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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沈小姐只打算口頭上感謝我?

2024-08-10 05:21:49 作者: 是毛不是貓
  緊接著,沈宴禾耳邊便傳來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

  這聲音來得太突然,沈宴禾身子顫了顫,面向傅言鶴胸口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懼怕,反而還有幾分玩味。

  真是稀奇。

  傳聞中不是說,這傅家大公子不近女色,還虐死三任未婚妻麼?

  他怎麼會來?

  難道是以為她要跑了,親自來抓人?

  沈宴禾眨了眨眼,嗅著鼻尖傳來的淡淡的檀香。

  不過。

  這人撞上了傅言鶴,也算他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傅言鶴感受懷中溫軟微顫,眼皮一掀,聲音冰涼:「太吵了。」

  五方伸手拽了張床上的一次性毛巾,往正慘叫的陳浩武嘴裡一塞。

  陳浩武:「唔唔唔!!」

  那殺豬般的嚎叫聲轉換成了痛悶聲。

  五分鐘後,聲音消失。

  沈宴禾這才僵著身子緩緩的抬起了頭,入眼,先是蒼白的肌膚與那精緻的鎖骨,往上,是修長的脖頸和精緻的喉結。

  再往上,便是那清晰分明的下顎線,以及那有幾分淡色,看起來十分好親的淡色薄唇,和那張修羅惡鬼一樣的醜陋面容。

  通紅的燒傷,刀痕凌亂地布在他那白皙的臉頰上,那一雙極黑冰涼的眸正微微垂下望著她。

  半面修羅,半面神明。

  在這一瞬間,沈宴禾腦袋裡不知為何閃過了今天追殺她的,那戴著半張面具,只露出下半張臉的狗男人的臉。

  那張臉,仿佛與眼前的男人重疊。

  沈宴禾有些分神地想,那個狗男人露出來的下半張臉,也跟傅言鶴一樣,十分精緻。

  那狗男人,應該長得挺好看吧?

  傅言鶴看著懷中女人正呆呆傻傻的模樣,眉頭微蹙。

  這女人,嚇傻了不成?

  傅言鶴眸中閃過一抹煩躁,微涼的大手抬起,捏著她白嫩的臉頰就往旁邊扯,那張好看的薄唇微啟,冷冷道:「沈宴禾。」

  「你是豬嗎?那麼蠢。」

  感覺到臉蛋被痛擊,回過神來的沈宴禾:「……」

  這不管是好看的男人還是不好看的男人,果然都一樣狗呢。

  微笑.jpg

  沈宴禾抬起手將捏著自己臉頰的魔掌拍開,身子從傅言鶴懷中退離。

  雙手像海獺一樣搓搓臉頰,睜著一雙貓瞳疑惑地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剛才可就死了。」傅言鶴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大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心中極快地掠過一抹遺憾。

  腦子很笨。

  臉卻很軟。

  傅言鶴譏諷地看著她:「沈宴禾,是不是沈家跟你說什麼你都信?他們說這裡有醫學博士,你就傻傻的獨自一人找上門,你腦子裡裝的都是水嗎?」

  想起方才所看到的危險一幕,傅言鶴的面色就越發冷凝,心裡也越發的不爽,還帶著幾分惱怒。

  惱怒她碰到危險不知道跑。

  沈宴禾被他訓得有些心虛和愧疚,她其實有逃脫的能力,可為了藏拙,她只能先瞞著傅言鶴。

  誰讓她在傅言鶴面前的形象,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呢?

