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幾人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 '~*-.,_,.-*~ ➅➈sⒽ𝐔ˣ.ςσ𝓂 ~*-.,_,.-*~' ^ '*-,
「小純跟朕說說,你恢復正常後的事情。」
轉而對著李純笑語了一句。
「我恢復正常後,為了報答這些年鄉民的照拂,於是就依靠自身的力量,上山打獵回饋村民……」
李純對李世民幾人也不再隱瞞,邊走邊開始將這一年的經歷與他們講述了起來。
因為李純和清楚,就算是他不講,李世民也有很多手段將其調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根本就沒有隱瞞的必要。
在李純的講述下,不知不覺中,一座簡陋的院落便漸漸地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陛下,皇后娘娘,這便是我家。」
看著眼前出現的院落,李世民頓時露出了一副苦澀模樣,因為在他的眼中,眼前的這座院落,已經不能用簡陋這個詞來形容來,甚至說破堪都一點都不為過。
「小純,你……這些年就一直生活在這裡嗎?」
長孫皇后心情更是極為的複雜,因為這座院落與他那幾個兒子所居住的地方相比,甚至連茅廁都比這座院落好上不少。
「是的。」
而聽到長孫皇后的話,李純卻是滿懷笑容的點了點頭。
因為,這座院落無論多麼破堪,那也是他的家,是生他育他的地方。
「陛下,皇后娘娘還有程伯父,請進吧……」
說著話,李純推開眼前的柵欄,將李世民幾人迎了進去。
「娘,我回來了。」
隨著李純的一聲大喊,只見一名婦人匆忙的跑了出來。正是李純的母親,崔氏!
「小純,你回來了!」
跑到李純的面前,一把便將其緊緊的抱在了懷中,那副模樣,就好像是慈母終於等到遊子歸來一般。
「母親,這幾日讓你擔心了。」
看著母親擔憂的臉龐,李純面色愧疚的輕語了一句。
「母親沒事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悄悄的擦掉眼角的淚珠,崔氏含笑的拍了拍李純的後背。
而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李世民幾人並沒有出聲打擾,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觀看。
「母親,這次我帶了幾位客人過來。」
鬆開崔氏,李純於是指著李世民幾人對崔氏說道。
「哦,哦。」
聽聞此言,崔氏這才將目光落在了李世民幾人的身上,連忙整了整衣衫,「山野村婦,不懂禮數,讓幾位客人見笑了。」
說著話,便對著李世民幾人盈盈一拜,抱歉了一聲。
「無妨,無妨!」
而見到崔氏的動作,李世民竟是親自上前,將其扶了起來。
「母親……」
李純上前扶住母親,說道,「此次這幾位客人來咱家,有些事情要問您。」
「有事問我?」
聽聞此言,崔氏先是一愣,而後將目光看向李世民時,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猛地一突。
「不知幾位客人,要詢問婦人何事?」
轉而強作鎮定的對著李世民幾人詢問了一聲……
而看著眼前崔氏的變化,李世民眉頭卻是微微一簇,雖然崔氏剛才的表情被她掩飾的很好,但以李世民的閱歷和老辣,顯然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母親,咱們進屋再說吧。」
李純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變化,而是對著崔氏說道。
「嗯,好。」
崔氏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而後將李世民幾人迎進了屋內。
為李世民等人一一倒上了茶水,崔氏便站在一旁心不在焉了起來。
「母親……您,怎麼了?」
看著崔氏的此時的模樣,李純有些疑惑的詢問了一句。
「是哪兒不舒服嗎?」
「沒……沒有。」
崔氏滿懷心事的搖了搖頭。
李純也沒有多想,於是指著李世民幾人說道,「母親,這次,這幾位客人前來,是想要找您問問我父親的事情。」
「果然!」
「真如父親說的一樣啊!」
聽到李純的話,崔氏就像是早已料到了一般,在心中低嘆了一句。
「想必,在見到我們之時,你就已經猜測到了吧?」
而看著崔氏此時的神態,李世民則是淡淡的開口說道。
「嗯。」崔氏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從小純說你們要找我問話的時候,我就猜到,你們此次來我家,肯定與我相公有關。」
「母親您……」
「小純,這些年不是為娘刻意隱瞞你。」還沒等李純把話說完,崔氏便苦笑的說道,「而是因為你老爺不讓為娘說,況且,你父親究竟是什麼身份,為娘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能與我說說,有關於你相公的事情嗎?」
李世民站了起來,說道,「他的相貌是什麼樣子,還有,你們是如何相遇的,相遇之時是什麼時候?」
「那是十五年前。」
聽到李世民的這一連串問話,崔氏抬起頭來就像是陷入到了某種回憶一般,緩緩地開口說道,「在十五年前的一天,我爹帶我如往常一樣,上山打獵……」
回憶著十五年前的一幕,崔氏沒有絲毫隱瞞的開始對著李世民幾人講述了起來。
「就在傍晚時分,我和爹拖著獵物準備返村的時候,卻突然衝出了一個人……」
「這人……是我爹?」
聽到此處,李純忍不住開口問道。
「嗯,沒錯。」
崔氏點了點頭,「當時你爹全身都是血,就如同一個血人一樣,一出現就把我和你外公嚇壞了……」
「後來你外公壯著膽子問他是誰,但你爹卻站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就跟傻了一樣,於是你外公看到他身上的傷勢,就想要悄悄上前幫助包紮一下,可還沒等過去,你爹就直接暈倒了。」
「再後來呢?」
這次問話的卻是程處默。
「再後來……」
講到這裡,崔氏則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笑容來,「再後來,我和小純的外公就把小純他爹給搬回家了,然後找了郎中醫治,總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三弟……」
聽到此處,李世民的雙眼之中竟是漸漸地流淌出了一行淚水來。那可是他的三弟啊!
「後來又如何了?」李世民語氣有些低沉的問道,「傷被治好之後,他為何會留在此處?」
「當時小純他爹身上的傷雖然被治好了,但等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七天之後了。」
崔氏緩緩地說道,「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又問他是誰,可他卻說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都不記得了,就好像是失憶了一般,只清楚自己姓李。」
「失……憶了……」
李世民如遭雷擊,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