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天的身影在空中翱翔,背後那對蔚藍的羽翼不時閃爍起耀眼的白芒。這股力量,讓周遭的空氣都似乎被賦予了靈性,流動的風刃變得更加鋒利。
唐三見狀,眼神一凜,手中那柄沉甸甸的昊天錘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隨著他手臂的揮動,劃破空氣,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直指天際的風笑天。
然而,風笑天其靈動與敏捷遠非尋常可比。即便是在全力蓄勢的關鍵時刻,他依然能夠輕盈地扭轉身軀,如同一片隨風飄蕩的羽毛,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唐三那勢如破竹的一擊。
「火舞妹妹,時機已到!」風笑天的聲音穿透了風聲,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畢竟機會只有一次。
此刻,火舞已然蓄勢待發,周身環繞的四大魂環驟然間融合歸一,化作一枚深邃而耀眼的黑色萬年魂環,其上流轉著歲月沉澱的輝煌與力量,令人心悸不已。
「火舞耀陽!」隨著這一聲低喝,整個空間仿佛都被點燃,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浪自她體內洶湧而出。
只見火舞雙臂輕展,宛如引導星辰之力的女神,於虛空之中緩緩勾勒出一幅熾烈的畫卷。一顆璀璨奪目的火球凝聚成形,火焰翻騰,色澤鮮紅如血,卻又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霸道與威嚴。
火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軌跡,攜帶著毀滅性的力量,直指唐三身後那些毫無防備的隊友。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即便是以唐三的敏銳與反應,也僅能在瞳孔中捕捉到那抹致命的紅光,而昊天錘的揮舞,終究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顆巨大的火球砸向他背後的隊友。
正當唐三陷入絕境,眉宇間凝聚著化不開的愁雲之際,隊伍末端的白沉香,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儘管她僅有三十三級,修為尚淺,但那份敢於直面挑戰的堅韌與果敢,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在眾人憂慮的目光交織中,白沉香沒有絲毫猶豫,她身形一展,宛若輕燕掠水,直衝向那疾馳而來的熾熱火球。
那一刻,她的背影顯得如此渺小,卻又異常高大,仿佛是用自己的全部勇氣,為團隊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斗魂場上頓時被濃厚的煙霧所吞噬,一切視線皆被隔絕,只留下了一片混沌與未知。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屏息凝神,心中充滿了對白沉香的深深掛念與不安。
看台上,白鶴老爺子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眸中,既有對孫女勇敢行為的驕傲,也有難以掩飾的擔憂與緊張。
但唐三並沒有被白沉香的所作所為感動到,大賽開始之前也並沒有給白沉香仙草。
畢竟在唐三眼中那些仙草是要給有潛力的人進行投資的。
白沉香先天魂力只有6級,很明顯不在唐三的投資範圍內。縱使白沉香在修煉道路上十分刻苦,看最後的結局,頂多也只是達到魂斗羅。
這還是往大方面的說,他們都知道白沉香突破魂聖都很困難,更別說魂斗羅了。
而他身旁的5個夥伴,哪一個未來都有可能成就封號斗羅。
煙霧瀰漫之中,樹根藍銀草猛然生長而出,將處於擂台邊緣的火舞扔了出去,就連沒有防備的火無雙以及其他隊員都接連被生長而出的藍銀草捆住。
唐三手中巨大的昊天錘猛然砸向地面,所激起的反震力直接便將神風學院的其他對擊飛場外。
場面頓時逆轉,神風學院也只剩下了風笑天一個人。
煙塵散去,露出了白沉香昏倒在地上的身形。
「七妹!」寧榮榮擔憂出聲,很想立刻趕過去查看白沉香的傷勢。
畢竟剛才是白沉香站出來,為他們擋下了這道攻擊。
「沉香!」奧斯卡同樣為白沉香現在的狀況感到擔憂。
但此刻他們還必須要維持住這個武魂融合技的陣法,少了一個白沉香可能還能勉強維持,但如果沒有他們6個人其中一個,七位一體融合技就會轟然破碎。
到時候他們不僅會受到強烈的反噬,可能唾手可得的勝利也會丟失。
風笑天的每一次進攻都會被唐三完美的擋下,本以為戰鬥就會這樣僵持下去,然而唐三卻瘋狂榨取著夥伴們的魂力,完全不考慮會不會給他的夥伴們留下後遺症。
直到風笑天也失去了戰鬥能力。
然而唐三的武魂真身狀態並沒有消失,而是以另一種更加狂暴的形態,榨取著他們的魂力。
看台上的月關見狀瞳孔中猛然綻放出驚駭的神色:「天下第一器武魂!昊天錘!」
看台上的柳二龍也是不由的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小三怎麼還在繼續?這一錘可能會毀掉整個賽場!」
這一刻,唐三仿佛已將自己置於了失控的邊緣,眼中唯有那即將落下的重錘與勝利的渴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如同天際炸雷,猛然在唐三耳畔炸響:「停!」那聲音中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間穿透了戰場的喧囂,直擊唐三的心靈深處。
唐三聞言,身體本能地一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那即將揮出的昊天錘也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與風笑天之間,僅餘一線之隔。他猛地回頭,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複雜的情緒,那熟悉而又威嚴的聲音,仿佛將他從失控的深淵邊緣拉了回來,讓他重新找回了理智的錨點。
唐昊的聲音還在繼續:「收力。」隨著唐昊的聲音傳到唐三的耳旁。
唐三的瞳孔猛然出現了一抹清明,隨後手中那即將砸落在地的巨大昊天錘也在此刻慢慢變小。
與此同時,在武魂廣場的邊緣,凱佇立其間,耳畔是人群對史萊克學院震耳欲聾的歡呼與吶喊,他的唇邊不經意地勾勒出一抹淡笑,那笑中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意。在他看來,史萊克學院的輝煌不過是曇花一現,待這場盛宴落幕,他誓要讓這學院之名,徹底從歷史的長卷中抹去,不留一絲痕跡。
思緒回籠,凱的目光再次聚焦於眼前那位身披斗篷、身影朦朧之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與無奈:「雪兒,此處只有你我,又何須再維持那雪清河的面具呢?」
