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2章 死之國度
冰稚邪問道：「陸溟海怎麼會在那裡？」
幽魂者說：「陸溟海，是一個幽靈般的空間，如果沒有束縛，它會在世界各地、天上地下甚至海洋中，任意一處地帶飄流。它是光之淵死亡後的殘魂，會在那個地方，是因為飄到了那裡，被人鎖住，並封印了。」
「什麼人這麼厲害，能把移動的空間封印？」
幽魂者說：「什麼人能封印陸溟海，不知道。但那處陸溟海從哪來的，裡面封藏了什麼，更有意思。」
冰稚邪期待他繼續說下去。
幽魂者道：「它原本牽連著一個叫『無界』的死之國度，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放逐進了那片陸溟海。後來一位以國度為名，自稱『無界』的人，要重開溟海，放出死之國度，被伊索伊農阻止。兩人在死之國度大戰一場，死之國毀於陸溟海中，無界也隨死之國度一起永葬其中。」
「伊索伊農……死之國度……無界……」
幽魂者眯起眼中冷光：「以你的實力，不會不知道伊索伊農。」
「古代的一位戰神，創造了伊索伊農的三篇霸氣技。」冰稚邪問道：「這麼說，你去過那片陸溟海？」
幽魂者點頭：「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的，沒有他，我們找不到那個地方，找也不到破碎的死之國度。」
冰稚邪一恍，道：「你同去的朋友裡面，有克米埃爾·森·達倫配！」
「喔！你怎麼會……」
冰稚邪說：「我見過他。」
「你見過他？」幽魂者失笑了，滿眼的不信：「他是幾百年前的死人，你實力不錯，但吹牛過頭了。不該呀！」
冰稚邪想了想，背了幾句達倫配所教的空間魔法總訣：「御及萬方之宇，統宰制形為界，吾心納一切是空，燃無窮魔力成柱，構天地經緯，創虛空倫常……」
幽魂者怔了一怔：「這幾句總訣確實是他所創，但……」
冰稚邪又道：「他跟我提到過你，但沒提起你的名字。只說，你跟一名擁有龍零·月的人大戰了一場，當時有兩位見證者，其中一人就是他。」
幽魂者訝異道：「這種秘辛，他該不會隨便對別人說，是寫在日記里被人知道了？」
冰稚邪說：「他靠時之花留存了一縷魂靈，我是在沙神殿裡遇到他的，沒有他的指點，我走不出沙神殿第一層的迷宮。」
「沙神殿……」幽魂者遙望遠方，勾起了曾經的回憶：「他果然還是去了那個地方，被留在裡面了嗎？如果我沒瘋的話，應該由我陪他一起去的。唉！我太執著於勝負，迷失了心智，用了龍零，害了自己，也間接害了他。」說這話時，他眼中瞳光竟有些黯然心灰。
過了一會兒，他又抬起眼光道：「你進沙神殿，還從裡面出來了。你到了最底層？」
冰稚邪點頭。
「了不起。」幽魂者羨艷道：「這麼年輕，就有這種經歷，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接著說死之國度吧。」
幽魂者道：「也沒什麼好說的，當時我們主要的目的就是兩個，一是為了龍零，二是為了尋找無界的屍體。」
「龍零！找到了？」
幽魂者略帶輕冷笑意的看著他：「你用過龍零·影，看來也是追索龍零的人。你是蓋亞的人，還是聖園的人？亦或者是共制體？光明會？三國？血族……？」
「都不是。」冰稚邪道：「我為自己做事。」
「哦？」
「我沒必要騙你。」
幽魂者道：「死去的那個『我』很討厭和以上這些人攪在一起，他們搞了一個造物主計劃，想拉『我』入伙，被『我』拒絕了。」
「覬覦龍零的人，這麼多……」
「龍零，背後的含義太多太多。是人類的奇蹟，也是人類的災難。」
冰稚邪問：「死之國度的龍零是生？」
「你知道的太多了。」
「不，還不夠。」冰稚邪追問：「你們找到了？」
幽魂者沉默下來。
「怎麼？不想說了？不是說要告訴我秘密嗎？就這些？」
幽魂者道：「不知道怎麼說。」
「看來沒有找到龍零·生，要是找到了，你應該會使用那一塊吧，而不是這裡的龍零·影吧。」冰稚邪說。
幽魂者道：「死之國發生了災變，那是『無界』的人將其封入陸溟海的原因。」
「什麼災變？」
「所有人，都只有一副面孔了。」
冰稚邪一下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所有人，一張臉。國度中，每個人的臉在慢慢變化，都長成了千篇一律的面孔。沒人能治療，也找不出原因，只能將已經變化的人，連同整個死之國度放逐在陸溟海。」
冰稚邪愣了半天：「聽上去，更像是詛咒，而不是疾病。」
幽魂者說：「不知道，我在破碎的國度找到的信息，就是這些。」
「第二個目標呢？」
幽魂者道：「不知道。」
「又不知道？」冰稚邪很難想像，那是個什麼樣的境況。
幽魂者說：「我們找到了戰魔無界的長眠之地，那是一處森林盡頭的椅子上。椅上坐著一副無頭的人類屍骸。當我想搞清楚那具屍骸是不是戰魔無界，怎料一個沒注意，屍骸不見了。」
「……」冰稚邪琢磨問道：「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見了。沒有任何動靜，沒有半點聲息，就那樣憑空消失，不見了。」
冰稚邪追問：「你們幾個人啊？能進到那種地方，一點沒有察覺？」
幽魂者點點頭：「我們六人，都在座椅附近。沒有人看到怎麼消失的，好像從來不曾存在。當然，那時候，我的實力還沒有現在這麼強。也許全盛時期的我，可以發現異常，但當時的我們，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再沒見過那具屍骸。以至於，當時我們認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椅子上根本就沒有屍骸。但後來我們各自仔細回想，確認不可能是幻覺。」
冰稚邪沉思了許久沒再說話，這事情聽上去都邪門。過了一陣，他問道：「那你們收穫了什麼？不會一無所得吧。」
幽魂者道：「收穫很豐富，各有所得。我得到最有價值的，是《寰宇正極》。」
「是……書？」
「是一套武技，疑似為戰魔無界所創造的絕學。」
「就是你與我交戰用的那些招式？」
幽魂者說：「那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我肉體還在，魂體合一，是一個鮮活的人，你接不了我一招。」
冰稚邪起了幾分爭勝心：「呵呵，那可不一定。」
「哼，無所謂了。」幽魂者抬頭看了一眼上空的烏云：「說了這麼多，剩下的等你的同伴還能活下來再說吧。他們現在身處極端惡劣的環境，你要是再不去救，恐怕再見之時，就是一具具與你為敵的屍體了。」
冰稚邪收起心神，準備召喚窿穹雲直飛上去。
「等等。」幽魂者叫住了他：「那裡面有萬象魔流的劇毒，他們帶了古靈神盾，也很難不中毒。在古陣內，西北方向的牆體上，自下往上數第五行，自西往北數第一百七十六塊做了記號的磚，後面放有解毒的秘藥。它救輕救不了重，救緩救不了急，你的同伴能不能活，就看他們的命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