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活穆樾舟都不在意,許知熠本來賭氣不想上車。
可轉念一想,她有賭氣的資格嗎?
穆樾舟對兩人關係的定位一直很清晰,從來沒給過她承諾。
所以她其實沒有資格對他有要求,可理智上是一回事,情感上又是另一回事。
是不是她真的跟穆恆或其他男人怎麼樣,他都不在意?
心痛的像被活生生撕裂成兩半似的,許知熠疼的手腳發軟。
見人半天沒上車,穆樾舟不耐煩的皺著眉頭,聲音冷下來,又重複了一遍,「上車。」
這下許知熠像反應過來了似的,她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理智終究戰勝了情感。
只要能與穆樾舟有瓜葛,就還有希望。
車子裡很溫暖,忽然從冰天雪地進入溫暖如春的環境,許知熠不由打了個冷顫。
慢慢的,頭腦混沌,變得昏昏欲睡起來。
許知熠頭靠著車窗,困頓的睜不開眼。
她酒量實在不佳,等到了合景瀾灣,幾乎已經不省人事。
穆樾舟無奈,將人從車上抱下去。
等進了門,放在沙發上,許知熠開始耍酒瘋。
她扯著穆樾舟的領帶質問他,「你為什麼不去救我?你看著我被穆恆欺負?」
穆樾舟不回答,她就哭起來,不停的重複問他,還拉著他的領帶不讓他走。
白白嫩嫩的臉蛋上,浮著一層紅暈,因為喝了酒,鼻尖和耳朵都是紅的,看起來好不可愛。
最終,穆樾舟失笑的搖了搖頭,回答了一句,「過程不重要,看結果就夠了。」
耍酒瘋的許知熠覺得這句話很耳熟,但她頭痛的厲害,想不起在哪聽過。
只知道自己得到了解釋,雖然這句話模稜兩可,她漸漸安分下來。
除了偶爾的抽泣。
小小的一團,哭起來單純的像一朵純白無瑕茉莉花上落了水珠。
穆樾舟下腹燒起一團火,想弄髒這朵純白的茉莉花。
家裡催的越來越緊,穆樾舟對於訂婚這種事可有可無,雖然他不在意別人的議論與目光,但許知熠畢竟是許知晴的妹妹,被家裡知道難免要鬧一場。
穆樾舟嫌煩,所以之前他想跟許知熠斷,是真心的。
但現在覺得,晚一天再斷也沒什麼。
彎下腰將人抱起來,走向浴室,許知熠是被溫水淋醒的,穆樾舟沒有耐心給她放水泡澡,只用淋浴簡單的洗去了她的酒氣。
許知熠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她軟綿綿的抗拒著,穆樾舟很快將她按到瓷磚上。
前面是冰冷的瓷磚,後面是炙熱的臂膀,許知熠哭的更厲害了。
動作愈發激烈,穆樾舟發現喝了酒的許知熠格外好玩,只會哭,不像往日伶牙俐齒,油嘴滑舌。
第二天,許知熠頭痛欲裂的醒來,伸出胳膊去拿手機,發現她沒穿睡衣。
昨晚的事,她記憶力有限,就記得上了穆樾舟的車睡著了,後面就記不住了。
拿起手機,許知熠猛然坐起身,發現自己渾身酸軟,但她以為是喝了酒的後遺症。
顧不上那麼多,她遲到了!
許知熠連忙跳下床,飛速的刷牙洗臉,同時給何律發消息表達歉意,說自己昨天喝多了,馬上到。
趕到律所時,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
到了那果然免不了何律的一頓臭罵,同時問她,「你是怎麼得罪穆氏集團的人了?」
許知熠可不敢說她綠了穆氏集團的小少爺,否則看何律這拜高踩低的態度,非開了她不可。
「我也不清楚。」許知熠裝傻。
同時疑惑,知道她得罪了穆氏,還留著她?
很快,她明白過來,何律將文件給她,讓她以後對接穆氏集團。
許知熠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我?可我好多東西都不懂。」
何律沒好氣的說,「不懂可以回來問,總之你自己去,別連累我們挨罵。」
許知熠不太確定的問,「今天我還去穆氏?」
「對。」何律交代給她注意事項。
雖然很不想去穆氏,但被趕鴨子上架,一個實習生,就開始對接海市最大的集團公司。
幸好許知熠專業課成績好,她覺得法律條文是能應付的來的。
工位都沒坐到一下,許知熠不得不去穆氏。
到了穆氏,許知熠在第一層就被攔下。
許知熠告訴前台,她是恆信律所的律師,但前台說沒有預約。
許知熠知道這是穆恆在故意刁難她,如果她就這麼回去,肯定會被罵死。
無法,她只能在一樓的沙發坐下來。
坐了一會,許知熠又昏昏欲睡起來,昨天喝了酒,不知道幾點睡的,總之今天就是格外的困。
正迷糊著,有人輕拍了她一下。
許知熠睜開眼,是穆瑞鳴,忽然想起昨晚是他救了她。
「鳴少,昨天還沒好好謝謝你。」許知熠站起身客氣道。
穆瑞鳴溫和的笑了笑,說,「沒關係,我主要是管穆恆不要做混帳事。」
「對了,昨天你的外套...」許知熠說到一半,想不起來昨天上車之後有沒有把衣服帶回家,她改口說,「我昨天喝多了,肯定被我弄髒了,不然我賠你一套吧。」
許知熠知道,他們穿的衣服不是高定就是手工製作,價格不菲,不知道她微薄的實習薪水夠不夠,不行就用穆樾舟給她的錢,已經這樣了,不用也會被認為是裝清高。
「我不至於那么小氣。」穆瑞鳴搖頭,「一件衣服而已。」
許知熠不好意思起來,「那怎麼行,你救了我,還要浪費你一件衣服。」
穆瑞鳴想了想說,「不然你請我吃飯吧。」
許知熠連連點頭,兩人約好中午一起吃飯,接著,穆瑞鳴又問,「你來穆氏做什麼?」
許知熠舉了舉手裡的文件,嘆氣道,「我代表恆信來跟貴司對接。」
穆瑞鳴詫異,「代表恆信,厲害啊。」
許知熠苦笑,不想說是穆恆給恆信壓力,專門折騰她的。
昨天穆瑞鳴已經幫過她一次,沒有義務再幫她,況且穆恆本來就是她自己得罪的。
只是她沒想過穆恆會在工作上為難她,公私不分!
兩人加了聯繫方式
「我帶你上去吧。」穆瑞鳴善解人意的說,並不問她為什麼不上去。
許知熠驚喜的看著他,跟在他身後。
其實,穆氏是有自己的法務部的,雖然跟恆信有合作,但一年幾乎用不上幾次,現在恨不能一個標點符號都交給恆信,擺明了是找許知熠的茬。
兩人走到電梯前,電梯很快從負一升上來,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打開,站在中間的赫然是穆樾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