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獵取魂環也是十分的順利,加上之前和史萊克學院發生的那些小衝突,一共也只用了三天的時間。
胡列娜獲取了一個15,000年的藍狐,朱竹清則獵殺了一個12,000年的幽冥魔豹,這一趟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武魂廣場之上,胡列娜與朱竹清身姿挺拔,宛如雙姝並立,靜默中自有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場。
一會過後,邪月與焱聯袂而至,步伐中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默契與張力。
焱的目光甫一觸及朱竹清那清冷絕美的容顏,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然而,這衝動尚未化作行動,便被邪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拽回,打斷了那即將萌芽的輕浮念頭。
「邪月兄,你這是何意?為何阻我前去與竹清姑娘敘舊?」焱一臉不解,撓頭之際,眼中滿是不解與委屈。
邪月輕笑一聲,以指尖輕戳焱的肩頭,隨後眼神微妙地朝一側示意。焱順著那指引望去,只見一抹淡藍映入眼帘,凱此刻已換上了他標誌性的服飾,衣袍上淡藍與金線交織,既顯莊重又不失威嚴,仿佛連空氣中的塵埃都為之肅靜。
在這莊嚴而肅穆的一刻,凱首次以如此正式的身份步入眾人視線,他的每一步都似乎承載著不可言喻的重量。胡列娜、朱竹清、邪月與焱心中雖滿是不解與好奇交織的漣漪,卻也不約而同地低下了他們高傲的頭顱,以最深切的敬意,向這位執法長老致以崇高的禮遇。
「見過執法長老。」四人齊聲道。
凱微微頷首,那份從容與威嚴,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波瀾。隨後,他緩緩自腰間取出一本古樸的小冊,那冊子雖不起眼,卻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與力量,讓人不禁遐想連篇。
「距離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大賽還有兩年半,根據高層決定,這一次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大賽,武魂殿將拿出4枚萬年以上的高階魂骨作為獎勵。」凱的話到此停頓了片刻,隨後他的眼神掃過在場拘束的4人:「而我要給你們的目標是,全勝!」
此言一出,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與嚮往。四位青年才俊相視一眼,眼中閃爍著更加堅定的光芒,他們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賽事的預告,更是對他們夢想與實力的最大認可與挑戰。
此言甫出,焱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他緊握雙拳,仿佛有烈焰自掌心騰躍而出,周身瀰漫著一股激昂的戰意,猶如烈焰戰神附體:「那是當然,作為黃金一代的佼佼者,我誓以不敗之姿,拿到全勝!」
焱的語氣十分自信,自從前幾次被凱徹底打服以後,焱就打心底里佩服凱的實力了。
目睹焱這副仿若熱血動漫主角般的姿態,凱的嘴角不經意間勾勒出一抹玩味而深邃的笑容,那笑容中藏著對焱成長的讚許,也透露著對即將來臨挑戰的淡淡期待。
「這次大賽可和以往的不一樣,高層一致決定廢除兩大帝國和武魂殿的保送名額,也就是說明你們要從表演賽開始打,憑藉自己的實力進入決賽。」
此言甫畢,焱臉上的自信之光似被微風輕拂,微有凝滯,卻又在轉瞬間重新煥發光彩。
「從頭開打嗎?倒不是很難,畢竟我們可是有三個魂王啊。」
邪月則以他那標誌性的姿態,雙臂悠然環胸,不言不語間,那份自信與傲骨已不言而喻,仿佛勝券在握,全場的勝負早已在他心中塵埃落定。
而心思細膩的朱竹清,此刻更是敏銳地捕捉到了戰局之外的微妙,她輕啟朱唇,聲音溫婉中透著不容忽視的堅決:「我們隊伍里雖然最少有三個魂王,但從第1場開打,我們的情報和打法以及弱勢點就會一點一點地被對手了解透,到時候或許我們的優勢就蕩然無存了。」
