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就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許雲灼有一種被大獎砸中的感覺,接過來仔細一看……
嗐。
全是些女五女六的角色。
再好一點是個女三,但人設極其不討喜,幾乎沒有演員會接這種人設,也就他們這種找不到戲拍的糊咖會在接這種角色。
許雲灼興奮感褪去,面無表情的看著澄姐:「公司確定是想培養我,而不是置我於死地嗎?」
澄姐:「……」
她也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其他的大劇都給公司有名氣的一二線明星了,剩下的這些邊邊角角,只能讓你跑劇組在大眾面前刷刷臉。」
許雲灼:「……」
就這些角色還不如不接呢。
基本上都是只出場幾集,總鏡頭還不到十分鐘的角色,能給觀眾留下什麼印象?
澄姐見許雲灼一下就怏了下來,咬牙又掏出了一個劇本:「這部倒是女二,人設也過得去,只是這部戲的導演風評不太好,好多女明星只跟他合作一次,就不會再合作第二次,你看看……」
許雲灼接過去翻看,這確是這裡面這批最好的了。
至於這個導演的風評……
許雲灼表示她就是演戲,風評再不好,也不能對人非打即罵吧?
記憶里的原身想紅,想賺錢。
可她已經死了,許雲灼想幫她實現願望。
「機會要自己把握住,這是個現代劇,我看著還不錯,澄姐,你幫我去跟這個導演溝通一下。」
澄姐點頭:「行吧,我去探下底,女二角色還沒定,你還有很大機會能被選上的。」
「下周的戀綜你轉為飛行嘉賓了,徐導又簽你一期,地址定在了港城,你要好好加油,多博取點路人緣,知道了嗎?」
許雲灼想著裴嶠年頂著她身體在戀綜上的一通操作,欲言又止的看著澄姐:「你覺得我還能博取路人緣嗎……」
澄姐似想到了什麼,也是窒息,天知道她看見許雲灼在節目裡大放厥詞,還這麼猖狂的時候,她行李她都給她打包好了,但是沒想到,她瘋了一樣的行為,反而網友買帳,莫名讓她小火了一點。
現在那些網友都期待第二期開播,戀愛季風節目組一官宣許雲灼為飛行嘉賓以後,關注這檔節目的人也變多,都是想看看,下期許雲灼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無所畏懼。
雖然這個人設很爽,但是也極其容易被反噬。
澄姐思考幾秒後,拍了拍許雲灼的肩,語重心長:「自由發揮吧,反正被黑了有公司給你兜底,還有,你老實跟姐交代,你在裴氏是不是有靠山了?還是真像網傳的那樣傍了個金主?」
許雲灼被口水嗆了一下:「咳咳,沒有!」
她怎麼敢暴露自己跟裴嶠年的關係。
他們上次那麼大張旗鼓的去了裴家老宅赴宴,見過她的人都會私下去打聽,京圈就這麼大,誰能不知道關於許家新找回來的真千金同時跟裴家兩位處過。
而這件事在網上一點消息也沒透露出去。
可見裴嶠年的實力。
澄姐半信半疑:「真沒有?那你怎麼可能拿到代言?」
許雲灼一噎,含糊其辭:「就不能憑我的實力嗎?」
澄姐無語:「就你這麼點實力,還不如沒有,要麼就是走了狗屎運被發掘美貌了,算了,這也是好事,還有三天你要去出發港城了,這幾天下去準備一下。」
送走澄姐,許雲灼鬆了一口氣,這口氣還沒松徹底,她電話就響了。
是個沒有名字的號碼,但許雲灼一眼就知道這是誰了。
許夫人。
只是奇怪,她這個媽一向不喜歡她,怎麼會給她打電話?像許沐檸一樣,奇奇怪怪的。
她點了接聽,還沒說話,對面就劈頭蓋臉的開始罵。
「許雲灼!你對檸檸做了什麼?你怎麼這麼毒的心,是想害死她嗎?」
許雲灼覺得莫名其妙,同時心裡也覺得煩躁,眉眼冷了下來:「那她死了嗎?死了再給我打電話,我去送她最後一程。」
許雲灼不說還好,一說把許夫人氣得半死:「好啊,就是你乾的對不對?檸檸只是去你公司找你,你竟然心狠的找人開車撞她,還好檸檸只是小腿擦傷,不然我跟你沒完!」
哪怕許雲灼不是他們的女兒,聽到這些話,還是覺得寒心,同時也為原身不值,攤上這種家人,她以前過得也很苦吧。
她深吸一口氣:「沒事掛了,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呵,今天你必須回來一趟,真以為翅膀硬了可以在外面飛了,你欠我們的,一輩子也還不完!如果你不回來,你那躺在醫院的養母也別想好過,許雲灼,你是知道你爸的手段的。」許夫人冷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許雲灼氣得發抖。
她深吸一口氣。
是應該跟許家做個了斷了。
這五年,許家願意支付醫藥費,保住了養母的命。
前前後後支付了大約兩百萬左右。
加上供原身讀書,學費和生活費,五年來差不多也有十萬左右。
至於其他的費用再沒用。
說起來也是可笑。
原身五年用他們十萬,而許沐檸一個月就有十萬的零花錢。
所以許沐檸還有什麼不滿足?