此刻的千仞雪,依舊以雪清河的身份示人。
千仞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以雪清河那溫文爾雅的面容為掩飾,卻巧妙地換上了自己清脆悅耳的女聲,輕笑道:「哦呀,凱哥哥莫非是對雪兒心生倦意了?」她的聲音里藏著幾分戲謔,幾分試探,宛如春日裡不經意間拂過面頰的微風,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涼意。
這一幕,對凱而言,卻如同冬日裡驟然遇見的異象,令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寒意與不適。雪清河那熟悉的面龐,搭配上這突如其來的女聲,仿佛是夢境與現實交織的錯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違和與錯亂,一股股寒意自脊背升起,直至遍布全身。
他下意識地環視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靜默佇立的垃圾桶上,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調侃:「倘若你再以這幅模樣,用這般聲音與我言語,我怕是只能忍痛將你『請』入那垃圾桶中了。」話畢,他嘴角微揚,試圖以輕鬆的姿態化解這份突如其來的尷尬與詭異氛圍。
聞言,千仞雪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那份情緒複雜難辨,既是對對方直截了當態度的無奈,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她輕嘆一聲,隨即拉起凱的手,兩人悄然步入了狹窄而幽靜的小巷之中。
隨著一陣溫暖而耀眼的光芒自雪清河身上緩緩升騰,如同晨曦初破曉的曙光,他逐漸蛻變,直至那熟悉的千仞雪面容重現於世。這一刻,凱緊蹙的眉頭仿佛被春風拂過,漸漸舒展,眼中閃爍著釋然與溫柔。
在千仞雪恢復真容的瞬間,凱沒有絲毫猶豫,上前一步,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這擁抱,既是對她身份的確認,也是心靈深處情感的自然流露。
千仞雪先是一怔,隨即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輕輕環抱住凱,兩人的心跳在這一刻仿佛共鳴,所有的言語都化作了這無聲卻深情的擁抱之中。
「說真的,」凱在她的耳邊低語,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與堅決,「我挺討厭雪清河那個樣子的。」
「滿口說著仁義道德,言行舉止都表示著自己對太子之位不感興趣,實則心思比誰都深沉。」
「為了爭奪那太子之位,甚至暗中勾結我們武魂殿,許諾若他登上帝位,將贈送武魂殿三座城和兩座行省。」
凱湊在千仞雪的耳旁淡淡說道。
「不過任雪清河如何也不會想到,他的身份會被我們所取代。」千仞雪補充著。
拉著千仞雪的手重新走到咖啡店裡,這裡都是武魂殿的人,凱也不擔心接下來談話的內容會暴露。
「你身為天斗帝國明面上的太子,半決賽的缺席,難道不會引起雪夜大帝那老東西的警覺嗎?」凱的話語中夾雜著幾分憂慮,目光中滿是關切。
千仞雪輕輕啜飲一口咖啡,那金色的眼眸仿佛蘊含了無盡的溫柔,她緩緩將視線落在凱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當然會啦,雪夜是位多疑的君主,對任何人皆難以全然信任,即便是被冊封為太子的我,亦未能逃脫他的猜忌。」她的聲音柔和從中又有著幾分謹慎。
以為千仞雪真的受了委屈。
凱的眉頭緊鎖,眼神在沉思的深淵中徘徊片刻,最終定格在千仞雪那看似無辜卻又深邃的眼眸上。一股莫名的怒火,在他胸中悄然升騰,如同暗夜中的燭火,搖曳而熾烈。
「或許,我們該調整棋局了……」他低沉而堅決的聲音響起,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棋子,落在兩人間無形的棋盤上。
「明日日出之時,讓整個帝國震動的,將是雪夜大帝不幸離世的消息。」
在他的構想中,一旦雪夜大帝的遇刺身亡,身為嫡系繼承人的千仞雪,便將自然而然地接過那帝王的權杖。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提議,千仞雪的表情凝固在了一瞬間,震驚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淹沒了她所有言語的堤岸。
她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計劃膽大包天的愕然,也有對可能後果的深深憂慮。「刺殺帝王?這樣的手段,真虧你能想到……」她的聲音微顫,既是對凱的質問,也是對自己內心那份動搖的質問。
「先不說可不可行,這一推敲就能敲出是武魂殿的人幹的。」千仞雪頗為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千仞雪突然想到了前幾日和胡列娜的交談,隨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終是未能克制住內心的波瀾,猛然間拍在了木質桌面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宛如冬日湖面裂開的冰縫。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打破了咖啡店內原有的溫馨與寧靜。周遭的顧客紛紛側目,目光中滿是不解與驚愕,但隨即又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各自收回視線,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只餘下幾聲低語,在空氣中輕輕飄散。
千仞雪的美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緊盯著對面的凱,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抵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微微一顫,手中的茶杯險些脫手。溫熱的茶水不慎灑落在衣襟之上,留下一片片斑駁的痕跡,卻無人顧及。他抬頭望向千仞雪,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滿是對她情緒突變的疑惑與關切。
「你是不是和娜娜那個了?」千仞雪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想讓這件事被別人所聽到。
聽到了千仞雪的問題,凱錯愕了一瞬,不過很快也變反應了過來。
看著千仞雪那吃醋的模樣,凱只覺得此刻的她是那麼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