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車直到停在瀾海別墅,許雲灼都沒回過神,她腦子亂得不行。
這都是什麼事。
她跟著下車,在裴嶠年身後:「你不覺得離譜嗎?我怎麼可能還有個妹妹,看年齡應該是雙胞胎,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會沒人提?」
她繼承的這句身體裡,沒有任何人提到過,許夫人懷的是雙胞胎。
裴嶠年睨她一眼,沒忍住笑了一聲:「你都不知道,我還不是許家人,那我就更沒可能知道,還有……你怎麼就確定,死去的人是你妹妹?」
許雲灼語塞,有些心虛的移開眼睛:「我,我猜的,憑感覺……許家的事我會查清楚的。」
她又想起在Z城看見的女人,心重重一跳,精神不正常,在Z城住了十幾年,這不就是原身失蹤以後的時間嗎?
她心重重一跳,那女人,或許就是這件事裡最關鍵的一環,只要把她帶出來所有問題就能解釋清了。
許雲灼我顧不得裴嶠年,連忙掏出手機,給高特助打了個電話:「快,找人去Z城,把上次我讓你查的那個女人,給平安帶出來,一定要快。」
電話掛斷,高特助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聽話的去做了。
裴嶠年皺著眉:「什么女人?」
許雲灼抿著唇,猶豫片刻還是說了:「那天我代替你去Z城出差,我看了我父親帶著個女人,那女人跟許……跟我母親長得很像,我以為他出軌了,就跟了上去,結果我一看女人正面,簡直跟我母親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我確定我母親在京城,我都以為她在Z城,然後我讓人查了那女人的信息,發現她是十七年前就定居在Z城了,大多時候都是居住在別墅里,很少出門,身邊有照顧她的保姆,而且她精神似乎不正常……」
「一模一樣?」裴嶠年微微眯眼:「你確定嗎?」
許雲灼無比肯定的點頭:「真的長得一樣,只是她更加純真和漂亮一些。」
裴嶠年沒忍住輕笑出聲:「你們許家真有意思,一會兒出現一個跟許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會兒死一個跟你長得一樣的人,你覺得,這些都是意外?有沒有可能,Z城的女人跟許夫人一樣是雙胞胎姐妹?」
「不可能!」許雲灼直接否定:「去海城的時候我就旁敲側擊的問我小舅舅,他說他只有一個姐姐,外婆也沒有多的女兒。」
裴嶠年挑眉:「那另一個死者「許雲灼」又怎麼說?」他唇畔勾著笑:「還真是巧合,你跟那個死者的名字都一樣,查出來結果是親姐妹,哪家親姐妹用同一個名字?我甚至懷疑,你根本就不是許家的女兒。」
說到最後,裴嶠年的神色異常冷靜。
最起碼,沒有人會對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好得像親母女一樣,而許雲灼則爹不疼,娘不愛的。
許雲灼神色微動,其實……她早就有感覺的。
「那我去查查?」
「嗯,是要查查,明天可能有雷雨,看看我們能不能換回來。」
裴嶠年說完,就進了房間。
就當許雲灼一晚上在想該怎麼去拿許父許夫人的頭髮做DNA檢查的時候,第二天許沐檸就爆了個大瓜。
震驚整個京圈。
許雲灼跟許父許夫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而她跟哥哥許祤則是許父跟許夫人的親生兒女,她洋洋自得的附上她悄悄檢測的親子鑑定。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的時候,把這個瓜傳播得人盡皆知。
這已經不是大瓜了,這簡直就是詭異事件。
養子養女成了許家正牌的少爺小姐,而才找回五年的真千金許雲灼,再次變成了假千金。
許沐檸揚言許雲灼偷走了她的人生,很快就會被許家掃地出門。
等許父得知這事的時候,氣得心臟病差點病發,想壓新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僅是網友們知道了,就連京圈很多大家族全都知道了。
而許夫人知道這事的時候,她先是驚愕,隨即直接暈死了過去,進了醫院。
燕淮在辦公室,這瓜是在員工那裡知道的。
雖然匪夷所思,但他還是播了個電話給自己小叔。
「喂,小叔,看見新聞了嗎?許家在京圈出名了。」
燕執緊抿著唇,指骨握著手機,他此時正在許氏公司樓下:「知道了,我現在在許氏,我要親自問問,這個人渣把雲嫿藏哪兒去了!」
說完,他就不顧阻攔的衝進許氏。
既然許雲灼不是許夫人跟許父的孩子,那她是誰的孩子。
而別墅里的許夫人並不是雲嫿,真正的雲嫿在哪兒。
想到這兒,燕執雙眼猩紅,他只要一想到雲嫿出了意外,被這兩個人渣殺人毀屍心裡就像一把刀死死擰著,讓他故意都有幾分困難。
而燕執進來的很順利,一路上除了象徵性的阻攔,幾乎沒什麼難度的就闖進許父的辦公室。
倒是許父嚇了一跳,看清來人的臉,驚駭的站起身:「你,你是燕執!」
燕執冷冷一笑,他轉身把大門反鎖,把許氏姍姍來遲的安保人員全部鎖在外面。
「真難為你還認得我,許鴻業,你把嫿嫿藏哪兒了?」
許父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燕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雲嫿是我的妻子,我做什麼要藏著她,她此時就在別墅里,你前段時間偷摸的去看她不是知道了嗎?」
他聲音嘲諷:「我還沒問你,偷偷摸摸去看望我的妻子是什麼居心,你以為這還是二十幾年前嗎?現在的雲嫿,是我的人,所以燕先生,請你離我妻子遠點,當年你的拋棄讓她很痛苦,她並不想看見你。」
燕執臉色微微泛白,襯得眼眶更加猩紅熱他幾乎咬牙切齒:「你別墅里的那個冒牌貨到底是不是雲嫿你自己心裡清楚,哪怕我跟嫿嫿已經分開,她也絕對不會變成那副粗俗勢利的模樣,她會很愛她的孩子,她的家人,她不可能會對找回來的親生女兒不管不顧,也不會十幾年也不回娘家,她重情重義,善良溫暖,她去哪兒?你把她藏哪兒了?」
燕執緊緊拉著許父的衣領,面目猙獰:「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