每次都要跟她爭鋒相對。
那個家,她根本就不稀罕。
只是……
骨氣很硬,錢包很癟。
許雲灼沒錢。
養母手術需要一百萬。
她給了私家偵探十萬,只要養父死了,她還要支付五百萬。
欠許家的,她絕對給他們湊個整數,還250萬,從此跟他們再沒關係。
這麼算下來,她那還沒下來的兩千萬就去了一半。
許雲灼心疼,但也沒辦法。
而且裴嶠年還沒離婚,那兩千萬她還取不出來,不知道能不能提前預支。
想到這兒。
許雲灼才想起來,已經一整天沒聯繫的裴嶠年了。
昨天他把她拉黑,她都沒管。
完,這位爺估計更氣了。
但許雲灼現在需要錢。
於是掏出手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打裴嶠年的電話。
如她所料,電話剛通,就被掛斷了。
但許雲灼不氣餒,大佬嘛,有點脾氣是正常的。
她厚著臉皮繼續打。
總算在第三個的時候,這位爺接了。
他獨特磁性又冷淡的嗓音響起:「有事?」
許雲灼清了清嗓子,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始撒嬌:「人家想你了嘛,沒看見你總覺得心慌慌的,怎麼辦?」
對面似愣了一下,足足過了五秒,聽筒才傳來裴嶠年的聲音:「散會。」
許雲灼:「???」
這都四點了,這廝竟然在開會。
難怪掛她電話。
她還以為他生氣呢。
她現在就祈禱,裴嶠年沒開外放,不然這人都丟裴嶠年公司了。
「呵,說說吧,你又想做什麼?」裴嶠年冷笑。
許雲灼:「……」
完,現在更加不好直說了。
她聲音夾得嬌嬌軟軟:「就是想你了嘛,想聽你的聲音,想見你,今天晚上還能帶我去吃小蛋糕嗎?」
聽到她這番矯揉造作的話,裴嶠年的語氣竟然緩和了:「小白眼狼,想吃小蛋糕就想起我來了,昨天晚上給你發消息為什麼不回?」
許雲灼仗著裴嶠年看不見,撒起謊來都不帶喘氣的:「我昨天回去就睡覺啦,人家沒看見,你就原諒我吧寶寶。」
對面聲音靜止,過了十幾秒都沒聲,在許雲灼以為對面掛了的時候,裴嶠年出聲:「你叫我什麼?」
「寶寶呀,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在我心裡,你就是我最珍貴的寶貝!」許雲灼有些忐忑。
但好在,裴嶠年還真的吃這套。
只聽他輕嘖一聲,語氣不耐但不乏聽出愉悅:「黏人,行吧,今晚見。」
許雲灼鬆了一口氣,聲音嗲嗲的:「嗯嗯,晚上見哦,你去工作吧。」
她才沒打算今天回許家。
笑話,她又不是蠢。
許夫人都這麼威脅她了,她去了肯定沒好事。
而且她又不是他們許家養的寵物狗,隨叫隨到。
原身就是太給許家臉了,所以才讓他們蹬鼻子上臉。
許雲灼把手機放口袋裡,一抬頭就看見了寧青歡,不知道來多久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許雲灼也不知道剛剛她跟裴嶠年的對話,她聽去多少,不過也無所謂了,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從她出席原身的訂婚宴並且破壞了的時候。
兩人的友誼就徹底走到盡頭。
許雲灼無視她,從她身邊走過。
寧青歡聲音清脆,不大不小,兩人剛好能聽清:「雲灼,裴嶠年那樣的男人,不是你能駕馭住的,哪怕他現在對你和顏悅色,也是看在美貌的份上,所以作為朋友,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跟裴嶠年交集過深,你栽進去就出不來了。」
許雲灼聞言,輕笑一聲,聲音微冷:「首先,你跟我已經不是朋友了,其次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沒任何關係,也別跟個救世主一樣勸別人脫離苦海,我願意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你管不著。」
「寧青歡,我其實挺好奇的,我跟你的五年友誼竟然比不過一個男人,你要在背後捅我這麼深的一刀,從你出席訂婚宴的那天,曾經的許雲灼就已經死了,那段友誼也死了,以後我們也只是陌生人。」
許雲灼說完。
就離開了。
徒留寧青歡白著臉站在原地。
寧青歡指甲緊緊掐著掌心。
她為什麼會這樣,許雲灼怎麼可能會懂!