  她站在他面前,乖乖巧巧地跟他道歉,圓潤澄澈的貓眼十分無辜:「對不起,言鶴,讓您擔心了。」

  沈宴禾下意識地伸出手抓住了傅言鶴的手,像她向奶奶撒嬌那樣,緊抓著他的食指輕輕搖晃。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醫生,是不是真的能治療沈淮,所以才……我以後不會了。」

  眼前的女孩肌膚瑩白,柔軟的黑髮垂落在她耳側,看向他的貓眼水潤明亮,又乖又軟。

  就好似一隻做錯了的小奶貓正在他面前喵喵喵地蹭著他,求他原諒。

  傅言鶴眼眸驟深,心中仿若被什麼擊中,面上卻毫無表情,十分冷酷地將食指從她手中抽了出來:「誰擔心你了?別自作多情。」

  站在房間角落,將他們的互動都看在眼裡的五方:「……」

  五方忍不住抬起手捂了捂眼。

  少爺啊。

  傲嬌要不得啊。

  傲嬌容易沒媳婦啊!

  「好吧,我知道了。」沈宴禾把手收回來,心中有些遺憾自己的撒嬌大法不管用,面上卻乖乖巧巧道:「言鶴沒有擔心我,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別生氣。」

  傅言鶴臉瞬間黑了:「……」

  雖然這話是他說的。

  可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麼覺得那麼讓人不爽呢?

  沈宴禾本想偷摸著回頭看看陳浩武的慘狀,可眼前這面無表情的男人卻突然開口:「過來推我,回去了。」

  沈宴禾只好上前推著他出了這凌亂的房間,再離開房間前,傅言鶴微微側眸,眼神冰涼地看著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陳浩武:「五方,把人處理乾淨,丟回陳家去。」

  還有那沈家。

  是時候讓人去一趟了。

  免得他們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不知道什麼人能動,什麼人,不能動!

  五方:「是,少爺。」

  -

  待沈宴禾將傅言鶴推走,五方才打了個電話,把守在下面的六方給叫了上來,一起把這已經成了死狗的陳家二爺拖出去。

  六方上來檢查了一遍昏迷過去的陳浩武傷勢,給他餵了顆藥吊著,忍不住搖頭:「慘,真慘,你這打得夠狠啊。」

  「他這四肢不光廢了,這小兄弟也沒了,還有這胸口還斷了四根肋骨,要是我再晚來一步,這陳二爺就斷氣了,嘖嘖嘖,還有這臉,算是毀了。」

  五方茫然:「他的四肢和小兄弟是我廢的沒錯,可我沒打他胸口啊,這肋骨和臉不是我弄的。」

  以他的力氣,打胸口,這陳二爺就要當場身亡了。

  「啊?」四方白淨的臉上浮現一抹訝異:「不是你?那是誰?」

  五方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人影。

  他和六方面面相覷。

  難道……

  五方吞了吞口水,忍不住猜測:「我剛和少爺來時,房間裡就只有少夫人,總不能……是少夫人吧?」

  少夫人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大聲說話都能把她嚇一跳。

  怎麼可能打斷人四根肋骨?還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的?

  這,要是換成母豬上樹還更有說服力啊!

  「這不可能,估計是他剛不小心摔哪兒的了。」六方想起沈宴禾那纖瘦的身子,以及那精緻小巧的拳頭,嗐了一聲,直接打破了五方這不切實際的猜想。

  「行了行了,抓緊把人給陳家送回去。」

  六方冷笑著又踹了一腳昏迷中的陳家二爺:「惹到我們家少爺頭上,陳家,可以消失了。」

  -

  此時,沈宴禾已經和傅言鶴坐在了轎車內。

  坐在她身側的傅言鶴眼眸微闔,沒有想要跟她說話的意思。

  沈宴禾眼眸微斂,心裡有些複雜。

  其實,她發消息給五方,只是想給傅言鶴報個平安,也讓他心安,告訴他自己當真有事情要忙,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

  可她沒想到,傅言鶴親自來找她。

  這在她意料之外。

  她掀眸,看向眼前這個氣質沉靜下來的男人,抿了抿唇,心中嘆息了聲,道:「方才多謝你幫忙,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傅言鶴微闔的眼眸半睜,側著頭看向她,濃密的睫羽垂落,遮住了他眸中的情緒,聲線冷淡卻帶著幾分戲謔。

  「沈小姐只打算口頭上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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