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何律在提出方案的時候,總被穆恆三兩句給駁回去,弄得他滿頭大汗。
聽說過穆氏集團要求高,可沒想到這麼難纏,方案做的已經是近乎完美,卻還是不能通過。
就這樣折騰了一上午,下午還要繼續。
下午穆恆沒來,方案沒通過,律所的人不敢走,一直等到下班。
穆恆的助理推門進來說,穆恆訂了包廂,帶他們去唱歌。
許知熠知道來者不善,找藉口跟何律想提前離開,助理卻堵在門口,似笑非笑的說,「何律,看來我們穆氏在你們恆信眼裡,是一點面子都沒有啊?恆總招待都不去?」
「沒有的事。」何律立刻堆起笑臉,扭頭對許知熠說,「不管你有什麼事,恆總的局,必須得去。」
許知熠被拽上了車,今天來的還有兩個何律下面的律師,只有她一個實習生,一行四人,只有她一個女性。
到了地方,是一家很大的會所。
眾人落座,沒一會穆恆就帶著幾個下屬進來。
原本何律是要坐穆恆旁邊的,想著可以討好一下這位難搞的少爺,可穆恆笑著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坐我旁邊幹什麼?」
這些何律還有什麼不懂的,他平日裡跟甲方打交道不少,很上道的推著許知熠,說,「你坐恆總旁邊去。」
說著,根本不管許知熠同不同意,幾乎是將人推到穆恆身邊。
何律用的勁不小,許知熠差點倒在穆恆腿上,她立刻起身坐好,穆恆喝了一口酒,湊到許知熠耳邊小聲說,「現在投懷送抱,太晚了點。」
「你想太多了。」許知熠冷冷的看他一眼,往旁邊躲去。
穆恆越過她,跟何律說,「何律,你們律所的人有點不解風情呢?」
「年紀小,不懂事。」何律在旁邊偷偷懟了懟許知熠,「知熠,快敬恆總一杯。」
許知熠坐著不動,何律小聲威脅道,「你還想不想幹了?」
許知熠心念一動,這份工作她暫時還不能失去,海城最好的律所,將會是她進入許家公司的一個跳板。
不情不願的舉起酒杯,許知熠皮笑肉不笑的說,「恆總,敬您。」
不想,穆恆卻一動不動,斜睨著她,說,「敬酒你不先干,沒誠意。」
咬著牙將半杯洋酒全乾了,一股熱辣的滾流從嗓子直接燙到胃裡,讓許知熠差點沒吐出來,她咳嗽了幾聲,忍住了。
「敬酒得滿杯。」穆恆說著,拿起一瓶洋酒,將許知熠的杯子裡倒滿,笑了一聲,說,「重喝。」
這下,誰都能看出來,穆恆是故意跟許知熠過不去了。
何律暗暗覺得心驚,怎麼帶了這麼個實習生,居然得罪了大人物,害得他們跟著倒霉。
重重放下酒杯,許知熠啞著嗓子說,「喝不下。」
「何律。」穆恆遺憾的搖頭,嘆氣道,「你們律所的律師,架子這麼大,我們穆氏恐怕用不起啊。」
「怎麼會?」何律驀然起身,躬身笑道,「在海城還有誰能越得過穆氏去?小姑娘年紀小,沒見過世面,恆總別生氣。」
說著,他坐下拍了拍許知熠的肩膀,示意她喝。
許知熠無法,只能又喝了一杯,這是滿杯的洋酒,她平時幾乎不喝酒,如此高度數的洋酒,這樣一杯半下肚,五臟六腑都像被點燃了似的,燙得人難受。
這下,她終於忍不住了,捂著嘴起身往外跑。
其實,包廂內是有洗手間的,但她故意不用,跑到公用的洗手間,吐了半天。
回去的路上,許知熠思考要不要先走,可這樣走了,何律肯定跟她沒完。
恍惚中,好像看見了穆樾舟跟穆瑞鳴從走廊前走過。
等她用力閉了閉眼睛,人已經過去了,不知是不是她眼花。
快走到包廂門口時,許知熠開始猶豫,不想進去。
酒勁上來,許知熠軟綿綿的四肢無力,她靠在牆上暫緩。
忽然,身後有一隻手環上她的腰,將她拉進了旁邊的包廂。
許知熠先是一驚,但她現在不太清醒,接著迷迷糊糊的想到剛剛看到了穆樾舟,她笑著問,「是你嗎?」
她心中得意,嘴上說要跟她斷,結果呢?還不是先來找她。
黑暗中,她轉過身,摸上面前人的臉。
那人抱著她的手越縮越緊,許知熠本來喝了酒就不舒服,她嬌嗔著推他,「抱太緊了。」
她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裡面搭的是短款襯衫,那隻手很容易就摸了進去。
喝了酒,她的膽子變得大起來,如果是清醒狀態下,穆樾舟來找她,她肯定不敢得罪他,現在許知熠抓住那隻手,抱怨道,「不是跟我一刀兩斷了嗎?幹嘛還來找我?」
「誰跟你一刀兩斷了?」
抱著她的人湊到她耳邊,低聲呢喃。
儘管聲線有幾分相似,但許知熠對穆樾舟的聲音卻再了解不過,她頓時大驚,身後的人根本不是穆樾舟。
她掙紮起來,「你是誰?」
「你以為是誰?」那人輕易的壓制住她,低聲誘惑,「你剛剛以為我是誰?」
「穆恆?」
多說了這兩句,許知熠認出是穆恆的聲音來,她皺眉道,「怎麼會是你?」
身份被識破,穆恆不再裝下去,他剛剛是想趁著許知熠認錯人,問出那天的野男人是誰的,不想許知熠卻不上當。
穆恆開始扯許知熠衣服,「許知熠,你夠賤的,偷男人不說,還讓人甩了。」
「放開我。」許知熠拼命掙扎,「你放開我。」
穆恆將人壓到沙發上,冷笑,「把你當寶似的,跟你在一起半年沒碰你,倒便宜了別人,今天說什麼我也得行使一下我的權利。」
「是你先劈腿的,而且我們已經分手了。」許知熠眼見著上衣被撕扯開,她伸手想去抓穆恆的臉,卻被他精準的抓住手腕,兩隻手都被桎梏住。
穆恆拍了拍她的臉,說,「你說分手就分手啊?真當我那麼好打發,你要把那個野男人供出來,說不定我睡你幾次之後,膩了這事就過去了,不然,這事沒完!」
說罷,穆恆一隻手束縛著她,一隻手去解自己的腰帶。
許知熠踢他,卻被穆恆用腿壓制下來,危急之中,她猛然抬頭死死地咬住穆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