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從車上被趕下去，許知熠一直在發愁，現在機會來了，她笑著收起手機，出了洗手間。
穆恆看見她，笑著問：「累了嗎？」
「還好。」許知熠拿起自己的包，說，「我學校還有事，一會護工就來了，我先走了。」
穆恆想跟她多待會，車禍醒來，許知熠雖然經常來照顧他，但他隱隱覺得她變了。
以前，她跟他待在一起，至少是認真用心的，但現在他總覺得，許知熠在他面前，是一種游離的狀態，好似什麼都不在意。
許知晴來看他，她不在意，田思楠來看他，她也不在意。
穆恆活了二十幾年，還沒有過這種感覺，他一向遊戲人間，就算喜歡許知晴，也沒為許知晴傷神過，女神嘛，得到最好，得不到也只是不甘心，不至於傷心傷肺。
現在，許知熠卻讓他有一種牽掛的感覺。
帶著穆恆牽掛的眼神關上門的許知熠，正欣喜的要去找他哥哥，許知熠以為穆樾舟會在停車場或者別的地方等她，沒想到就在一門之隔的客廳。
穆樾舟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手上夾著一支煙在吸，見她出來，另一隻手的食指與中指朝她微微一勾。
緊身的針織裙很顯身材，走起路來，看上去腰格外的細。
她笑著站立在穆樾舟身前，低頭看他，問：「怎麼？這次是想我了？」
穆樾舟一伸手，將她整個人扯到懷裡，沒拿煙的一隻手環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想，想睡你。」
說著，他按熄吸到一半的煙，手順著裙擺伸進去。
許知熠吃了一驚，手隔著裙子去抓那隻手，她小聲說：「這是在醫院。」
「醫院怎麼了？」穆樾舟挑眉，手繼續往上，不無嘲諷的說，「剛剛你跟穆恆不玩的挺開心？」
一個正常的照顧病人，被他說的像多不正經似的。
穆恆就在裡面，許知熠有些猶豫，想起上次被趕下車，錯過這次，大概就沒機會了。
所以，許知熠沒有拒絕，放任那隻手肆意遊走，今天穆樾舟有些粗暴，她被捏的有點痛，像想起什麼似的，她喘息著解釋，「護工今天請假，我就幫他擦個上身。」
穆樾舟並不回應，反而慢條斯理的鬆了領帶，按著許知熠讓她上半身趴在沙發上，擺出她剛剛給穆恆擦身彎腰的角度，許知熠咬著唇，倒吸了一口氣。
她忽然想起來，他沒戴套。
許知熠掙扎著想直起身，卻被穆樾舟捏著脖子，動彈不得，動作越來越激烈，許知熠忍不住叫了一聲，很快，她緊緊抿住唇。
一門之隔，她名義上的男朋友就躺在病床上，她卻跟他的哥哥在沙發上胡作非為，要是被穆恆知道，他非弄死她不可。
驀地，屁股被大手拍了拍，穆樾舟在她身後輕笑，「咬這麼緊幹什麼？放鬆。」
許知熠費力的回過頭，哀求的看著他，他說話聲音毫不避諱，他是不怕穆恆，但現在的許知熠卻得罪不起穆恆，除非穆樾舟保她。
可顯然，她還沒有這個分量。
穆恆躺在病床上，隱約聽見外面有聲音，他的腿下不了床，高聲問，「誰？誰在外面？」
回答他的是穆樾舟更用力的撻伐他女朋友。
許知熠腿軟的撐不住，她雙手緊緊捏著皮質沙發，嘴唇被咬的殷紅，身後猛的用力，她受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仰起脖頸，將脆弱的部位全部暴露出來。
外面一直沒有回應，穆恆想著是不是許知熠還沒走，他衝著門口喊，「知熠，是你嗎？」
他想下床，但腿被固定著，穆恆煩躁的拿起手機，打給許知熠。
門外許知熠的手機震動起來，穆樾舟將手機拿起來遞給許知熠，調笑道，「接啊。」
許知熠無力的搖頭，室內暖氣開的足，她的額頭汗津津的，通紅的臉頰，濕潤的眼眸，淚水跟汗水混合到一起，顯得格外淫亂。
在許知熠幾乎要脫力的時候，穆樾舟終於將她放開，她一下子倒在沙發上。
裙子被推到胸前，保暖襪脫了一半，許知熠狼狽不堪，而穆樾舟只用拉上褲子上的拉鎖。
兩人這種對比，讓許知熠難堪到極點，她像一個專門用來發泄的工具，雖然在穆樾舟眼裡，她其實就是，只是她總想維持最後一絲尊嚴。
她強撐著站起來，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
穆樾舟已經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許知熠一陣後怕，她以為穆樾舟是鎖了門的，沒想到門竟然沒鎖，兩人竟就冒著隨時有人推門進來的風險，鬧了這麼久。
許知熠快步追過去，她跟著出了門，在他旁邊小聲說，「這次可是你先找我的，以後不許趕我。」
穆樾舟不置可否，當她上車的時候，他沒有說話，許知熠當他默認了，讓他送她回學校。
手機又震動起來，穆恆已經打了三個，許知熠偷瞄穆樾舟，他饒有趣味的說，「接。」
許知熠硬著頭皮接聽，穆恆在那邊問她怎麼不接電話，她只好說謊，「剛剛在車上沒聽到。」
聊了幾句，許知熠藉口累了，掛了電話。
在剛親密完的男人面前接男朋友電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穆樾舟看她一眼，損她，「說謊跟吃飯一樣簡單？」
許知熠有些尷尬，不搭話。
好不容易又纏上他，許知熠不想讓穆樾舟誤認為她生氣或者耍脾氣，她沒有這個資格。
過了一會，她主動找話題問，「你上次去我們學校做什麼？」
「跟江博士談合作。」穆樾舟專注的看著前方，單手打方向盤。
許知熠知道江博士，在計算機領域很有建樹，但為人脾氣古怪，這些年想跟他合作的大企業有很多，但他不為金錢所動，很難請到。
這倒是個好機會，江博士的妻子，正是法律系的教授，很欣賞許知熠的一位老師。
「上次是不是沒談攏？」許知熠笑的眼睛彎彎的，她得意的說，「我可以幫忙。」
「你？」穆樾舟睨她一眼，顯然是不信的。
許知熠驕傲的叉起腰，仰起頭說，「我要是幫成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穆樾舟沒將她的話當真，答應她的同時還不忘拿上次的事刺她，「行，不要一個億就行。」
「你...」許知熠被氣的噎住，她無奈的白他一眼說，「你看不出來我當時是故意說那麼多的嗎？」
穆樾舟一本正經的反問，「是嗎？我還以為你是自不量力，真以為自己值這個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