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會兒,她就翻到了一個豁了口的青花瓷瓶,但從外觀上看,是鬼谷子下山圖案,製作工藝十分優良,翻過來,瓷瓶底部寫著汝窯元代的字樣。
青花瓷是自元代才有的瓷器,這個瓶子留到後世,就算有缺口,也能賣一個不錯的價格,她仔細地在一堆碎瓷器中尋找殘缺的部分,希望找到後能粘回去。
好在找到了一些碎片,把碎片放到了瓷瓶里,以後有空閒了再慢慢跟那個缺口比對。
除了這個廣口青花瓷瓶,洛靜妍又找到了一隻宋代的瓷碗,之後就沒有發現特別的東西了,都是家裡平時用的普通瓷器而已。
洛靜妍又去廢紙堆里,找到了一些舊報紙,拿了幾本禁書,專門給姑姑一家準備的。
她把自己選好的東西給老大爺看了看:「大爺,你看看,這些一共需要多少錢。」
大爺不管那麼多,他不認字,也不知道洛靜妍挑選的是禁書。
最後算帳,一共跟洛靜妍要了三毛五分錢。
出了廢品站,洛靜妍就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把那些東西放到了空間裡,而黑虎早就趁機回到空間裡了。
然後,從空間裡的葡萄藤上摘了兩串長熟的巨峰葡萄,放到籃子裡,回家給洛長天吃。
洛靜妍回到家屬院時,家裡房門還鎖著,洛長天還沒有放學回來。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到屋裡,把葡萄從籃子裡拿出來放到桌子上,等洛長天回來吃。
而她自己則回到臥室,進到了空間,用意念從高高的榴槤樹上,摘了一顆熟透的巴掌榴槤,拿到小樓里,開了五房肉,吃了三房。
她的空間有天然保鮮功能,剩下的榴槤肉放多久都不會壞掉。
黑虎聞不得榴槤味,被熏得都不敢在小樓里待了,只能去田地里搜捕老鼠軍的殘餘勢力。
李保軍去高家找高鐵山的時候,還沒進門,就看到高家門口被貼滿了大字報,大門上貼著交叉的封條。
什麼漢奸,賣國賊的字眼迅速映入他的眼帘,使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姐夫昨天還是堂堂的革委會二把手,居然在一夕之間就被抄了家。
兔死狐悲,他不禁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他隨手拉住了一個高家旁邊的中年男人,「你是高鐵山家的鄰居嗎?」
那人點點頭:「是啊,你是?」
李保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接著問:「我想了解一下高鐵山的被抓的具體情況,你能告訴我嗎?」
那鄰居皺了皺眉,突然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光看起了李保軍。
「你,你該不會是這高鐵山的親戚吧。」
高鐵山罪大惡極,興許眼前這個人就是高鐵山的同夥呢。
李保軍察覺到對方的目光和態度都很不和善,心思急轉之下,他連忙搖頭否定。
「看你說的,他這種大奸大惡,心如蛇蠍之人,我怎麼會是他的親戚。我跟你說,我跟那王八羔子是仇人,我看到他被抓,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因為高鐵山是幾個月前才搬到這裡的,高鐵山平時也不讓李保軍這樣的窮親戚來找他,敗他的面子,所以,這個鄰居根本不認識李保軍。
那鄰居聽到李保軍如此說,也跟著罵起了高鐵山。
「他們兩口子都不是好東西,平時就看不起這些鄰居,這回被抓了,狗娘養的,這次被抓了真是活該。」
「活該,真是活該!他們家人就該死絕。」李保軍義憤填膺地應和,「那個,天不早了,我還要回家吃午飯,知道那癟犢子被抓進去了,我很高興,回家了哈。」
「走吧走吧。」
李保軍走了一段距離,趕緊抹了下額頭上冒出的汗珠。
他的靠山沒有了,他該怎麼辦?
之前大姐夫還想提拔他,可他實在是沒用,爛泥扶不上牆,只能放棄了他。
也幸虧他沒用,不然恐怕今天也要跟著進去了。
悻悻然往家趕,沒想到竟在半路看到一幫人在圍著兩個人開鬥爭大會,他一時好奇,擠了進去。
發現被鬥爭的就是高鐵山和他姐,他們都帶著高帽,脖子上掛著牌子,身上被吐了好多的口水。
他見此景,立即轉頭想要離開,人群里卻有人認出了他,一把抓住了他。
「李保軍,你姐姐和姐夫都犯了錯誤,你說有沒有你的份兒?如實招來。」
李保軍變臉比翻書還快,「你可別亂說,我早就跟他們沒關係了,我不認識他們。」
那人不罷休,朝人群里高喊一聲:「高鐵山的小舅子在這兒呢。」
這一嗓子喊出去,好多人都發現了李保軍,要他帶頭鬥爭高鐵山夫婦,否則他就是同夥兒。
李保軍為了自保,走過去,先在他們兩人身上都重重踹了兩腳,嘴裡還罵罵咧咧,「鱉孫子玩意兒,老子最痛恨你們了。」
有人起鬨:「李保軍,光打高鐵山不行,他娘們兒也不能放過。」
於是,李保軍便對自己的姐姐揮起了巴掌,姐姐求她:「保軍,爹娘死的早,姐姐從小把你帶大,你不能忘恩負義。」
「閉嘴,賤人!」
李保軍啪啪打了她兩巴掌,「老子不是你弟,你也不是我姐。」
他在表示自己跟高鐵山兩口子劃清界限後,那些人才放他離開了。
回到家裡,把事情告訴了李紅英和洛愛青,兩個人都十分喪氣。
洛愛青咬牙切齒道:「看來咱們是拿那個死丫頭沒辦法了,不過他們很快就要下鄉了,等他們走了,房子就是咱們的,再忍幾天吧。」
下午的時候,洛靜妍開始籌劃舉報李保軍和洛愛青的事情。
她想起了在高鐵山地窖里看到的通敵信,自己也寫了兩封通敵信,信里還暗指他跟高鐵山其實是一夥兒的。
為了確保能順利把禁書和信件放到李家,而不被任何人發覺,洛靜妍還需要另一種東西。
她空間裡沒有,家裡也沒有,「該去哪兒弄點兒迷藥呢?」她托著腮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