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最單純的愛情,往往都是不經意間相遇,但單方位的死纏爛打,就不禮貌了……
「嗯?」江臨感受到對面這小子的氣息不對。於是直接拽著江寧消失在眾人面前。
百里之外……
「你拽我走幹啥?他就一個玉衡境的土狗,你怕他?」江寧猛的掙脫開他的手。
「你的白痴,虧得你還算個天驕。你這不等同於與平西王明面上作對了嗎?再不濟他也是異姓王。這點道理都不懂!再者說!你他喵把韓家也給得罪了。將來怎麼打通各地的商戶?」江臨氣的白眼直翻。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一柄天師劍從兩人後背襲來,一劍帶走兩人性命。當時江臨用盡最後力氣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回答他的只有兩張冰冷的符紙。兩人的氣息瞬間從天地間消失……
張天師看著眼前的寧古塔住持,淡淡道:「你我皆改變不了這裡的戰爭,只有他可以。唉,上界師尊讓我們保護這一世的他與她。希望別再出什麼岔子了。」
……
另一邊,剛才看不起代墨琛的白涼此時也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個十三歲的天才。
等到代墨琛緩緩落下,才發現懷裡的韓欣妍竟然又睡著了。不對,為什麼我要說又?
眾人瞬間圍過來剛想對他噓寒問暖。他則擺了擺手。抱著懷裡的韓欣妍回到客房,輕輕的要把她放下。
就在他剛放下懷中宛若小貓一般女孩子的一瞬間。韓欣妍驚醒!
「嗯~嗚嗚嗚…」韓欣妍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這可把代墨琛弄的一愣,他可不會安慰女孩子,你讓他和你討論劍道與修煉,他甚至可以和你討論個天昏地暗,但論哄女孩子,他完全就是一竅不通,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自己的丫頭自己不哄誰來哄。
「你…你別哭啊,做噩夢了吧……」沒等他說完。韓欣妍就一把把他抱住。
「我…我夢到你被…然後…然後…」小丫頭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好啦好啦,只是個夢,我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嘛。」說著便幫她擦拭眼睛。
「再睡會吧,我去送客。」代墨琛溫柔的幫她蓋好被子。颳了下她的鼻尖就要起身。
這時一雙溫熱的手拉住他。
「別走,好嗎?」韓欣妍有些臉紅,臉上的淚痕依舊清晰可見。
見此情景代墨琛也不好離開,不知為何,面對鬼神都不曾害怕的他,見她落淚,心中卻像有千萬把劍在不斷的刮著他的心臟。他坐在床邊默默的看著她睡著。一邊傳音給陸澤宇。
「叫小葉小翠送客吧,今日韓姑娘身體不適。剩下的項目取消。」
「你呢?你幹啥去了公子?」陸澤宇一臉懵圈。
「哎呀問問問!」小葉一把拉過陸澤宇「公子的事少打聽。」
什麼和什麼啊都?對於陸澤宇這個武痴則表示,入道不香嘛,非要有所牽掛,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想著想著他拿出懷中的劍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端著茶水的小翠剛好路過,手中的托盤猝不及防被這股劍氣掀飛。這一突發事件論誰也未曾想到,只見陸澤宇施展身法,將飛在空中的茶杯與托盤接住,順勢又用右手攬住小翠的腰肢。
兩人對視幾秒,小翠覺得滿身不自在:「謝……謝謝。」她掙脫開陸澤宇的手,慌忙的離開了原地。
「嘶,不對,道心不穩。」說著他也離開了此地,靜心打坐。
……
「嗯?今天這詩會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韓方遠很是疑惑。
「妍兒?妍兒?」他在院子裡呼喚女兒。
「哎呀!喊!喊!喊!喊什麼喊!沒看見女兒在睡覺嗎?」姜雲玥小跑出來拉著韓方遠往回走。
「哎!你拉著我幹什麼?我看看女兒去。」韓方遠有些懊惱。
「看什麼看有小墨琛在還能怕出什麼事情。」
「等會,誰看著?」韓方遠停下腳步。
「代墨琛啊。」
「胡鬧!那咱女兒的清白!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嫁人啊!」他十分憤怒。
「你個傻子,你自己看看,這孩子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加上那麼照顧妍兒。我與欣怡還是故友。你忘了,小時候他們兩個,誰都不願意離開誰,現在好不容易又湊到一起。你就別瞎摻和了啊。」
「哼!」他一把抓過詩卷。憤怒的情緒瞬間緩和不少。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咱女兒傾國傾城,也精通詩畫。」聽的出來,他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但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畢竟自己的小棉襖心肝寶貝被搶走擱誰誰都不樂意。
「哎呀,你這個人,那小墨琛還小小年紀都是個修練者。你怎麼不說?」姜雲玥白了他一眼。
