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也從剛剛的思緒中緩了過來,聲音溫柔的說道:
「因為時空之神和詭主對於如何應對規則之力流失這件事產生了分歧。
詭主的想法是在規則之力徹底消散之前,將其全部吸收。
因為我們發現青玄大陸上的規則之力會慢慢流逝,而貯存在我們體內的規則之力流失極其緩慢。
但是時空之神的觀點是所有擁有【神墟】的人,不得再隨意吸收規則之力,將規則之力儘量保存下來並尋找阻止其流失的方法。」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紅衣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月璃,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
「月璃姐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月璃就像是一個智者一般洞察了紅衣的心思,「你是想說聽起來好像詭主說的更有道理,時空之神的做法有些令人費解。」
「嗯,沒錯。」紅衣點點頭。
當然,不只是紅衣,其他大多數人都覺得詭主說的很有道理,就應該趁規則之力流逝之前全部吸收。
要是等它們流逝了,豈不是浪費了?
「其實不只是詭主有這樣的想法,我們所有人都考慮過將規則之力全部吸收掉。」
月璃目光漸漸暗淡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絲傷感。
「只不過那樣一來,不光是整個青玄大陸會支離破碎,生活在青玄大陸的所有沒有領悟【神墟】的人,都將一同毀滅。到那時候,我們將成為整個宇宙中無家可歸的孤獨流浪者。」
「啊?!!!」小蘿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有這麼嚴重嗎?」
「是的。」月璃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說道,「青玄大陸與你們的藍星並不相同,後者完全靠自身就能孕育萬物。但是青玄大陸卻需要規則之力來維持星球的運轉以及萬物的生存。一旦青玄大陸上沒有了規則之力,擁有【神墟】的人還能苟活下去,但沒有領悟【神墟】的人,必死無疑。」
「所以……時空之神為了讓青玄大陸以及上面的普通人能夠多存在些時間,才下令讓你們這些已經擁有【神墟】的人禁止再吸收規則之力?」小蘿莉恍然大悟,似乎有些敬佩起了時空之神。
「是的。」月璃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名狀的憂傷,「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為了別人犧牲掉自己的利益。
從那天開始,托斯卡·蒂莫西便帶著反對者叛逃了。
同時,他們不光毫無節制的吸收規則之力,甚至撕下了一塊塊的大陸碎片儲存起來。
時空之神不得已下令對他們進行追殺。
詭主等人畢竟不是時空之神的對手,連連潰敗之下,不得已躲進了無盡深淵中。」
「無盡深淵?」陳禹突然打斷了月璃,「是詭主一直沉睡的地方嗎?」
他以前擊殺過一個詭尊,從它的口中聽到過無盡深淵這個名字。
「就是蒂莫西現在沉睡的地方。想不到你竟然也知道無盡深淵。」月璃顯然對陳禹更感興趣了幾分,聲音輕柔了幾分繼續說道,「起初我們以為蒂莫西等人必死無疑,因為從來沒有人能活著從無盡深淵中活著出來。
然而,幾千年之後,蒂莫西竟然活著從無盡深淵中走了出來,而且身上纏繞著黑色的詭秘氣息。
此後,他便稱自己為詭主。
後來,他帶領手下與我們發生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也就是在這場大戰中,青玄大陸被毀。
時空之神逼不得已,發動了自己的能力將青玄大陸的本源隱藏在了時空中。」
說到這,月璃不由得打量了一下周圍,並伸手調動了規則之力:「我懷疑,你的異世界便是青玄大陸的本源。」
「可是月璃姐姐……」小蘿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的問道,「主人跟那個叫時空之神的人隔了幾萬年啊,怎麼可能獲得本源?」
「純夏妹妹,時空之神可是擁有【神墟】序列號1——【時空穿梭】的存在,將青玄大陸的本源隱藏在數萬年後的時空中,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那樣一來,將會消耗大量的規則之力。」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小蘿莉看了看陳禹,遲疑了一下弱弱的說道,「我早就懷疑主人根本不是一般人,正常人的體內怎麼會有這麼大一片空間?」
「好你個小蘿莉,竟然敢說主人不正常?」董無雙眯眼看向小蘿莉打趣道。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小蘿莉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急忙搖晃著陳禹的手臂解釋起來,「主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別開玩笑了,正事要緊。」陳禹輕拍了一下小蘿莉的腦袋,轉身看向月璃繼續說道,「現在看來,我體內的異世界很有可能真的跟青玄大陸有關。不過,這些等以後再去探究,當務之急是儘快抵達寒月。」
「你說的沒錯。」月璃的臉上不由得蒙上了一層厚重的肅穆,「藍星上的迷霧越來越濃郁了,這說明詭主的詭器快要徹底擺脫時空之神的束縛了。如果它一旦徹底擺脫束縛,後果不堪設想。」
「希望能來得及。」陳禹看向啦布多命令道,「一會兒我將你還有飛船送出異世界,你調整一下飛船參數,隨時準備出發。」
「是,主人。」啦布多恭敬的回道。
將啦布多等人和飛船送出異世界之後,陳禹將目光看向了坎貝拉三人。
三人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他們親眼目睹了詭主分身被陳禹擊殺的場景,內心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陳禹隨手丟出兩道雷電,將除坎貝拉之外的兩人徹底抹殺了,只留下坎貝拉一人。
「大人,饒命啊!」坎貝拉雙腿一軟跪了下來,身子抖成篩子。
「想讓我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陳禹冰冷的目光看向坎貝拉,語氣中帶著幾分殺意,「不過你得體現出你的價值來。」
「我……我可以感受到詭主的詭器大體在什麼地方。」
坎貝拉咬緊牙關,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