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坐到榻榻米的邊緣上了。』
「哦……」由里心裡應了一聲,往後挪了幾分身子。
雨南倒是坐的很隨意,同時注意到了由里的動作:「這裡就沒必要糾結那些禮儀了,隨便坐就是了。」
兩人正坐在大雄的房間裡,哆啦在下面給自己的臉進行一些簡單的處理。
雨南低頭看了看自己坐的這塊榻榻米,又伸手在上面摸了摸。
「怎麼了?」由里爬到雨南邊上,把帽子從自己頭上摘下來,蓋到雨南頭上:「還給你。」
「沒什麼,這塊榻榻米之前還是爛的來著......就是,之前那個傢伙剛出來的時候在這個房間和他打過。」雨南撓了撓頭,腦海里又浮現出那個和大雄有著一樣面孔的傢伙。
然而,他卻忽地意識到了什麼,神色驟然一沉。
哆啦恰好打開門走進來,雨南也被拉回了注意力。
雨南拿下牛仔帽隨手丟在書架下方,背對著書架面對著哆啦。
哆啦撫摸著臉上的創可貼,一邊嘟囔著什麼回頭就給你砸了之類的話,跳著坐上了椅子:「所以,你來找我幹什麼?」
話說完,哆啦愣了一下,又問道:「你是不是想找那個大雄?」
雨南點點頭,露出凝重的神色:「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你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有沒有辦法能找到他?」
哆啦靠著椅子雙手抱胸,仰著頭望著天花板,一臉無奈:「沒辦法。」
瞟了眼滿臉驚訝的雨南,哆啦嘆了口氣,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冊子。
「給,你拿著看看吧。」
雨南接過冊子,發現這上面有幾頁被人專門折了出來。
「啊,那個大雄!」由里從左邊湊過來,一眼就看見封面上那幾個大字和複製大雄的照片。
『叮——有好戲看咯。』
「這個傢伙的圖鑑算什麼好戲......」由里對心裡的聲音不以為意,又朝右邊蹭了蹭,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不過貌似她對「好戲」的理解有什麼差錯。
雨南慢慢翻開冊子,手還不時顫抖幾下。
靠得太近了餵......
世輔為什麼偏偏現在不在啊!沒人在我腦子裡說些騷話我都沒辦法分散注意力了!
然而房間裡另外兩人都沒有察覺到雨南的異樣。
雨南咽了口口水,顫顫巍巍地翻到被折起來的那幾面。
映入眼帘的,是滿頁滿頁的批註和筆記。
而在最下方,被人用紅色記號筆寫上了「結論:22世紀的非攻擊性道具無法對其造成影響。」
「非攻擊性?那也就是說......」雨南詫異地抬起頭看向哆啦,同時把書塞給由里。
哆啦面無表情,眼裡卻滿是無奈,點了點頭。
「嘛,我會努力想辦法的,那個傢伙太危險了,要是他再來的話那真的得除掉他了......」
「吶哆啦A夢,既然不可以影響到他,那就不能找到他嗎?」
哆啦聞言只是搖了搖頭,跳下凳子走到兩人跟前,把說明書翻到最後一面。
「看這裡,「其周身帶有特殊的波長,讓任何觀測手段都無法鎖定他的位置。」」哆啦指向上面標註痕跡最深的地方,念了出來。
雨南嘴角一塌,隨即便抿緊了嘴。
不是,感覺越來越離譜了!這是什麼數值怪啊!
「喂,哆啦A夢。」雨南閉上左眼,抬手揉了揉左邊太陽穴,右手拿過說明書翻了起來。
「嗯?」哆啦應了一聲。
「不能影響也不能觀測,那如果不把目標鎖定在他身上呢?」
「啊?」哆啦微微張嘴,呆呆望著雨南,神色中居然透著幾分大雄的影子。
誒,已經開始同化了嗎?!
雨南臉上閃過一絲無語,耐心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那種可以看到過去發生事情的道具。」
這個說辭雨南也花了些功夫去想,因為自己在哆啦眼裡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就不能直接說出道具名,只能把功能說得模稜兩可一些,來暗示哆啦。
「這樣的道具嘛......」
「你有的吧?」
「有是有,只是......借給朋友了。」
「誒?」
「那個朋友不怎麼會接電話呢......」
「這樣嗎......」雨南撓了撓臉頰,眼神向上飄去。
還有一個目的啊......得想辦法把出入鏡面世界的媒介拿到手——
突然,哆啦靈光乍現,一聲驚呼直接打斷了雨南的思緒。
「對了!既然沒辦法在現在看過去,那就去過去看過去!」
隨著話語不斷飄進耳朵,雨南的瞳孔也不斷縮小,那「改變歷史就會死」的幾個字不斷閃回在腦海中。
「就用時光——」
【砰!】
「不行!」
過了幾秒,雨南這才發覺過來。
意識到身邊的人方才慌張地遠離了自己幾分,雨南側過頭看向身旁的由里,此時正睜大了眼,顯然是被嚇到了。
雨南像懷著好奇去觸摸開水卻被燙到的孩子一樣收回了打在榻榻米上的手,不知所措地盯著自己跟前的榻榻米:「抱......抱歉,我有點太過激動了......」
『叮——你現在馬上下去等他。』
「誒?!為什麼?」
『叮——聽我的就對了。』
「那個......雨,我先出去等你......」由里丟下一句話,就匆匆下了樓。
哆啦眨巴了下眼,表情瞬間舒緩了下來,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雨南望著門口,對由里的突然離去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也好......
「怎麼了嗎?」
「哆啦A夢!」雨南突然站了起來,一隻手藏在身後:「對不起了!」
【咔——】
一陣硬脆物被捏碎的聲音從雨南背後傳來,
「第一,從現在開始的一個月里不要再使用時光機回到現在更往前的過去」
「第二,請自然地借給我能出入鏡面世界的道具。」
「第三,在我離開房間之後忘記我現在對你說過的話!」
————割————
「好慢啊......他剛才到底怎麼了?」我在野比家門口等著雨出來,可是都過五分鐘了,正門處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打起來了嗎?不,我在想什麼呢~
『叮——』
當腦子裡出現這個聲音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個傢伙又要說話了。
『少女啊。』
「嗯。」
『你知道南極北極熊的死和非洲新生兒出生時左腳底長痣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我怎麼會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