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兩人火藥味漸濃,坐在穆恆另一側的人連忙站起來,給許知熠讓位置。
許知熠懶得與人爭穆恆,道謝後坐下。
這樣一來,許知熠的左手邊是穆恆,右手邊是穆樾舟,再右邊是許知晴。
一頓飯吃的並不消停,田思楠一會讓穆恆給她夾這個,一會讓穆恆給她夾那個,儼然拿他當男朋友使,絲毫沒將許知熠這個正牌女友放在眼裡。
許知熠決定也不把男朋友當人,她忽然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慢慢的向右。
隔著布料,她的小腿輕輕的碰到旁邊人的小腿上,第一下,穆樾舟並未在意,以為她是不小心,但第二下,第三下,他總不會天真到當許知熠是無意的。
他不動聲色的瞥她一眼,任由那條小腿慢慢的搭到他的腿上。
其實,許知熠做這一切的時候,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出來了,她之所以敢這麼大膽,一是對自己的長相身材足夠自信,她很清楚,無論喜不喜歡她這個人,面對她的美貌與身材,很少有男人能拒絕的了。
二是那天她送袖扣時,穆樾舟只圍著浴巾靠她很近,沒有保持距離的意思。
現在既然穆恆劈腿,穆樾舟還沒跟許知晴在一起,這不就是她最好的機會嗎?
穆家在海城的地位可謂是說一不二,如果許知晴真的嫁到穆家,她再想報仇,可真是難如登天。
而且要是她搭上穆樾舟,想對付許家,不就容易很多了嗎?
更何況,這裡面也有她的一小點私心,可謂是一舉兩得。
一頓飯眾人吃的心思各異,飯後一部分人迫不及待的想去滑雪,一部分人累了要先回去睡覺。
只是大家都站起來的時候,許知熠跟穆樾舟仍然坐在原位。
穆樾舟不走,大家都得等著,越來越多的人看過來,許知熠越來越急,桌布下,穆樾舟的手正按著她的小腿,不讓她起身。
她拼命給穆樾舟使眼色,他全當看不見,泰然自若的坐在那。
想隨便撩撥他,穆樾舟故意要給她點顏色瞧瞧,許知熠的小腿在下面暗暗使勁,可他一隻手輕易就能讓她動彈不得,許知熠雙手捏著桌子,就差開口求饒了。
許知晴覺得不對勁,她剛想看一下,就看到許知熠慌裡慌張的猛然起身,差點打翻杯子。
穆樾舟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對許知晴說,「走吧。」
人走的差不多,許知熠抿著唇,最後出去。
換好滑雪服,許知熠笨拙的像企鵝,她完全不會滑雪。
穆恆扶著田思楠,路過她的時候,田思楠笑著說,「你女朋友好像也不會滑雪,你要不要教教她?」
穆恆看了她一眼,不在意說,「她笨的要死,教也教不會,別浪費時間了。」
在別的女人面前肆意的貶低自己女朋友,說的她一文不值,許知熠不明白,這樣會顯得他很厲害嗎?
如果他優秀,怎麼會找一個這麼差的女朋友呢?
許知熠看著兩人慢慢過去,目光轉向另一邊,許知晴滑過雪,有一點基礎,但滑的不是很好,穆樾舟正拉著她的手帶她滑。
但沒一會,穆樾舟要接電話,剩下許知晴一個人,她調整方向慢慢的滑過來。
許知晴停在許知熠身邊,審視般的打量她,許知熠笑著問:「姐姐怎麼這樣看著我?」
「中午的時候,你跟樾舟怎麼回事?」
許知熠裝傻,「中午?中午怎麼了?」
看她一臉不解的樣子,許知晴深吸一口氣,冷冽的空氣讓她煩躁的心略微平復,大概是她想多了,就算許知熠有什麼想法,穆樾舟也不可能看上許知熠。
這次是長輩們發話,穆樾舟才對她有點耐心,以他們的家世,婚姻只看利益,無關情愛,許知晴無疑是喜歡穆樾舟的,但她最喜歡的是穆氏繼承人的身份。
當初她追出國去,想著異國他鄉,他總不會像在國內一樣冷冰冰的,但沒想到穆樾舟就是一個像冰塊一樣沒有溫度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絕不會跟許知熠這種身份低微的女人攪合在一起。
想通後,許知晴像往常一樣溫和起來,笑著問,「沒什麼,你怎麼不去滑雪?」
「我不會滑。」許知熠回答。
穆樾舟從旁邊打完電話滑過來。
等他停住,許知熠苦惱的低頭看著滑雪板,低落的問:「我不會滑雪,姐姐能不能教我?」
「我?」許知熠驚訝,別說她水平不夠,就算能教,她也不會浪費時間教許知熠,委婉道,「我滑的也不好,還得樾舟帶我呢。」
許知熠像想到什麼似的,聲音里滿是驚喜,「這麼說,樾舟哥很厲害嘍?那樾舟哥能不能教我?」
說著,她一手拉著穆樾舟的袖子,哀求,「樾舟哥,你將來可是要當我姐夫的人,就替我姐姐教我滑一下嘛。」
保暖面罩下,許知晴臉色鐵青,她還只是讓穆樾舟帶著滑了幾下,許知熠居然敢讓穆樾舟教她,但偏偏她話說的好聽,讓姐夫替姐姐教她,弄的她不好說什麼。
本以為穆樾舟會不留情面的拒絕她,不想穆樾舟竟伸出手來,說:「那我就替你姐姐教你一回。」
「樾舟哥對姐姐真好。」許知熠將手搭上去,嘴甜的不得了。
聽著這句,許知晴的心裡好受了一點,穆樾舟教許知熠,不過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說明穆樾舟是真心想跟她發展的。
她故作大度的說,「小心一點,別摔了。」
穆樾舟帶著許知熠找了個人少的角落,挑眉問:「姐夫?」
「我只是說將來有可能,也說不定不是呢。」許知熠揚起臉,笑眯眯的說。
穆樾舟不置可否,公事公辦的開始教她,只是初學者,總是要摔的,他很冷漠的不管她。
明明扶她一下,就可以不摔倒的,他偏偏袖手旁觀。
許知熠心裡生氣,這次轉彎的時候,又要摔倒,她掙扎著故意撲向穆樾舟,她來的突然,穆樾舟猝不及防,無法保持平衡,倒在地上成了她的肉墊。
「故意的?」穆樾舟聲音裡帶著一點怒氣,從沒人敢這樣戲弄他,讓他當肉墊。
聽他語氣不好,許知熠趴在他胸口搖頭,腦袋亂動反而弄的穆樾舟更難受,他拍了拍那顆亂動的腦袋,「還不快起來。」
「那你先說好,不許罵我。」許知熠耍賴不動。
兩個人又不熟,穆樾舟奇怪,「我什麼時候罵過你?」
許知熠剛想說話,驀然被人拉住衣服,從地上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