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單線

  盧修斯幾乎無法理解那裡發生了什麼，但他意識到了一件事。無論那個人是誰，他都是迄今為止所見過的最強烈的存在。如果他們允許他注意到他並讓他停下來，那麼他們肯定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盧修斯的旅程繼續，他看到了更多的世界。現在他來到了一個或許是他最熟悉的世界。它看起來和地獄一模一樣。盧修斯不知道這就是地獄的主維度，還是成千上萬個小維度中的一個。

  但看著惡魔和流淌的熔岩河，他確信這就是地獄。他能認出那裡看到的每一個惡魔。從低等的小惡魔到地獄犬，再到由固體南瓜製成的大型惡魔惡魔。

  盧修斯看到了那些強大的惡魔所居住的山脈。它們會吃掉並殺死更小的惡魔，並且它們認為吞噬了惡魔的繁衍後代。他繼續尋找，最終找到了一個樣子與其他惡魔是最不一樣的惡魔。

  它比其他惡魔要小很多，體型與正常成人差不多，但是身上出的力量卻比其他惡魔強大很多。盧修斯看身高，這不是普通的惡魔，而是惡魔領主。惡魔領主外接著下方朝自己領地襲來的惡魔，張開翅膀。

  他飛到了他們的上方，投出了看上去極為精緻的惡魔能量球。它們就像炸彈一樣發揮作用，摧毀了惡魔大軍。這是一場真正的惡魔戰爭。

  盧修斯不禁將其與巴羅姆家族所使用的魔法和力量進行了比較，發現他們不如巴羅姆家族。

  也許只有巴羅姆家族的高層才能擁有如此的力量。盧修斯繼續見識了無數的惡魔，了解了他們的世界是如何運作的。他在幾個小時內學到了比他一生研究惡魔所學的東西到的東西多。

  他甚至發現，雷維利亞世界的很多理論都是錯誤的，有些甚至有部分錯誤。

  盧修斯在這個維度上呆了好一會兒，才走向另一個維度，此時他已經數不清楚，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個維度。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感覺到連接在自己的線上斷了。

  ~咔嚓~

  ~咔嚓~

  ~咔嚓~

  它們一根根絲線斷裂，直到看到最細下根絲線。這根絲線其他絲線的影響已經消失，然後開始將他拉向新的空間。或許因為這根絲線的力量最弱，所以才在此時發揮作用，又或許只是偶然。

  這一次盧修斯感覺自己距離那個維度比想像中要近一步，不是之前只是路過，而是直接衝進了那個維度，眼前的世界不斷擴大，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撞了出去，在什麼事上發生衝突。

  然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盧修的是一個無形的靈魂……或者說他就是這麼想的，直到痛襲來。

  「呃！……」盧修斯痛苦地呻吟著，感覺全身疼痛。

  「身體？我在想身體……我已經沒有身體了……」盧修心想。

  ~嗖~

  「嘿，我聽到了什麼……等一下！聽到了嗎？」盧修斯意識到了。

  想要有什麼東西從他身上飛快地飛過。他試著看看自己是否能控制自己的眼睛，感覺自己確實有眼睛，真正的眼睛。盧修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睜開了眼睛。

  「去掉長矛……？」盧修斯無聲地低語道。

  剛睜開雙眼，就看見一根長矛從自己頭頂飛過，雖然這長矛的速度很慢，但盧修斯憑藉著自己敏銳的感知能力，能夠判斷出那只是幻覺。

  ~滴答~

  當長矛從他頭頂掠過時，他看到有東西從長矛的刀刃上掉下來。那是鮮紅色的液體，滴落在他額頭和他無意識張開的嘴上。之後他閉上了眼睛，因為他覺得要保持雙眼睜開就像搬起山那麼困難。

  但當眼前一黑時，他的另一種感覺又恢復了。他感覺到舌頭上有血的味道，溫熱如鐵，那是滴進嘴裡的血。

  然而，由於這次的事件，他意識到自己的感官只能同時發揮作用。他的直覺一直很活躍，同時，他還可以運用另一種感官。心臟，他利用視覺，然後是味覺。

  「看來我選一個了。視覺似乎太難了，味覺又沒用了。那就縮小下感知覺和聽覺了。」盧修斯想。

  甚至連思考的速度都比靈魂狀態時慢了許多，仿佛在混亂中跋涉，思緒被混亂所拖累，盧修斯開始懷念靈魂狀態時的那一瞬間的思考。

  他首先嘗試使用一種看似比較容易使用的感覺——感知覺。他嘗試了幾次才成功激活它。

  「硫磺？不……火藥。血……那絕對是血。燒木頭的煙？不，它混合了某種東西……某種更刺鼻的東西。這是什麼……烤肉？」盧修斯試圖了解他鼻子裡正在翻騰的混合氣味。

  區分出不同的氣味並辨別它們似乎對他的大腦來說是一個艱巨的挑戰，但最終他做到了。有火藥和木頭燃燒產生的煙霧。有浸沒的血腥味，還有隻能用烤肉來形容的風味。

  結合這些味道，盧修斯判斷出自己所在的地方很可能是一個戰場，而看到那股濃重的火藥味，他就知道這是一份古老而過時的配方。

  「現在讓我們嘗試聽覺，好嗎？」盧修斯心裡想著，手動將自己的想法引導到正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