胡列娜點了點頭出聲附和道:「我贊同竹清妹妹的說法,畢竟竹焱妹妹可是能以准魂宗的境界打贏焱你的,萬一大賽里又蹦出來個這樣的變態,或許全勝還真的有些難度。」
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隨後說道:「確實,竹清已經43級了,這兩年半的時間努努力或許能夠衝擊一下魂王,到時候武魂戰隊就會有4個魂王,不僅僅會拔高勝率,還能在天下面前給武魂殿長臉。」
望著他們四人眼中閃爍的殷切期盼,凱的話語卻如同冬日寒風,驟然間將這份溫暖吹散得無影無蹤。
「這兩年半的時間裡,我要對你們進行魔鬼訓練,地點就選在颶風大峽谷!」此言一出,四人神色驟變,即便是平日裡最依戀凱的胡列娜,此刻也露出了幾分難掩的沮喪與猶疑。
「凱哥哥...我們...真的必須要去嗎?我自覺實力已有所成...」胡列娜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試圖用最後的一絲希望,來抵擋即將到來的風暴。
連素來以冷靜自持著稱的邪月,此刻也難掩內心的波動,他緊抿的唇角和微蹙的眉宇間,透露出對未知挑戰的不安與掙扎。
颶風大峽谷雖然沒有死亡峽谷惡劣,但奈何那邊環境確實不好。
「哈哈,諸位,此事已定,無需多議。各自歸家,打點行裝,明日拂曉,武魂城門前,我們不見不散。」凱言罷,灑脫轉身,漸行漸遠。
四人相視,沉默中瀰漫著微妙的情緒,最終,是邪月以他那標誌性的淡然笑容,輕輕撕裂了這層無形的薄紗:「哎,都別繃著臉了,不過是颶風峽谷一行罷了。想當年,咱們連死亡峽谷的幽暗都敢涉足,區區颶風,何懼否?」
邪月的笑容雖略顯牽強,卻透著不屈的光芒,仿佛是在用言語為自己,也為同伴們披上了一層勇氣的鎧甲。那死亡峽谷的記憶,如同暗夜中的鬼魅,雖令人心悸,卻也鑄就了他們今日的堅韌。而提及與死亡峽谷齊名的颶風峽谷,雖心存敬畏,卻也激起了他們骨子裡的那份探險與征服的渴望。
夜幕低垂,武魂殿學院的宿舍內被一層淡淡的月光輕紗覆蓋,靜謐而神秘。浴室中,水聲潺潺,似是胡列娜正沉浸在一片私密而舒適的世界裡。而在另一側,朱竹清孤身坐於床邊,銀輝灑落,勾勒出她清冷而堅毅的輪廓。
不久,一陣細微的風聲似乎穿透了夜的寂靜,門外,一抹暗影悄然掠過,如同夜色中的幽靈,無聲無息。朱竹清的眼神倏地銳利起來,她輕啟窗欞,任由夜風拂面,緊接著,一道敏捷的黑影自窗外靈巧地躍入,落地無聲,盡顯訓練有素。
那人影在朱竹清面前緩緩跪下,姿態謙卑而恭敬,雙手呈上一封密封的信件,聲音低沉而清晰:「大人,此乃您所求的戴沐白之詳細情報。」言罷,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離去的餘韻,那人已再次化為夜色的一部分,悄無聲息地翻窗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朱竹清輕輕接過信件,指尖微顫,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沉重與緊迫。她緩緩拆開信封,紙頁在昏黃的燭光下輕輕展開,每一行字都如同細流般匯入她的眼帘,她的目光在字裡行間遊走,時而緊蹙眉頭,時而若有所思。
房間內只留下浴室嘩嘩的水聲以及信件翻動的聲音。
(戴沐白原是星羅帝國三皇子,武魂邪眸白虎,六歲覺醒武魂時想要逃離星羅帝國,但被星羅太子戴維斯所擒,直至朱竹清消失後才徹底逃離星羅帝國,逃離星羅帝國後戴沐白來到了巴拉克王國的所託城,通過金錢打點,他進入了一個名為史萊克的學院。
在7歲時,戴沐白帶著一個名為馬紅俊的小胖子進入到了勾欄,之後的日子戴沐白徹底墮落,整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幾乎每天都要去所託城的勾欄去找妹子……)
朱竹清緩緩合上手中那沉甸甸的信箋,字裡行間的真相如同寒冰,一點一滴侵蝕著她對戴沐白的最後一絲溫情。她輕嘆一聲,胸中的鬱結仿佛隨著那悠長的一口氣,緩緩消散於無形。將信件珍而重之地收起,她轉身步入臥室,柔軟的床鋪仿佛是她此刻唯一的避風港,輕輕躺下,任由疲憊與失望引領自己沉入夢鄉。
