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番外二:她穿書但不治病(4)
「看,就是他。」
秦蘇指著不遠處馬車旁正同小廝說話的錦衣少年對楚疆說。
楚疆看過去,有些眼熟,似乎哪裡見過。
少年容貌端秀俊美,眉宇間帶有急色,正面色陰沉地同小廝說些什麼。
以他的耳力正好能分辨男人嘴中不住提起的名字正是什麼「桑桑」
他垂眸看向面前神色清冷的少女,正好聽她口出狂言:「我離家出走,全家上下都不管,就他多管閒事。所以只好找人打他一頓,再給他送回家去了。」
少女似乎笑了一下,明明那麼甜美溫軟,說的話卻格外冷酷無情:「別人勸不了,他娘總會管吧。」
楚疆:……
他第一次體會到無語是什麼感覺。
秦蘇說了半天沒等到男人的回應,忍不住抬眸看他:「你怎麼不說話?不會是不行吧?」
她狐疑的目光掃過男人手臂,誰知還沒看到手指,就被強行抬起了下巴。
他力道很大,不知是不是夾雜著個人情緒,都弄疼她了。
「你說誰不行?」
楚疆明明沒有如之前一樣發火,可帶來的壓迫感卻比以往更甚。
幽深的眼神凝視著她,好像要將她吃了似的。
秦蘇呼吸都輕了幾分,莫名有些口乾舌燥。
「所以你就說揍不揍吧,」
她使勁從男人手中掙脫,忽視剛剛曖昧彆扭的氛圍。
她記仇的很,前面已經將他從選擇中踹了出去,以後也就不會再考慮了。
反正他這樣的人……
恐怕根本不懂感情是什麼吧。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
楚疆還是沒動,語氣意味不明:「別人擔心你而來,你卻要找人揍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秦蘇被氣笑了,你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指責我沒有良心?你怎麼說得出口的?
她偏頭看向男人清雋絕艷的側臉,語氣多了幾分冷嘲熱諷:
「你有良心,你嫁給他啊。」
話才落,男人猛然看向她,眼神之銳利讓秦蘇心頭狂跳,剛想圓一下,就聽到男人問:「他讓你嫁給他?」
秦蘇想到原著中原身作妾的劇情,面不改色開口:「對啊,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揍他?」
男人的視線收回,在秦蘇以為他又要開口諷刺她的時候,聽到下一句話:「不用那麼麻煩,你也可以直接殺了他。」
原本在和隨從說話的慕容景忽然停下,身體僵硬,汗毛倒豎,滿是戒備地朝四周看去。
他感受到一股不知名的強烈惡意,仿佛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在暗處盯著他。
然而等他掃視一周,除了街上來往的商販百姓,什麼都沒看到。
難道是他的錯覺?
「你怎麼說的出口的?人家是世子爺,不是那些你可以隨意砍殺的江湖人好不好。」
看到少女又忘記教訓對著他大呼小叫,楚疆冷哼了聲,心底回道:世子算什麼東西?我還是太子呢。
-
慕容景的危機終於還是成了真。
他準備去本縣官府求助縣太爺,讓他派兵搜查,結果在半路被人套了麻袋一頓暴揍。
等隨從久等不到主子歸來,出來尋找時,才在臭水溝里找到被打暈過去、遍體鱗傷的他。
同一時間,慕容景為尋找「秦桑桑」遠赴他縣,還遇到歹人襲擊的消息也順利送到了靖國公夫人耳中。
她得知兒子被打成重傷,多日未醒,恐有生命危險時,「唉喲」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賤人誤我兒!」
靖國公府很快派人來將世子強行帶回府中,至此,秦蘇的「回家危機」暫時解決。
而另一邊,浮雲樓生意日好,秦蘇的提出的兩個點子都順利實行,給酒樓帶來了豐厚的收益。
兩方皆很滿意。
也因此,讓她有了信心繼續搞新的生意——
她決定去外地採買一群採茶婢,秘密訓練一段時間後,以「茶仙」的名頭營銷出道。
以此來推銷她的高級茶葉。
嗯,至於具體賣綠茶、紅茶還是黑茶,等她到了茶葉產地再研究。
這個想法和某人一說,毫無疑問得到他一句「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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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蘇「呵呵」一笑:「什麼奸商,我這叫創造需求。若你們這些有錢人不附庸風雅,追求名聲,這錢我還賺不到呢。」
是的,雖然某人從未對她提及過自己的身份,可光看他行為舉止,以及對達官顯貴的態度,就知道他身份絕對不一般。
秦蘇心中已經有了疏遠的想法,這次遠行,也正是打著順勢疏遠的意圖。
這人脾氣不太好,背景又不一般,她和他牽扯太深,實在不算明智。
看著少女笑盈盈指揮婢女收拾行裝,楚疆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你有路引?」
相處月余,少女所有身份過往他早就了如指掌。
若是她願意服軟說些好話哄他,他不是不能……
「那個啊,已經準備好了。」
秦蘇的話讓他臉色微變:「準備好了?誰替你準備的?」
楚疆忽然嚴厲的語氣讓秦蘇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向他。
他擰眉:「看什麼?」
秦蘇收回視線,臉上的笑意卻收了些:「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沒必要對別人的事好奇心那麼重。」
楚疆的臉色因為她這句話變得一陣白一陣黑,讓藏在暗處的流影心跳聲都快衝出耳際。
我的天啊,這位秦小姐太敢說了吧?
真不怕殿下弄死她啊!
他可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啊!
可出乎意料的是,「脾氣不好」的七皇子殿下竟然壓住了脾氣,臉色依舊陰沉,卻沒有發火或直接轉頭走掉,而是繼續問她:「誰準備的?」
秦蘇眉頭皺了一下,想說你能不能別那麼煩啊,結果看到男人的臉色,默默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明天就走了,今天就忍忍吧。
「一個朋友行不行?你見過的,就是前幾日邀請你去看新料子的那個。」
隨著少女的話,一張斯文清雋的面容浮現在楚疆腦海中。
那個甫一見面,就讓他覺得莫名礙眼的男人。
這段時間他已經感受到少女對他的刻意疏遠了,仿佛之前的溫柔體貼只是他的一場幻覺。
雖然依舊住在一處宅子,每日也有僕人服侍他衣食住行,可她卻再沒主動找過他一次。
見面也是三兩句不合,便再無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