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直接開干吧
元亓一行人走了沒多長時間,就看到了一條上山的路,山也不高,目測也就百米高,山頂有一座宮殿,遠遠看去金碧輝煌的。
不過兩盞茶的功夫,眾人也就到了山頂。
山頂上有個不小的平台,都用青磚鋪地,整體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削去山尖,在這裡開闢了一片平地一樣。
大殿前邊鋪著一塊三米見方的毯子,上面放著茶桌和軟塌,玄清就坐在左手的位置上。
玄清指了指對面的座位,面帶笑容的開口:「師兄請坐。」
廣誠道君哼了一聲:「你終於肯承認你是扶桑觀的叛徒了。」
玄清依舊風輕雲淡,並不將廣誠道君的訓斥放在心上,他淡淡開口:「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今日師兄還不是要死在這裡,你們死了,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元亓想開口懟人,說死的可不一定是誰這樣的話,可是廣誠道君抬手阻止,讓她別說話。
元亓只好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廣誠道君坐在了玄清對面。一旁的道童過來給廣誠道君倒了茶,之後又退到一邊,一言不發。
元亓瞧著玄清很有信心的樣子,按理說她這一兩年戰鬥的場景也不少了,玄清應該有所耳聞,應該對她的實力有個清醒的認識,如今卻說的如此有把握。
難不成他又煉成了什麼邪門的功法嗎?
元亓不動聲色的觀察玄清,覺得他周身沒有黑氣和煞氣,要麼就是藏的極深,已經厲害到定點了,要麼就是一個菜鳥。
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而且元亓看著玄清的修為跟她差不多,便多了幾分把握,只不過雖然有把握,但不是那麼好對付罷了。
「多年不見,師兄老了很多。」玄清眼裡帶著幾分諷刺。
廣誠道君也不客氣的回懟:「師弟也老了,你還沒結丹吧?」
玄清臉色冷了冷:「師兄不也沒有結丹嗎?跟我一樣活不了幾年了。」
元亓就站在廣誠道君身後,跟元安並排著,以防玄清的人從背後偷襲。
白有悔不知修仙等級,他走到元亓身邊低聲問:「結丹是什麼呀?」
「是修道者的境界,像小九爺那樣剛開始修煉的人是鍊氣期,到達一定修為便可築基,築基之後就能活到兩百餘歲。若是在兩百歲之前不能到達下一個等級金丹,就會死。一旦突破金丹,便可有五百年的壽元。」
白有悔十分羨慕的哦了一聲:「那就是說你至少有兩百年的壽元了?真羨慕哇。我也想修道,你正式收我為徒吧?」
元亓斜他一眼,沒搭理他。
相里幽冥尋思的是另外一件事,也不知元亓是幾年築基的,他多少年可以築基?是不是達到築基,元亓就能答應嫁給他了?要不然他壽命沒那麼長自己早早死了,留下元亓一人孤獨的活在世上……
嗯,他要努力達到築基。
玄清端起茶杯:「師兄,請——」
他鬆了手,茶杯懸停在半空。
廣誠道君輕笑,也端起了茶杯,茶杯停在半空,自己緩緩沿著一個弧度上升,最後湊到廣誠道君嘴邊茶杯歪向一旁,自動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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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喝完,茶杯自己落到桌上。
玄清那邊也是如此,茶杯自己餵水給他喝。
白有悔低聲道:「他們這是在鬥法吧?」
元亓嗯了一聲:「不相上下。」
玄清以術法控制茶壺,給廣誠道君倒茶,元亓就覺得這很無聊,這種低級的術法她早就玩膩了。難不成玄清也不過如此?
可是在別人眼裡,這已經是了不起的術法了。
元亓又覺得,或許人家只是純粹請師兄喝個茶而已。
不管怎麼樣,這山頂上很感覺,沒有煞氣。
三杯茶過後,玄清揮了揮手,小道童就收走了茶杯茶壺,端了一個玉質的墨綠棋盤過來。
玄清手執白棋,客氣的開口:「師兄是客,師兄先請。」
廣誠道君知道,玄清自幼聰慧,最擅長的便是棋局,以棋局為陣,殺敵於無形。
「好,一局定勝負。」廣誠道君已經看出對方眼裡的殺意了。
元亓卻不同意,她攥住了廣誠道君的胳膊,一掌便劈碎了墨綠棋盤。
玄清當即就黑了臉:「師兄就是這麼教徒弟的?這也太沒規矩了吧?」
元亓不客氣的開口:「師叔,師父不擅長下棋布陣,你這是想要殺他。」
相里幽冥淡淡瞧著元亓,他擅長下棋,卻從未見過棋局還能鬥法的,他不免有幾分好奇,就打算日後一定請教元亓,好好研究陣法。
玄清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他眼中多了幾分狠厲:「那又如何,誰對陣不是用自己最擅長的?廣誠不擅長棋局,是個臭棋簍子,我正好藉此機會殺了他。」
廣誠淡淡埋怨元亓:「你這孩子,這些年我也學了不少棋局,不見得就能輸給他。」
元亓道:「你連我都贏不了,怎麼可能贏得了他?咱們明明是大家來的,下什麼棋?直接開干吧。」
她轉頭看向玄清,言語刺激他:「你不會只會下棋吧?」
玄清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師兄,對徒弟要去要嚴格,你這樣可不行。」
廣誠道君不以為然:「怎麼教得好怎麼教,這是我的事,你少管。」
忽然,玄清從棋簍里抓起一把白子往空中一撒,白子四散而落。
元亓一股靈力震盪開來,將十步之內的自己人全都震了開去。
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藍色的世界,地面是藍色的,四周也變成了一個山石堆砌而成的一個空間。
只不過細看過去,那些山石卻是一個個骷髏堆砌而成,就連弧形的穹頂都是藍色的,還冒著火焰。
她一轉身就瞧見廣誠道君也在裡面:「師父!您怎麼在這裡?」
剛才她那一震,應該把廣誠道君也震了出去才對呀。
廣誠道君覺得很冷,臉色發白,頭髮鬍鬚上都結了冰碴。
他神情淡然的開口:「玄清是在我手底下逃跑的,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面對?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陣法是越來越玄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