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還沒有來得及提醒陳禹身後有人,便看到他被鋒利的觸手洞穿了心臟。
同時,因為感受到強大的能量波動在幾分鐘前陸續趕來的眾人,也無比清晰的看到了這一幕。
一個念頭同時在眾人的腦海中閃過。
陳禹……死了?
那個曾經無所不能、近乎無敵的陳禹;
那個在末世中與喪屍爭鬥過無數個日夜,並收服一眾強大手下的陳禹;
那個帶領手下蕩平米國和島國的陳禹;
那個擁有眾多異能以及異世界的陳禹,
那個剛剛領悟規則之力,看上去能夠比肩神明的陳禹,死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錯愕、痛苦、悲傷、憤怒……
「該死!真該死!我們跟這個怪物拼了!」小蘿莉取出自己的雙刀,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跟它拼了,為主人報仇!」董無雙一把將外套撕成兩半,露出一個白色的運動背心,結實而不突兀的肌肉瞬間蹦了起來。
「我們也一起上……」江雪兒攥緊了拳頭,「雖然我們沒有異能,但就算咬,也要用咬下它一塊肉來!」
……
她們當然知道,陳禹都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自己上前就是送死。
但當她們看到以前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現在猶如一個破布口袋一般被一根骯髒的觸手挑在半空,她們心中的想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復仇!
甚至連那些沒有異能的女生,也絲毫沒有退縮。
每一個人,都拿出各自的武器,或者是空著手快速朝那隻怪物奔去。
只有一個人停在原地沒有動彈,那就是紅衣。
「大家停下!」
眾人順著聲音回過頭去,看到了紅衣的身影,還有她那張出奇冷靜的臉。
「紅衣,你什麼意思?」渡邊結衣發現紅衣沒有任何傷心的情緒,有些詫異的問道,「難道你不想為主人報仇嗎?」
「是啊,主人死了,難道你打算苟活下去?」小蘿莉的妹妹星野櫻子也皺起了眉頭,「主人以前可是最器重你的,要是主人泉下有知,肯定會傷心的。」
「雖然陳禹很好色,而且和我的交流不如你們多,但他將我從惡魔手中解救出來,還讓我在末世中活的安心踏實,這份恩情我一直都記得。」楊美藝看了看陳禹的方向,又看了看身邊與自己一樣備受冷落的女生,一臉苦澀的說道,
「今天,就是我們這些沒有用處的『花瓶』報恩的時候了,這樣去了那邊,我們也可以問心無愧的站在陳禹面前。」
面對眾人的質疑,紅衣並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反而面帶微笑的說道:
「你們啊,就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主人那麼強大,會輕易的死在那個怪物的手中嗎?
而且如果主人真的死了,那這個異世界還能存在嗎?」
其實,紅衣在看到陳禹被擊殺的那一刻,比任何人都憤怒,恨不得立馬衝上前將那個怪物大卸八塊。
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分析著眼前的一切。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死的只是陳禹的分身。
眾人聽完紅衣的分析,立馬冷靜下來,將目光投向了怪物的方向。
果然,下一秒陳禹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蒂莫西的身後。
他用從月璃那拿來的劍形態的七寶玲瓏簪,猛地刺向了蒂莫西的頭顱。
原來,陳禹見蒂莫西像一個泥鰍一樣難抓,便打算隱身之後再發動分身術。
分身陳禹暴露在空中吸引蒂莫西的注意力。
而真正的陳禹一直處於隱身狀態,手持簪子蓄勢待發。
不過,蒂莫西在洞穿分身陳禹心臟的時候,真正的陳禹並沒有立馬現身。
因為蒂莫西也不傻,它一直在觀察著四周的動靜,隨時準備逃跑。
在確定周圍確實沒有危險的時候,它才平靜下來,準備吸收分身陳禹的能量。
至於小蘿莉等人,蒂莫西根本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裡。
……
蒂莫西吸收分身陳禹體內能量的瞬間,便發現了事情不對勁。
因為分身體內的能量太少了。
不過,它還沒有來得及逃跑,便被陳禹一劍刺穿了大腦。
「啊……可惡的人類,竟然還有分身!」蒂莫西發出痛苦的嘶吼,同時身形也在一點點消融。
它一臉的不甘與憤怒,銳利的雙眼猶如肅殺的冷風一般看向陳禹。
「人類,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等下一次我的真身降臨藍星,便是你的死期。桀桀桀……真是期待著那一天啊!屆時,我將把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吞噬,然後再將你奴役……桀桀桀……」
蒂莫西的身形,漸漸消失在刺耳的笑聲中,最後與聲音一起徹底消散。
陳禹再三確認,發現整個異世界都沒有蒂莫西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緩緩降落在眾女面前。
「主人!」
「陳禹哥哥……」
……
眾女難掩心中的興奮,全都撲了上來,將陳禹圍了個結結實實。
陳禹面帶微笑的看向眾女,聲音變柔了幾分:
「想不到你們明知自己對付那隻怪物就是送死,還義無反顧的衝上前去。」陳禹又看向楊美藝等人,欣慰的說道,
「還有你們,雖然平時沒有跟我一起執行過任務,我平時和你們交流的也不多。但這次你們的表現,讓我覺得今晚有必要補償補償你們。」
眾女聽後一臉喜悅的看向陳禹,眼神中滿是嬌羞與期待。
最後,陳禹將目光看向了紅衣。
「想不到你竟然這麼聰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計劃。」
「因為主人有隱身和分身,還有【時間靜止】,那隻怪物根本不會這麼輕易的殺死主人。」紅衣頓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向陳禹,「還有,我相信主人不會死的。」
「不愧是主人最喜歡的女人,不光最能打還最聰明。」九尾狐阿狸擦乾眼淚走上前來,有些好奇的看向陳禹問道,
「主人,紅衣剛剛提醒我才想起來,你剛剛為什麼不直接使用【時間靜止】控制那隻怪物?等它失去防備再偷襲豈不是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