祀之門在緩緩開啟。
沒有人敢大聲說話,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呼吸。
祭祀之門,多少年沒有開過了!
祭祀之門完全打開之後,眾人站在下方,只能看到門內刺眼的白光,並不知道門後究竟是什麼。
下一瞬,小夥伴們就被祭祀之門吸入了門內。
九人一進入。
祭祀之門就猛地關上了。
「什麼情況?」
「剛剛如果沒看錯的話,好像是有人進了祭祀之門!」
「不是進......他們好像是被祭祀之門吸進去的......」
「......」
小夥伴們被吸入門內之後,就出現在了一個通道上。
通道上只有他們自己,沒有方向,白茫茫一片,他們不能後退,只能憑著感覺往前走。
而阮羲和進入通道之後,則看到了跟小夥伴們不一樣的場景。
她看到自己面前,屍痕遍野、血流成河,哀嚎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而一個白衣女子,靜靜坐在屍堆中。
不知道為何,看到這一幕,阮羲和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而畫面中,白衣女子似有所感地回頭看了阮羲和一眼。
就這一眼,阮羲和就認出她跟自己空間竹屋內掛著的畫像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所以,她就是自己的母親?
可為何,她的身邊會是這個樣子?父親呢?
阮羲和往前走了走,想再多看些,可場景閃了兩下,又重新恢復白茫茫一片。
阮羲和只覺得剛剛的一幕對她來說,衝擊力有些大。
她心驀地一沉。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場景一變,白光消失,她出現在了一個森林裡。
而小夥伴們的身影,也重新出現。
此時阮羲和的腳邊,正放著一顆淡青色的蛋。
墨淵好奇地四處打量,「這是哪裡?是東洲嗎?」
「不知道,如果能找到人,可以問問。」
阮羲和說著,就蹲下身準備將腳邊的蛋端起來放到路邊,畢竟現在在路中間,萬一被人踩碎了......
可就在她手碰到蛋殼的剎那,蛋殼就裂開了。
蛋殼裡面爬出來一隻長著雙角的青色小龍,看起來萌嘰嘰的,看到阮羲和的瞬間,就往阮羲和身上爬。
「老大,這小靈獸跟你有緣啊。」公子珩道。
蕭吟:「聽說鳥獸會把第一眼看到的人當母親,這小鳥獸不會是把你當做母親了吧?」
說到這裡,他縮了縮脖子。
「還好我沒碰,不然我就變成這鳥獸的母親了。」
阮羲和:「......」
她看到這隻靈獸的剎那,心中其實有一絲異樣閃過。
她並沒有跟這隻小龍簽訂什麼契約,可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她跟這小獸之間有著很深的聯繫。
會是距離的原因嗎?
想到這裡,阮羲和將這隻小龍提起來,走了好幾步放到一棵樹下。
而她則重新飛了回來。
這次距離已經足夠遠了,可她心中的那股羈絆,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深了。
小龍在那頭,正吭哧吭哧地往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