初遇的時候,許雲灼救下她。
得知許雲灼有個家暴的養父,而寧青歡恰巧有個賭博酗酒的爹,這讓她對許雲灼產生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他們就是一個世界的可憐人。
可是錯了。
她是,許雲灼不是。
她是許家遺落在外的女兒,她搖身一變成了富二代。
富人跟窮人是有階級感的。
許雲灼一下就變成她高攀的存在。
明明他們以前是平等的,是無話不說的朋友。
但那時候她還是由衷的為許雲灼感到高興,最起碼她不用再為錢苦惱了。
也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獲得新生。
後來知道她有個英俊有錢的未婚夫時,寧青歡也只是羨慕,並未產生多餘的想法。
只是許雲灼也是執著,明明那個男人對她這麼冷漠,她還在堅持貼上去,心疼她的時候又為她感到不值。
所以為了許雲灼,她開始跟裴靳接觸。
只為了讓裴靳好好的對許雲灼。
因為她知道,她跟這群富二代是有階級感的。
他們都講究門當戶對。
而寧青歡這種,哪怕真的攀上了,也只會被當成玩具。
寧青歡很清醒,所以對她有好感的富二代們哪怕跟她表白,她也是藉口以學習為主。
而她思想轉變,是在許雲灼醉酒的一個晚上。
因為裴靳對她不理不睬,她心煩出來喝酒,把她也拉上了。
然後她就在許雲灼的口裡,更加清晰的知道了,關於許雲灼以前的遭遇。
原來她養父侵犯她了啊?
哪怕只是差點,但是該撕扯的衣服也撕了,離上床也就一步的距離,對於她這種思想還有保守的女孩,她第一個反應竟然是,許雲灼好髒。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才開始心疼她的遭遇。
那天許雲灼哭得很大聲。
酒醒之後,她驚慌的要她保守秘密。
寧青歡答應了。
哪怕許雲灼過去再不堪,也是她的朋友。
她突然又覺得,許雲灼其實跟她還是用一類人。
只是,比她還慘。
那許雲灼這樣的遭遇都能有英俊多金的未婚夫,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最起碼,她是乾乾淨淨的。
一旦產生這種想法,就如同藤蔓一樣火速生長著。
最後覆蓋了她的理智。
她也很窮,她也想改變命運,她也想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她沒有錯,他們這種底層人從來就沒得選。
她應該要不顧一切的抓住眼前能觸碰到的最高利益,然後瘋狂的往上爬。
而她也很幸運。
在她幾次若有若無的撩撥下。
裴靳竟然上鉤了。
他對許雲灼更加的厭煩,常常會用她當藉口去傷害許雲灼。
而她只需要當個左右為難的中間人就行了。
又能抓住男人,還能穩住許雲灼這個朋友。
想到這裡,寧青歡嘴裡溢出冷笑,許雲灼一定要這麼絕情的跟她斷絕關係嗎?
那如果裴嶠年知道她以前的遭遇,還會對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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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