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王啟一點也不好糊弄,還直戳她心窩。
穆樾舟都準備跟許知晴在一起了,怎麼會管她呢?
給她房子,無非是在用錢打發她。
許知熠嘴硬道,「我們倆的關係是不能明面說,但你就不怕他暗中找你麻煩?」
王啟依舊不上當,「穆家那天晚上是他吧?他要真在乎你,會讓你一個人背負罵名?會讓你被許家關起來?」
許知熠被問得啞口無言,可她不能露出破綻,「不在意也睡過那麼多回了,他這個人有潔癖,你要動我,他肯定不滿意。」
第一次無意間看見許知熠,王啟就被她的美貌驚艷到,她當時一臉哀傷的樣子,美艷的憂鬱美人,幾乎瞬間就擊中了他的心。
後來他打聽到,許知熠是私生女,母親是個為錢爬床的小三,就覺得許知熠不會是個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單純的女人。
這種女人,給點錢就能上手,可她是穆恆女朋友,害他一直不敢下手。
直到他有一次跟朋友喝酒,碰到穆恆帶著別的女人,一副恩愛膩乎的樣子,王啟覺得他的機會來了。
那天他跟著許知熠,是想讓她出個價的,沒想到剛追上她,她轉頭就跑了,還撲進了穆樾舟懷裡。
讓他越發覺得是個不值錢的女人。
可現在親耳聽見許知熠這麼放蕩的說跟穆樾舟睡,配上那雙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真是讓人難受。
王啟雙手插在兜里,慢慢地說,「你放心,現在我們是相親,我不會像之前那麼著急,我聽說穆家最近有意讓穆樾舟跟你姐姐訂婚,到時候他就是你姐夫,肯定會跟你斷的。」
等上一個男人離開,就輪到他,仿佛她是一個商品,輪來輪去。
但現在能拖一時是一時,許知熠咬著牙說,「訂婚再說,你最近最好別騷擾我。」
「什麼叫騷擾?」王啟油膩的笑著,「我們現在是正大光明的相親,反正穆樾舟也不管你,你還不如多跟我接觸接觸,說不定就發現我的好了呢。」
真夠普信的,許知熠忍著噁心沒說話。
兩人在室外繞著被冰雪覆蓋的草坪走了一圈,凍得發抖,王啟要帶許知熠出去玩,許知熠堅決不上車。
無奈,最終王啟只能把許知熠送回家。
見兩人出去都沒有半個小時,李艷萍奇怪的問,「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沒得罪人吧?」
許知熠疲憊的搖頭,「外面太冷了。」
李艷萍狐疑的看著她,警告道,「你已經得罪了穆恆,別再給我得罪王啟,不然我饒不了你!」
像沒聽見一樣,許知熠沉默的上樓。
應付許家的人,應付王啟,都讓她疲憊,甚至噁心。
她打開手機,昨天的拜年一直沒回,許知熠懷著希冀給穆樾舟發了條消息,家裡讓我相親。
這次穆樾舟回了一個字,嗯。
許知熠失望的按下鎖屏鍵,他的態度很明顯,隨她去相親跟誰在一起,根本不在意。
許知熠不死心的又發了一條,是上次跨年湖邊的那個人。
這次,那邊沒有動靜了,許知熠不相信他會忘記,那天是他救的她。
可她的相親對象是個差點強暴她的強姦犯,他就這麼冷漠的無動於衷。
後面的幾天,王啟又來找她,煩不勝煩,初六的時候,許知熠藉口律所有事,提前離開許家。
在合景瀾灣窩了幾天,開始上班。
年後的第一個工作日,孟悅可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精神抖擻的許知熠,不理解的問,「你不覺得年假好像沒放一樣,咱們又坐這上班了嗎?」
這幾天,她被王啟煩的不輕,覺得時間很漫長,早期盼著上班,她笑著搖頭說,「不啊,我還挺想早點來上班的。」
孟悅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問,「你沒事吧?我第一次見有人愛上班的。」
許知熠笑笑沒解釋,下班的時候,門口停了一輛熟悉的車。
許知熠心裡發沉,她本想裝作不認識的繞過去,可王啟卻像一直盯著門口一樣,下車跟她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許知熠故意問。
王啟今天打扮略顯正常,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只是上面大大的印花,有點礙眼。
他扶著車門笑嘻嘻的說,「來接你下班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上班?」許知熠皺著眉頭問。
王啟大大咧咧的往車子上一靠,笑道,「想打聽你在哪上班還不容易?」
此時正是寫字樓下班的時間,他的車不算頂名貴,但在普通人中也是價值不菲,加上許知熠這樣一個大美女站在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視。
不少人都在議論,「有錢就是好啊,長成那樣都能找到那麼漂亮的女朋友。」
更有認識許知熠的同事私下譏笑,「沒想到許知熠是那種人,真是不挑。」
一個開著名車卻長的很醜的男人,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不少人的刻板印象都是這個女人貪慕虛榮,為了錢榜大款。
根本沒想過,有可能是這個男人糾纏騷擾這個女人。
許知熠本是不想上他車的,但王啟一直攔著不讓她走,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他們站在那裡。
她可不想成為眾人茶餘飯後八卦嘴裡的拜金女,況且被律所的高層們看到,肯定會說她影響律所形象,無奈之下,許知熠上了車。
王啟得意的關上車門,發動引擎,「看來我是來對了。」
他指的是之前每次約許知熠,她頂多在白天跟他在小區里走走,堅決不上他的車,更不會跟他去其他地方。
「去合景瀾灣。」許知熠冷冷的開口。
「合景瀾灣?」王啟詫異的扭頭看她,「那地方的房價可不便宜。」
許知熠故意炫耀般的說,「是穆樾舟送我的。」
王啟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動怒,反而說,「先吃了飯再回去吧。」
「不行。」許知熠一口回絕,「晚上說不定穆樾舟會來,我得回去等著。」
其實,自從將這套房子給她後,穆樾舟就沒來過了,但許知熠故意將自己說的像個金絲雀似的,就是為了噁心王啟,想讓他別再纏著自己。
就算王啟不是個東西,也不是真心喜歡她,純粹是見色起意,但男人總是雙標的,男人有過的女人多,會覺得是一種榮耀,女人有過的男人多,他們就會鄙夷貶低。
在許知熠的再三要求下,王啟將許知熠送回合景瀾灣。
許知熠剛從車上下來,轉身就看到了穆樾舟的車子從她旁邊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