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現在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打些什麼計劃嗎?」
竹義彎腰看向被調走了大半靈的兔族,接著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醱䫈的,那也一定了解其中的一些……手段,吧。」
「呵。」
兔族有氣無力的嘲笑了一聲,問道。
「我現在倒是好奇你是哪一派的。」
「患知。」
竹義毫不在意的回答道,歪頭瞧了瞧牛七身邊,沒有見到八萬的影子,於是瞪著眼睛無聲詢問著。
「我就說不像是命率修出來的……」
兔族長大著嘴深呼吸著,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竹義。
「我還有個問題……支配者,什麼時候也能出來了?」
砰!!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牛七轉身看去,聲音正是從達新鎮裡傳出來的。
「不用擔心,我之前叫了一點……朋友過來,他們會保護好嚴芩的。」
「朋友?」
牛七詫異的轉身問道。
「那當然,我都知道,和當官的有關係的事件都得和縛吏司交接,正好我認識一個,就叫過來嘍。
不過這聲勢確實有點大了啊……」
竹義撓了撓頭,轉頭看向那邊,最後看了一眼兔族,歪著頭問道。
「你知道的有點多了,以前來過醱䫈嗎?」
……
達新鎮鎮長家在達新鎮的北邊,占了一大片土地,蓋了一座頗為豪華的府邸。
但此刻正因為先前的爆炸而遍布濃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煙塵中突然傳出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嘶吼,一柄由火焰組成的大刀突兀的從中竄出,赫然向著前方砸了過去。
「起聖物,匯靈。」
冷冽的聲音響起,七枚顏色各異光點互相連結,最後形成一道絢麗的圖案。
在大刀接觸到圖案的那一刻,組成大刀的火屬靈瞬間被轉化,
「散!」
煙塵散去,只見七位穿著飛魚服的獸人包圍著一位面露痛苦的青年兔族,接著齊刷刷舉起手,各自結出印來,他們的靈逐漸完成同調。
深藍色的靈開始在兔族青年周圍流轉,如同潮汐一般攀上其身體,接著開始凝聚擠壓……
「這是,什麼啊?」
述柒遠遠看著,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招式。
「這股聲勢已經接近九階了吧?」
「這是傅吏司最擅長的招式,通過隊友之間的同屬靈,或者由聖物轉化出的同屬靈,來進行同調,這樣就可以使用極強的靈技……」
嚴芩明顯懂的多,咬著牙捂住受傷的肩膀站起來。
「雖然我完全不理解原理,但……即使是傅吏司能用出這招的隊伍也屈指可數。」
「罪犯儻流伊,我等傅吏司將根據大陸法規一章第四條,卯國法律第三段落,對你進行……」
「隊長,他是魔啊,用得著對他念這些嗎?」
被稱為隊長的杜賓犬族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說話的那位隊員,嘆了口氣,雙手合十,猛地一拍。
噗!
壓縮已久的靈瞬間爆發,被包圍在其中的兔族青年身體被凝聚出的水壓迫碾碎,核心靈被破壞,最後化作靈消散。
見罪犯消散,傅吏司七手齊齊收起手,將其中由靈凝聚出的水揮散回靈。
「這種小事也用的找咱們出手?沒想到隊長你濃眉大眼的也會假公濟私了……」
先前說話的那位鬣狗族獸人一邊走向犬族,一邊調侃道。
隊長也沒慣著他,握緊拳頭猛然抬手向著他的頭砸了上去。
「多嘴,回去把大陸法抄五遍。」
「啊?你怎麼能這樣?」
隊長沒理會哀嚎的鬣狗族,將自己胳膊上露出的醱䫈烙印重新用袖子蓋上,正了正身子,轉過身,一隻胳膊橫放在胸前,彎腰行禮。
「竹義大人……」
「啊,可別……」
竹義急急忙忙的側過身,擺手說道。
「不要這樣,牧暮,咱們兩個不是同輩的嗎。」
「木木?」
聽到竹義這句話,牧暮身後的隊友齊刷刷的貼到竹義身前,七嘴八舌的問道。
「這位……大人?可以和我們講講隊長以前的事嗎?我可以給報酬的。」
「隊長完全不和我們講他以前的事情,沒想到他小名這麼可愛捏……」
牧暮緊緊握著拳頭,青筋裸露,走到自己隊友身後,一拳一個將其全部放倒。
「都給我滾開!」
……
「竹義大人怎麼出來了?」
牧暮和竹義坐在牆角下,身後是他傅吏司的其他隊友在進行善後工作。
「這個啊……」
竹義抱著胸,開口說道。
「我都工作快十年了,太累了,正好馮剛打算離開醱䫈,我就跟頭兒請假出來了,就當散散心了。」
「馮剛大人四年前就打算離開了吧?能出來還真是不容易……倒是竹義大人你,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請假出來,除了首領大人也就你一個了。」
「畢竟那傢伙完全沒工作的意思,銘煌也被他搞煩了,打了一架之後就放他走了,而且都說了不要叫我大人了,總感覺你在取笑我……」
竹義故作傷感的說道。
「咱們兩個也差不多有七八年沒見了,已經隔了一層厚厚牆壁了嗎?」
「呵……」
牧暮輕笑一聲,轉移話題道。
「主人……吠呔大人現在怎麼樣?」
竹義瞥了一牧暮,開口說道。
「你知道的,你走了以後我可是一點都不想踏進明德的門……他還是那副樣子唄,成天哈↑來哈↓去的,我完全不想和他打交道。」
「請不要這樣說,主人人很好的,他只是看著凶一些罷了。」
牧暮笑了笑,側頭看著竹義,嘲笑道。
「竹義大人,出門這麼久,有沒有因為臉上的烙印被認成奴隸啊?」
「你還有臉提這個!」
一說這個竹義就來氣了,坐起來控訴道。
「我跟你一起烙的印,憑什麼我的就在臉上?」
「運氣問題……」
「哈?」
看著牧暮那張臉,竹義抬手指了指,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就……」
緊接著突然冷下臉來,低聲呵了一句。
「跪下。」
聽到命令,牧暮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大腿分開,雙手張開放在膝蓋上方,低著頭。
「得了吧,穿著這套衣服跪著難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