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喬路白對門口警衛下達一道指令,「今後穆指導員送來的文件和軍務事宜直接放在警衛室,就別讓她進我的辦公室了。」
「是!」
很快,這個指令就被穆喬知道了。
穆喬很生氣,她沒想到喬路白如此小心眼,她只是為特殺組報了一下不平,他就不讓她進他辦公室了,這、這么小氣吧啦的上司怎麼就被她遇上了呢?
她頓時覺得喬路白這個人王子命、娘們心,難纏又難搞!
幸好喬路白沒有女朋友,不然非被他氣死不可。
累了一天,穆喬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屬樓,遠遠地,她就看到喬路白立在家屬樓院子裡,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姑娘。
這個姑娘穿著文工團的軍官常服,身材苗條,長相清秀,和喬路白站在一起,給人一種郎才女貌的視覺感。
呵,喬路白有女朋友啊!
穆喬心裡嘀咕著,路過時,她儘可能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穆喬!」喬路白突然喊她,穆喬嚇了一個激靈,連忙穩住身形,對著咫尺之遙的喬路白啪的敬了一個軍禮,「喬副隊好!」
與此同時,穆喬向那個文工團女軍官微笑示意。
那女軍官也非常禮貌,看到穆喬肩上兩毛二,立刻敬禮,「中校好!」
「你好!」穆喬回禮,她剛要找藉口腳底抹油,只見喬路白一個健步跨到她身旁,毫無預警的攬住她的腰,對吃驚的文工團女軍官道,「我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追求。」
那個女軍官難過的憋憋嘴,深深地看了穆喬一眼,沒有說什麼轉身走了。
穆喬震驚了,這個該死的喬路白是在把她當擋箭牌了嗎?!
「要那麼震驚嗎?」喬路白第一時間撤回自己的手,退離穆喬一步之遙,英俊的臉上一點利用別人後的歉意都沒有,真是厚顏無恥。
對付這種人,穆喬還真得計較一番了。
「喬副隊,我生氣了,您得向我道歉。」
穆喬的態度很堅決,就算喬路白是她的頂頭上司,他也不能利用她,這事可大可小,要是被那個女軍官傳出去,事態可想而知。
喬路白不以為意的聳聳肩,話卻是嚴肅的;「穆指導員,你大概忘了你指導員的身份,首長應該告誡過你,你的任務就是為我這個副隊長分憂,不只是公務上,私人上,你也得無條件為我分憂。」
他加重了後面的話,言外之意,幫上司擋桃花是下屬應盡的本分,也是榮幸。
穆喬瞪他,啐了他一句,「喬副隊,下回有這種榮幸之至的事情,您千萬別想到我,我就是一個爺們慣的人,是個姑娘都不會覺得英俊帥氣的喬副隊會喜歡我。」
喬路白聞言不由得好笑出聲:「你這話聽著像是在排斥幫我,實則是在貶低你自己,你不覺得嗎?」
穆喬不以為然,「我本身就是如此,何來的貶低?」
這話喬路白就不愛聽了,他審視了一身迷彩的穆喬後,摸著良心道,「雖然一身迷彩的你英姿颯爽少了幾分女人味,但換上紅裝的你還是有點姿色的,不然,白化那色胚子也不會帶你去他的客房。」
「過獎了!」穆喬狠狠地白了喬路白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家屬樓,
看著她憤憤而去的背影,喬路白喃喃道,「我在誇讚你,為什麼還生氣呢?這女人,真是好賴不分。」
穆喬剛到家,放在吧檯上的手機響起。
來電是媽媽,她連忙拿起接聽。
「喬啊,最近好嗎?」穆媽媽搶先問,聲音有些沙啞。
細心的穆喬聽出端倪,關心的問:「媽,你聲音聽著有些發啞,怎麼了?」
「沒、沒什麼。」穆媽的語氣支支吾吾,聽著就是有事,她卻沒有直說。
穆喬擔憂了起來,「媽,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媽能遇到什麼困難。」穆媽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你爸又提你相親的事了,你到底啥時候有空?」
「我很忙的,哪有時間相親。」一提到相親,穆喬就一個頭兩個大。
她剛要找藉口掛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穆爸的咋呼聲,「穆喬,你明兒就請假回來相親,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到雪狼門口鬧,到時候,別怪你老爸我不講道理。」
穆喬一聽炸毛了:「爸,二妹妹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相親嫁人了,你為什麼還強迫我?難道我們三姐妹都是你商業宏圖里和親的一顆棋子嗎?」
穆爸蠻不講理的喝道,「女孩子大了那就得嫁人,就算你是特種兵,那也得嫁人。」
「我不想嫁人,我也不想連累別人,更加不想嫁給我不喜歡的人!」穆喬丟下氣惱的話掛了電話,並關了手機。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書房,打開書桌抽屜,拿出那個紅色藥瓶,呆呆地看著。
「大恩人,你真的犧牲了嗎?」
穆喬喃喃低語著,心情很是失落。
「你說我們特種兵沒有三頭六臂,沒有空間金手指,有的只有磨鍊後的身手和一腔孤勇,像我們這樣的人,真的需要結婚成家生子嗎?」
穆喬苦笑,「大恩人,你知道嗎?我爸爸是個特別奇葩的老頭,他很會掙錢,可他只生了三個女兒,他心有不甘就到處去找喜歡的女婿,只要是他看上眼的,他都會讓我和兩個妹妹去相親。」
「我在雪狼里躲過了一劫,可我那二妹妹就遭殃了,那年她才剛滿二十歲,就被我爸爸抓去相親,成了那次商業合作的犧牲品,現在我的二妹妹過得很不好,正在鬧離婚,而我爸還不知悔改,繼續逼迫我和小妹妹去相親。」
「我倒沒什麼,就是我的小妹妹,她今年才二十歲,若是這次我不出營相親,爸爸肯定會逼迫小妹妹去相親,我作為大姐,是不是應該挺身而出保護小妹呢?」
穆喬很糾結,她不想相親結婚,更不想小妹妹被逼相親結婚,可是她爸爸特別難纏,一般人搞不定他。
煩躁不堪的穆喬只能洗洗睡了。
次日,食堂。
穆喬進去的時候,四個營長在窗邊給她留了位置。
她端著飯剛坐下,李松這個嘴賤的就挑事,「穆爺,看到麼,昨兒肅清任務,你明明立功了,千面狐狸非要雞蛋裡挑骨頭,太苛刻了。」
穆喬笑笑沒有說話,她確實疏忽了,可這裡是食堂,不好和李松談及昨兒任務的事情。
一營長藍躍卻接了話,「千面狐狸何止對穆爺苛刻,對特殺組更狠。」
這話引起了其他四人的高度關注,尤其穆喬,她立刻放下筷子追問,「他怎麼特殺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