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許知熠著急地用頭撞車廂,她的手機被拿走,現在完全想不到該如何求救。
穆恆瘋成這樣,十有八九是許知晴在沒有確切證據前,就告訴了他,她跟穆樾舟的關係。
若要說這輩子穆恆最恨誰,那肯定是穆樾舟無疑。
無論他愛不愛許知熠,他的女人出軌穆樾舟,那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滔天的恥辱。
三人進了地下車庫,許知熠被拖上樓梯。
房子裡空蕩蕩的,看上去不常住人,許知熠被重重扔在地上,嘴上的膠帶被撕下來。
許知熠立刻大聲呼救,「救命,救命啊!有人綁架,有沒有人,有人販子!」
「喊啊,你使勁喊。」穆恆陰毒的樣子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知道為什麼把你弄這來嗎?因為這房子特意做的隔音,在這,就是把你弄死,也沒人知道。」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許知熠臉色煞白,身體害怕的蜷縮在一起,「穆恆,是你先劈腿的,田思楠大著肚子找上門,我才跟你分手的,要說對不起,也是你對不起我。」
穆恆一腳踩到許知熠的肚子上,手隨意的搭在腿上,姿勢瀟灑的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公子哥,嘴上卻是惡毒至極的話,「就算是我先劈腿,你敢跟穆樾舟勾搭到一起,你都該死!不過,我不會讓你舒舒服服的死,今天我準備了好東西。」
說著,一勾手,旁邊一個瘦得像竹竿似的男的,就從包里拿出一袋白色的粉末。
許知熠害怕地想後退,卻被穆恆狠狠的踩著,動彈不得,她只能瘋狂搖頭,害怕的說,「我沒有,我怎麼會跟穆樾舟有什麼關係?穆恆,你弄錯了。」
「不是穆樾舟?」穆恆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會信嗎?」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許知熠知道他介意的人是穆樾舟,所以只能極力撇清關係,希望穆恆能冷靜下來。
若是旁人,不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風險,畢竟白粉這種東西,就算是家裡有權勢,也是很忌憚的。
許知熠緊張的吞咽,眼神無辜又弱小,她流淚的樣子很美,像透明的琉璃球破碎,星光閃閃的光珠汲汲營營的流出。
「那晚...那晚跟你分手,我太傷心了,就喝了很多酒,你知道的,我平時不會喝酒,所以喝了幾杯就醉了,我想走,就被一個男人拉著上了二樓。」
她期期艾艾的解釋,倒讓穆恒生了幾分好奇,「既然這樣,那天你為什麼死活不說?」
「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人是誰!」許知熠大聲又肯定,急急的解釋,「我好歹是一個女生,那麼多人,我怎麼好意思說,我連人都沒看清,就這麼隨便地...跟人...」
穆恆聽了卻不大在意,哼笑道,「因為你賤,隨便跟人上床。」
許知熠搖著頭流淚,「我是因為你太傷心才喝多的,穆恆,我不想這樣的,在你之前,我甚至沒有交過男朋友。」
她話這麼說,穆恆也沒她想的那麼傻,問,「就算那晚的人不是穆樾舟,那在江城呢?你別說,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
說來說去,穆恆早下定了決心,敢綠他,讓他丟臉,這事別想輕易過去。
只是之前,他掐許知熠差點摔下樓,這種小事被穆樾舟拿著當把柄,藉此找父親告狀,讓他一時半會不敢輕舉妄動。
但現在,該是時候了。
是不是穆樾舟都無所謂,穆恆彈了下手裡小小的一包白粉,總之,背叛他的人別想好過。
穆恆沖旁邊招呼了一聲,「這東西怎麼弄?」
瘦子早迫不及待,許知熠長相身材都是頂級的,他猥瑣的笑著,「恆哥放心,這個東西給她用上以後,咱們弄起來肯定欲仙欲死。」
另外一個人聽見,也著急的催促,「快點,老子都等不及了。」
穆恆站到一旁,睨了他倆一眼,冷冷的說,「你們兩個給我排隊,我第一個。」
「反正都不是處了,第幾個有什麼所謂。」瘦子點燃白色粉末,煙霧開始上升。
許知熠全身發冷,被抓過來,想過穆恆會打她,會強迫她,甚至三個人,她也想到了,穆恆要做什麼。
可萬萬沒想到,穆恆要讓她萬劫不復。
許知熠用盡全力,手腳並用的往旁邊爬,三個人不在意她這小小的舉動,反正也跑不了。
靠著牆站起來時,她看到窗外,至少十幾層,跳下去絕無生路。
是跳下去,必死無疑,還是被染上這些東西,拉下地獄,許知熠一時有些猶豫。
這種東西上癮,是能戒,但戒起來有多難,不用說許知熠也猜得到。
很快,瘦子弄好了東西,穆恆過來抓她。
許知熠劇烈的掙扎,不肯過去,穆恆強硬的扯著她的頭髮,硬拽了過去,「你要剛剛跳下去,我還真敬佩你。」
接著,拍了拍許知熠的臉,不屑的說,「可惜,你個不要臉的婊子,裝什麼貞潔烈女。」
瘦子拿著東西過來,許知熠死命掙紮起來。
就在東西馬上要挨到許知熠的那一刻,門忽然叮的一聲,被打開。
穆樾舟帶著人進來,一腳踢開穆恆,另外兩個人被按在地上。
許知熠像一條瀕死的魚,忽然得到了一滴生命之泉,她不停的顫抖,眼淚止不住的流。
穆樾舟看著灑在地上的東西,猛然一個耳光扇到穆恆臉上,罵道,「這種東西也敢碰,我看你是活膩了!」
穆恆想反抗,被穆樾舟帶來的人緊緊的按在地上。
穆樾舟抱著許知熠離開,隔絕了身後的謾罵。
他的車跟到小區門口,由於不是戶主被攔下,找人脈進小區和查出三人具體在哪,費了些時間。
等查出人在哪,李科也帶著人趕到。
只能說,幸好及時趕到,如果再晚一步,許知熠不知會變成什麼樣。
「去醫院。」穆樾舟吩咐司機,手輕柔的摟著許知熠,安慰道,「沒事了。」
到醫院做了個全身體檢,許知熠除了些擦傷,就是驚嚇過度,需要靜養。
等從醫院出來,許知熠才知道,除了穆恆,另外兩人已經因為吸食白粉進去了,穆恆身為穆家人,自然不能有這種醜聞,但穆樾舟也不會讓他好過。
穆樾舟陪著許知熠回到合景瀾灣,他將人放到床上,起身想走。
「別走。」許知熠緊張的拉住他,一雙水潤的眸子周圍泛紅,在白皙的皮膚上像桃花般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