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暴君生氣了,要哄
「桑桑、桑桑!」
楚疆剛一睜開眼睛,呼吸尚未平穩,就聽到一旁傳來關切的女聲:「你醒了?」
他幾乎立刻就抓住她的手,聲音帶著少有的脆弱不安:「桑桑,我……」
楚疆的聲音一頓,目光清晰後終於看清楚面前是誰。
腦袋尚未反應,手已經快速甩開,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怎麼是你?」
聲音依舊虛弱,可語氣卻極差。
劉公公聽到聲音小跑過來:「殿下,這兩日您昏迷不醒,是羽姑娘一直在照顧您。」
楚疆沒理會這句話,只問一句:「桑桑呢?」
他胸口猶在喘息起伏。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少女格外的冷酷無情。
不像桑桑,倒很像蘇醫生。
她對他說,她從沒愛過他。
她留在他身邊,不過是因為有利可圖。
如今,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她要走了。
夢裡,無論他如何挽留,她離開了,就再沒有回頭。
直到此刻醒來知道那不過是夢,可夢中強烈入骨的痛苦、絕望卻沒有徹底退去。
聽到殿下問起秦蘇,劉公公猶豫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倒是一旁的羽飛仙看到藥已經差不多了,遞給楚疆:「這幾日你昏迷中一直叫著她的名字,劉公公派人去請過,但是側妃娘娘不肯過來。」
一直沒有理她的男人聞言終於轉過頭來,幽黑的眸中戾氣翻湧:「不肯?」
劉公公頭更低了,語氣遲疑:「這幾日,側妃娘娘一直在房中不曾出門。」
有了兩個人的證明,楚疆沒有說話,可臉色卻是極差的。
羽飛仙又將藥碗往他手邊遞了遞:「喝完這副藥,接下來就是等了。」
說完,不等男人說什麼,她優雅地從床邊軟凳上起身,行了一禮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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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羽姑娘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她照顧了殿下這麼多天,臉上都一直戴著面紗,不會是……長得太醜,見不得人吧?」
羽飛仙腳步一頓,怎麼也沒想到回去路上還能偷聽到宮女對自己議論。
「可不,大家都好奇,她和側妃娘娘比,誰更漂亮……」
她抬手輕輕碰了下自己的臉,眼睫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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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渣男!大豬蹄子!到手了就不珍惜是吧?什麼東西,居然不許宿主去看他!宿主還不想去呢!狗男人!】
系統在腦海里罵罵咧咧,對著暴君一頓輸出。
可被它打抱不平的少女態度卻過分平靜,此刻正拿著小巧的銅壺在給角落的盆景澆水。
直到身後冷不丁響起一道陰寒入骨,充滿怨氣的男聲:「別澆了,再澆就要死了。」
秦蘇手一頓,猛然回過頭去。
看到熟悉的俊臉時,她滿臉驚訝:「你怎麼來了?」
不問還好,一問楚疆的臉更黑了。
他兩步跨到少女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凶神惡煞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鬼知道他醒來沒見到她,心裡有多失落。
視線掃過被少女細心澆灌的盆景,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怒火。
忽然抬手,那半人高的、兩人合抱才抬進屋子的盆栽就這麼被他掀翻在地。
沉悶的落地聲將門口的宮人嚇了一跳,詫異地看向緊閉的房門,猶豫著不知該不該進去。
房間裡,同樣受驚的秦蘇已經被暴君緊抱在了懷中。
他的眼神很兇:「說話,為什麼不來看我?」
寧肯在這裡看一株沒用的盆栽也不肯去看看他,他是什麼很賤的東西嗎?
若仔細聽,會發現男人凶戾之下的委屈,只是太過高傲,不肯被人發現。 就在這時,宮人小心翼翼的聲音門外傳來:「殿下,可是有事?」
楚疆:「滾!」
門口瞬間安靜下來,仿佛剛才的對話是一場幻覺。
楚疆將人堵在角落,扣著腰、拽著手,眼神兇狠的好像要吃人:「說話。」只是他自己的眼睛,好像先紅了。
秦蘇後知後覺回神:「說什麼?」
她竟然還問他說什麼?
楚疆真的要被氣死了。
又氣又怕傷到她,只能捏著她手指不斷地揉:「說你為什麼不去看我。」
她難道不知道,他即使中毒昏迷了,也想要她陪在身邊嗎?
可這樣暴露軟弱的話,高高在上的暴君是說不出口的。
可又任性地覺得她該知道。
她要知道的,
她必須知道。
是她喚醒了他對這個世界的溫暖渴求,讓他對幸福有了期盼。
這是她給予的,所以她也必須一直滿足他。
秦蘇聽明白了,漂亮的眼睛閃了閃,語氣有些輕:「不是已經有人陪……嘶。」
她漂亮的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這人竟然咬她?
楚疆盯著少女被咬紅的唇,語氣危險:「你再說一次,為什麼不去?」
這個回答他不滿意,重新答。
男人的態度已經讓那個秦蘇確定了之前肯定有什麼誤會。
她動了動被禁錮的身子,聲音軟了許多:「你勒得我好疼,鬆開些好不好?」
男人語氣依舊兇狠:「疼死你。」
可下一刻就將人攔腰抱起,往床榻走去,邊走依舊不忘威脅警告:「你今日不說清楚,就別想下床!」
話落,他已經到了床邊,直接將人丟了上去,強健的身軀順勢壓了上來:「說!」
男人霸道執拗的眼神讓秦蘇知道,若今日給不出這人滿意的答案,他不會罷休的。
她伸出手想撫平青年緊皺的眉頭,卻被他按住:「別想哄我。」
秦蘇:想多了,並沒有哄……
她眨了眨眼睛,雙眸晶亮溫暖地看著暴君:「你親親我。」
楚疆怒氣一滯,耳朵可疑地紅了,語氣聽著凶,實際已經有些氣弱了:「你想做什麼?」
「你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她溫暖專注的雙眸,好似一隻無形的手撫平了他胸中無處安放的暴虐衝突。
而最直觀的,就是邊上代表情緒變化的生化指標正在慢慢降低。
楚疆沒有說話,惡狠狠地瞪她一眼。
然後低頭,粗暴、不講理地吻住了從剛才起就熱切覬覦的紅唇。
不斷地掠奪、占為己有。
好像藉此發泄從醒來時,就一直堆壓的委屈、怒火、不安。
秦蘇被親了一下就後悔了:好苦!
她側臉避開:「那個,我可以解釋……」
但可惜,男人並不給這個機會。
少女被吻疼了舌根,試圖掙扎逃脫,
卻又被輕易壓制。
男人小心眼地想:晚了,是你自己送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