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喬從浴室出來,沒有看到喬路白,她也沒有在意,自個回側臥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很好奇喬路白去哪兒了?
直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她那顆好奇的心才安分下來。
沒了好奇心,穆喬很快就睡著了。
隱隱中,像是有個重物壓來,沉沉的,穆喬還沒來得及掙扎,嘴巴就被堵住,呼吸變得很困難。
她掙脫夢的束縛,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驀然對上一雙深邃漂亮的眼睛。
側臥里不知何時亮了一盞檯燈,光線淺淺。
穆喬定睛一看,近在眼前的人是喬路白,他的手捧著她的臉,手心裡全是灼熱的溫度。
他的唇堵著她的呼吸,雖然很溫柔,但攻勢不小。
穆喬掄起拳頭就砸,掙脫他的吻,羞惱的問:「喬路白,你要幹什麼?」
喬路白唇角微勾,魅惑的笑道,「媳婦兒,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該干點夫妻之間的事了。」
話落,他低頭吻上她的脖頸。
穆喬渾身一顫,雖然心理和大腦強烈排斥他的觸碰,但她的身體卻沒有過分的排斥,這是為什麼?
「喬路白,我們還沒有培養感情,你這樣,我會鄙視你的。」穆喬的話喬路白充耳不聞。
鼻尖下屬於她的幽香太誘人了,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他的意圖非常明顯,她若不阻止他,萬一他們之間產生不了愛情,那她的下場和穆蘭有什麼差別。
「喬路白,我們好好談談,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她用力的推開他他的頭,麻溜的蜷縮身子,以示抗議。
「好,我們談。」喬路白一把將蜷縮的她拉進懷中,緊緊地禁錮。
「談吧,我聽著。」男人瓷白修長的手勾起她的下巴,不容抗拒地俯下頭,貼近她的嘴角,「我這麼做只是想讓你記住我,僅此而已,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沒等她張口,他性感的薄唇輕輕地吻過她的唇,「穆喬,我想刻在你的身體裡,這樣,你再也不會把我弄丟了」
穆喬小心翼翼地不敢動,喬路白這話什麼意思啊?她把他弄丟過?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懂。」穆喬無法裝懂,她只是想表明:「不要用這些莫須有的話來搪塞她!」
「你不需要聽懂,感受就好。」說完,他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男人的吻,霸道又溫柔,沒有持續很久,但足以讓穆喬臉紅心跳,呼吸急促,又惱又羞, 「我們能不能只說話,不要感受?」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只能用身體感受。」喬路白勾唇,迷人而魅惑地一笑。
穆喬臊著臉兒,用力推開他,起身就要下床。
喬路白劍眉一挑,黑眸盯著她,不滿地說道:「說好的談談,你跑什麼?」
「我們無法溝通。」穆喬丟下話跑去主臥,反鎖房門。
這下安全了。
穆喬也是個沒心的,倒頭就睡。
睡到半夜,她感覺身邊有人,還禁錮了她,可她怎麼掙扎都醒不過來,只能認命的被這人抱著。
之後一連幾晚都是這樣,穆喬越來越好奇了。
她明明一直反鎖房門的,為什麼每晚她都感覺被一個熟悉結實的懷抱禁錮著?
難道不是喬路白,而是別的什麼?
穆喬把這事和張倩說了,人家直接來了那麼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是嗎?」穆喬質疑,她白天沒有這麼想過呀!
疑惑不解,那就得找答案。
當天晚上,穆喬洗好澡,回到側臥,反鎖房門,一波操作很是到位。
確定沒有萬一,閉目裝睡。
穆喬倒要看看,是她做的夢,還是另有蹊蹺。
只可惜,她沾到枕頭就抑制不住,沒一會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
她起床洗漱,勤衛兵送來早飯,她想去晨跑,晚點再吃,卻被晨跑歸來的喬路白堵在了門口。
「今兒你回訓練場,繼續做你的指導員,特勤組那邊我已經交給喬天悅了。」喬路白的話成功的堵回了穆喬出門的步伐。
她有些難以置信的追問,「這是真的?你沒開玩笑吧?」
喬路白突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臉,不輕不重的一下。
「啊,疼。」穆喬退後一步,瞪他。
喬路白呵笑道,「疼就說明你沒有做夢。」
能回訓練場,穆喬自然是高興的,但軍部領導對她明升暗降的處罰還沒一個月,怎麼就讓她官復原職了?
難道和喬副隊去軍機處有關?
收回思緒,穆喬凝視著笑意未消的喬路白,試探性的問,「喬副隊,你執行任務回來的第二天,為什麼去軍機處?」
「誰去軍機處了,瞎說。」喬路白裝憨的攤攤手,還不忘自誇;「軍機處那幾個光杆司令確實很欣賞我,巴不得我過去見他們。」
「你是不是答應了他們什麼?」穆喬精明得很,一聽他的話就知道軍機處那幾個首長為難喬路白了。
喬路白面向穆喬,非常嚴肅的搖搖頭,「沒有!」
穆喬歪頭看著他,一臉的不相信。
「隨便你怎麼想。」喬路白有意忽略,繞過穆喬去了浴室。
剛剛晨跑回來,一身臭汗。
穆喬看著浴室門,有些擔憂的蹙眉,「不知道喬副隊受到了什麼處罰?」
是她連累他了。
而他卻什麼也不說,這事,穆喬不能裝作不知道,等去了訓練場,她會找李松查實。
穆喬官復原職,重新回到訓練場的消息很快被李松傳遍四營。
他這個傳播者第一時間被穆喬請到了指導員辦公室。
「穆爺,我就是替你高興,所以去宣傳了一下下。」李松舔著臉憨笑,露出一排雪白的大門牙。
穆喬繃臉,看著他,良久才開口,「你丫就知道把我的事情到處宣揚,就我脾氣好不和你計較,要是換做別人,早罰你和二營去月亮河武裝泅渡了。」
李松這小機靈鬼分分鐘懂了穆喬的意思,原來穆爺找他不是為了宣傳的事,而是和喬副隊有關。
畢竟,能罰他李松及二營去月亮河武裝泅渡的人只有喬副隊。
唉,他這超強的理解能力啊,不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