「總之就是不行!我不同意!」韓方遠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向著韓欣妍的房間走去。
「站住!」一道呵斥聲傳來。
「我說了,今天無論是誰也不行!」韓方遠剛要轉頭,一個拐杖敲在胳膊上。
「還反了你了!我老太婆還在呢!」丁文曦拄著拐杖滿臉氣憤。
「娘,您怎麼出來了?外面天氣涼,別染了風寒。」韓方遠趕緊上前攙扶。
姜雲玥在一旁偷偷笑著。
「你啊,這門娃娃親我同意。」丁文曦一步一步往前走著。
「那,畢竟咱姑娘……他一個邊關武槍弄棍的……」
「再不濟人家也是世子!怎麼不配啊!你看看你這人,人家身世,樣貌,文韜武略。哪樣比不上這世家公子?」
「可是,我想著讓欣妍將來嫁入皇室……」
「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我是傳達你父親的話!」說著老人家拿出一封信。
韓方遠雙手接過信件,信上寫著。
韓琦寄,信中內容就一首詩。
寧古多年太平鎮,平西王府降人傑。
文韜武略樣精通,少年英姿得人憐。
一紙書信傳於此。切莫怠慢寧古魂。
小女若是鍾於此,莫要阻攔任其去。
看見此書信,韓方遠點了點頭。
「但是妍兒當真喜歡這孩子嗎?」
「你過來看看。」姜雲玥悄悄來到門前。韓方遠透過門縫,清晰的看到韓欣妍正抱著小墨琛的手不放。
「那…那個,琛哥哥,我可不可以躺在你懷裡啊。」韓欣妍悄咪咪的說。但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
我這是在說什麼啊!她捂著臉。
誰料到代墨琛直接坐在床邊,一把把正在發愣的韓欣妍拉到懷裡。
她臉色微微發紅,害羞的笑了笑。隨即使勁鑽到他懷裡。
代墨琛就這麼微微拍著她,看著懷裡像只小兔子乖乖睡著的她,不自覺的笑了笑。呼吸聲逐漸平靜。他也覺得一抹困意襲來。坐著坐著也睡著了……
見此情景,韓方遠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女兒大了,確實管不住嘍。
另一邊,京都……
「諸位愛卿還有本要奏嗎?」趙贏祖端坐在龍椅上。
「啟稟陛下,老夫想向陛下求一道旨意。」韓琦進言。
「哦?韓愛卿請起。你想要朕下什麼旨意?」
「回陛下,家有孫女與平西王世子有意,特想求陛下下旨賜予兩孩子指腹為親。」
「哦?還有這事啊。代愛卿,確有此事嗎?趙贏祖問道。」
「回陛下,確有此事。」代淵回答。
「哈哈哈,那好,傳朕旨意,賜兩人一塊玉佩,作為這二人的定情信物。同時,一紙婚約賜予兩人。」趙贏祖揮揮手。
「謝主隆恩。」
「退朝!」
「對了代愛卿,有時間把墨琛帶到京都來,朕好久沒見這孩子了。」
「是,陛下。」
……
西玥國都,上樑城。
西玥國君楚羽坐在涼亭里看著簡報。
忽然他笑了笑:「江家還真是廢物。」
與他共同下棋的暗夜衛指揮使則一臉平靜。
「安涼,這件事你怎麼看?」
只見安涼麵露難色,仿佛要說什麼,但又啞口無言。
這一幕,自然被楚羽收在眼中。
「放心,不必有擔憂,這裡沒人。想說什麼便說什麼。」說著他揮揮手。一旁的侍衛和宮女離開。
「依微臣所見,我們這次輕敵了。畢竟是平西王世子。一介武夫,沒想到還能教導出這樣的人才。」
楚羽點點頭。
「但是有一個疑點。」
「哦?說說看。」楚羽就等著這句話呢。
「這小子估摸著是個天現境或者天璇境,要不然這兩人也不至於會音信全無。」
「是有幾分道理,但是我還是感覺哪裡不對勁。」楚羽思索著。
這時,楚瑤端著一盤點心躡手躡腳的走來。
「哦,微臣參……」一旁的侍衛剛要通報。
「噓!別出聲。」她兩步並一步,自以為可以悄無聲息的嚇父皇一跳。但楚羽是誰?畢竟是一方國君,而且還有著半步陸地神仙之境界。他一把抓住楚瑤的胳膊,把她一把拉了過來。
「啊!」楚瑤驚慌失措,手中糕點差一點飛上天。
「父皇!我明明都那么小心的過來,為什麼你還能發現我?」楚瑤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楚羽。
「因為父皇肯定知道是你啊,因為只有你這小傢伙才會悄悄的過來。」他滿臉寵溺。
「微臣參見平陽公主,那微臣先告退了陛下。」
「等等。」
「瑤兒,先去找大姐姐玩,父皇有事情要和這位叔叔談。」楚羽笑著把她抱到一旁。
「好吧,那父皇要快點來找我玩哦!」
「好,父皇答應你。」楚羽笑著目送楚瑤離開。
「還跪著幹什麼,坐。」他迅速恢復剛才的氣場。
「是。」
「皇上。微臣有一個妙計,只是……」安涼滿臉擔憂為難之色。
「沒事,你且說來聽聽。」
「以微臣所見,如果我們與暗黨合作,讓他們前朝餘孽製造內部混亂。然後我們大兵壓境,要求東秦國和親,這樣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平西王拉下水。而且,平西王註定會被打壓。看著自己效忠這麼久的君主,竟然這樣對自己,肯定會心灰意冷。我們再給予希望……」
「嗯,想法是不錯,這樣一來我們可以東西成包夾之勢。但是有個北庭有些棘手。」
「北庭?那我們可以假意與東秦聯盟,然後滅掉北庭,憑藉他們草原的優勢,可以迅速補充糧草,消滅東秦派出合作的精銳。這樣可以大挫東秦銳氣。」安涼笑了笑。抿了一口茶。
「不錯,這樣一來,一舉兩得。」不愧是我一手訓練的暗夜衛。這時候,該到出手的時候了……
轉眼間,兩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