晨曦初破,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溫柔地拂過朱竹清的臉龐,將她從沉睡中喚醒。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一種異樣的沉重感自她胸前蔓延開來。睜開朦朧的睡眼,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禁微微一怔,胡列娜此刻卻衣衫凌亂,以一種近乎無禮的姿態依偎在她的胸口,兩團溫軟的輪廓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胸前,帶著幾分不經意的親昵。
朱竹清試圖以最為柔和的方式喚醒胡列娜,她輕手輕腳地推了推對方,眼神中既有不解也有幾分無奈。但胡列娜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夢鄉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未覺,那份沉睡中的安詳與平日裡的機敏判若兩人。
朱竹清望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她輕輕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份突如其來的尷尬與疑惑拋諸腦後,轉而以一種更加包容的心態,任由胡列娜繼續這份意外的「依偎」。
晨光已溫柔地灑滿大地,當兩人悠悠轉醒之時,太陽早已高懸天際,為這寧靜的早晨披上了一層金輝。胡列娜的指尖輕輕掠過散亂的髮絲,臉頰上不經意間染上了一抹緋紅,那是昨夜不經意的尷尬與羞澀所留下的痕跡。
回想起昨晚,她不過是沐浴之後,一陣莫名的困意襲來,竟在朦朧中誤入了朱竹清的溫柔鄉,共眠一榻。雖同為女子,但晨光中的對視,依舊讓空氣中瀰漫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微妙與尷尬。
胡列娜匆匆整理著略顯凌亂的衣裳,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著她的不自在與努力想要恢復常態的決心。而朱竹清,則以她特有的淡然,默默在一旁協助,兩人的默契中夾雜著幾分不言而喻的理解與寬容。
終於,一切收拾妥當,她們肩並肩,提著各自的小包,輕輕推開了那扇仿佛承載著昨夜秘密的房門。未曾想邪月此刻手指輕叩門框,那姿態既顯急切又帶著幾分溫柔。
門扉的驟然開啟,如同平靜湖面投入了一顆石子,讓邪月也微微一怔,隨即他迅速恢復了常色,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那是一種對她們間小秘密的洞悉與包容。
「快走!長老大人已經在城門口等我們好長時間了。」說完也不給兩人反應的時間,邪月奪過兩人的行李往前跑著。
兩女對視一眼後,也是趕忙跟在邪月的背後。
在武魂城巍峨的城門前,晨光初破曉,一抹堅毅的身影正挑戰著極限的邊界。焱汗水如雨下,每一次手臂的屈伸都仿佛在與大地對話,他的背上,是凱那沉甸甸的「信任」——一塊重達五百斤的特製負重,壓得他脊背微彎,卻壓不垮他心中的信念。
「一千九百八十二!一千九百八十三!」每一個數字從他咬緊牙關的唇間蹦出,都伴隨著一聲沉重的喘息,如同戰鼓,激勵也折磨著他。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餘下他奮力拼搏的聲響,迴蕩在武魂城前的空曠之地。
凱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的石上,目光中既有嚴厲也有期待。他的話語,雖輕描淡寫,卻如同重錘,敲擊在焱的心頭:「一人遲到,全隊受罰。記住,你們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你的每一分努力,都是對團隊最好的承諾。再加一千個,讓我看到你的決心!」
焱的雙頰已漲得通紅,宛如烈焰中的鳳凰,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膛的劇烈起伏。但他沒有放棄,眼中的光芒反而更加熾熱。「是!我,焱,絕不會讓隊友失望!一千九百九十九!」他怒吼著,仿佛要將所有的疲憊與不甘都化作這最後一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