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頭噴出水柱的那一刻,王剛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但還是被淋一身。
李曉悅站在王剛身邊,自然也不能倖免,驚叫一聲,頭髮和衣服全部淋濕。
「你關總閘了嗎?」王剛捂著水柱,對李曉悅問道。
「啊,我明明關了呀!難道關錯了?」李曉悅沒有猶豫,立刻跑出門查看水閥。
半分鐘後,王剛感覺水柱漸漸變小。
「沈磊,對不起,我關錯水閥了。」李曉悅不好意思的走進來,全身還在滴著水。
李曉悅租的房子被改裝過,每個房間都有獨立電錶和水閥,排列在一起很亂,她剛剛關的是其他房間水閥。
王剛甩了一下手,笑道:「沒關係,小事而已,我也有問題,卸水龍頭之前我該檢查一下的。」
說罷,王剛動作不慢,趕緊將水龍頭重新安好,說道:「你水龍頭之前沒安好,有些錯位,我重新固定了,以後應該不會漏水。」
李曉悅遞給王剛一條毛巾,歉意道:「快別弄了,先擦擦身。」
王剛順手拿起毛巾,擦了擦頭髮。
「你也快擦擦,別感冒了。」
王剛側過身子,讓李曉悅走進衛生間拿自己毛巾。
李曉悅混身一哆嗦,確實感覺到冷。
這時那雋激動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
王剛和李曉悅同時轉頭看過去,那雋生氣的站在門口。
「那雋,你別誤會,我幫李曉悅修水龍頭,發生點意外。」王剛開口解釋道。
那雋掃視女朋友濕漉漉的身子,臉色稍微好點。
「曉悅,我不是說水龍頭等我過來修嗎?」那雋不滿的走進來,然後從衛生間拿出大毛巾,裹到女朋友身上。
「你說過來修都多久了。」李曉悅給了那雋一個白眼。
王剛感覺再留下來會尷尬,就說道:「那雋,既然你來了,那這裡就交給你,我先回了。」
「沈磊,真不好意思,害你淋濕衣服。」李曉悅抱歉道。
「沒關係,你快收拾一下,別感冒了。」王剛笑了笑,然後和那雋告辭。
那雋一直板著臉,似乎有些不滿。
「我送送你。」李曉悅想送王剛出門,被那雋一把拉住。
「你先把濕衣服換下,我送沈磊出去。」那雋沉著臉說道。
李曉悅看著自己還在滴水的衣服,也覺得不合適送客。
那雋帶著王剛出門,順便把門關上。
「沈磊,今天謝謝你,不過李曉悅畢竟一個人住,你一個男人跑到她房子裡,容易被人說閒話。」那雋送王剛到車邊,然後開口說道。
王剛脫掉濕掉的外套,說道:「行,以後我注意。」
那雋黑著臉轉身返回,王剛撇撇嘴,也沒太過在意。
回到李曉悅住處後,那雋臉色還是不太好。
「李曉悅,你以後別把其他男人帶回家。」那雋上來就指責李曉悅。「沈磊又不是其他人,他是我們朋友,又是你親戚。」李曉悅皺眉,不太喜歡那雋的態度。
那雋認真道:「沈磊也是男人,男女之間還是要有邊界感。」
李曉悅將毛巾一扔,生氣道:「那雋,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把沈磊帶回家想幹嘛!」
那雋看女朋友真生氣了,也不好再寒著臉。
「曉悅,我當然相信你,但沈磊畢竟是男人,萬一他對你起歹意怎麼辦?」那雋急道。
李曉悅無語道:「那雋,你能不能別把人想那麼齷齪,沈磊是好人,以我們的關係,他怎麼可能對我有想法。」
那雋皺眉道:「你不是男人你不懂!」
李曉悅氣道:「我看你是自己齷齪,看誰都是壞人,我和沈磊待在房裡,一直開著門,能幹什麼!」
「曉悅,你別生氣,我這不是擔心你安全嘛!」那雋哄道:「你一個人住在外面,我實在不放心。」
「我一個人住這麼多年,你有什麼不放心。」李曉悅板著臉道。
「好好好,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我來幫你收拾吧!」
那雋主動認錯,但李曉悅並不打算放過他。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相信沈磊,還是不相信我。」李曉悅質問道。
「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那雋想要上前抱住女朋友,但被李曉悅掙脫。
「夠了,那雋,我們分手吧!」
那雋臉頓時一僵。
「曉悅,我不是道歉了嘛!為什麼分手呀!」
李曉悅嚴肅道:「那雋,我仔細考慮過我們的關係,我覺得我們並不合適,分手或許對大家都好。」
那雋以為李曉悅還在鬧彆扭,柔聲哄道:「曉悅,我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懷疑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不好。」
李曉悅盯著那雋眼睛,說道:「我若是讓你辭職,重新找一份輕鬆點的工作,你也聽我的嗎?」
「怎麼又扯到工作上。」那雋一聽工作二字,火也冒上來。
「你一天到晚加班,把公司當家,我一點事都指望不上。」李曉悅委屈道:
「我想要的是男朋友,不是一個賺錢機器。」
那雋低頭道:「曉悅,我答應你,以後儘量多抽時間陪你,好不好。」
「以後是什麼時候,明天,後天,還是明年,後年。」李曉悅生氣道:「我們已經拖拖拉拉三年,好了又分,分了又好,我累了,不想再這樣拖下去。」
那雋生氣道:「你怎麼就是不明白,我這麼努力工作,沒日沒夜加班,還不是為了我們倆的將來。」
李曉悅冷哼道:「我從來沒要你出人頭地,我從來沒要求你賺大錢買大房子,你不要再把責任推到我身上,這一切都是你的選擇,不是我的!」
那雋氣道:「你說的輕鬆,我要是不努力不賺錢,怎麼在北京生存,像沈磊那樣,混到三十歲,房子都沒有,老婆也嫌棄他離婚。」
「我覺得沈磊挺好,沒房子照樣活的很開心。」李曉悅說道:「反而是你,房子是買了,可背一身房貸,我沒覺得你活的快樂,你已經變成房子的奴隸。」
那雋無語道:「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像我們這樣的外地人,想在北京活下去,必須努力,必須奮鬥。
你現在覺得活的自在逍遙,是因為年輕,等你過了三十五歲,市場競爭力下降,我看你還能活的自在?」
李曉悅徹底對那雋失望,指著大門叫道:「出去,我不想再和你爭辯。」
那雋火氣上來,失了理智,也不想與李曉悅吵下去,直接摔門而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