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瑤並沒有回答霍衍的這個問題。
她整個人很崩潰，
「你和她進房做什麼？」
「霍衍，你告訴我，你抱她進房做什麼！」
陸瑤瑤歇斯底里地沖霍衍吼道。
許是用力過猛，她吼完就咳嗽了起來。
霍衍下意識上前幫她拍打背部，不料卻被她躲開了。
「你別碰我。」
她滿眼通紅地看著霍衍，悲傷到極致地說，
「霍衍，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你若還忘不掉她，你只管跟我說就是。
為什麼要背著我跟她牽扯不清。」
陸瑤瑤捂著胸口，滿臉痛苦，「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霍衍解釋的話還沒說完，陸瑤瑤就因為情緒激動，繼而昏了過去。
「瑤瑤！」
霍衍恐慌地抱起陸瑤瑤，直奔樓下。
到了醫院。
醫生正在給陸瑤瑤做檢查。
而這時，霍衍再度接到俞晚打來的電話。
已經過去半小時還沒等到霍衍的俞晚不得不再次打電話給他。
「霍……」
電話接起的瞬間，俞晚剛要先發制人。
誰知霍衍裹著怒火的話語倒是先沖她轟炸過來，
「你最好祈禱瑤瑤沒事，不然我玩死你。」
「什麼？」
俞晚被轟得有點懵，「陸瑤瑤怎麼了？」
霍衍咬牙切齒，腮幫子因為憤怒而繃緊，
「怎麼了？你自己幹的事情，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俞晚，沒有一個月，以後都不會有！」
「你最好趁著今晚我沒空搭理你，連夜離開北城，不然我定要讓你在北城無立足之地！」
急救室的門打開，霍衍一句廢話都懶得跟俞晚多說，便直接掛斷電話。
而酒店裡的俞晚看著被掛斷的通話，神色微怔。
這到底怎麼了？
醫院。
已經清醒過來的陸瑤瑤躺在病床上，眼淚止不住地滾落。
她以為這五年來，她已經成功取代俞晚在霍衍的位置。
可她沒想到，霍衍竟然背著她和俞晚開房。
挖骨之痛，也不過如此。
五年的付出難道還敵不過俞晚的一個回頭嗎？
陸瑤瑤心痛至極，也被打擊得不行。
她捨棄一切的付出，竟然換來這樣的結果，她又怎麼接受得了。
「瑤瑤。」
耳邊傳來霍衍的叫喚，陸瑤瑤閉著眼，只顧流淚，不願回復他。
她太難受了。
昨晚還信誓旦旦跟她說不會和俞晚複合的男人和俞晚去酒店開房。
她和俞晚之間，他始終還是選擇了俞晚。
看著閉著眼不斷落淚卻不願意回應自己一聲的陸瑤瑤，霍衍心煩地扯了扯衣領。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我必須告訴你，我和她沒有舊情復燃。」
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著病床上還是不願意搭理他的陸瑤瑤，霍衍最終決定由自己親口來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視頻是上個月的事情。」
陸瑤瑤忽地睜開眼。
她偏頭看向他。
霍衍看著她說，「給你捐腎的人，是她的朋友。」
陸瑤瑤是個聰明人，她當即問霍衍，
「她用腎源逼你了？」
「……」
霍衍沉默。
陸瑤瑤痛苦地閉上眼睛，
「所以你是為了我才去找……她的？」
她實在是說不出那個字。
她捂著臉，很是痛苦，
「對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別說什麼傻話。」
「這五年來，哪一次不是你陪我走過來的，你從來就不是我的累贅。
若不是你，我這五年還不知道如何度過。」
霍衍伸手進褲兜把香菸拿出來。
剛要抽一根咬嘴上的時候。
忽然想起醫院禁菸，他將抽出半截的煙給推了回去，
「我不懂你們女人的心思。
但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是不願我為你尋來腎源而去找她。
可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你重要。」
「你懂我意思嗎？」
她怎麼會不懂他意思呢。
她只是有點接受不了。
見她始終不說話，霍衍也不知該說什麼。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似是沒辦法了，
「你要是揪著這個不放，我們就走不下去了。」
陸瑤瑤一聽這話，下意識坐起了身來。
「不要。」
她拉住他的衣擺，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我不揪這個了。」
霍衍抬手幫她擦了擦眼淚，「別想那些，你只要想著你活著，我們才有可能一輩子，這就行了。」
是啊。
她得活著，她和他才能有未來啊。
想到這點，陸瑤瑤忽然就釋懷了。
他是為了救她，才會跟俞晚開房，
他如此在意她，她又為什麼要因為這個，而折磨他，又折磨自己呢？
想開後，陸瑤瑤心裡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她仰頭，沖霍衍緩緩一笑，
「嗯吶。」
「你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霍衍不會調戲人，所以他這句話，純屬真心話。
正因為知道這是他的真心話，所以陸瑤瑤聽了，很是心花怒放。
她頓時笑得更加璀璨迷人了一些，
「那我以後都笑給阿衍看。」
「嗯。」
她的微笑曾是他昏暗時光里一抹治癒的光。
-
因為霍衍昨晚在電話里莫名其妙的話，俞晚這一個晚上，都沒法安心入睡。
一晚上噩夢連連。
天一亮，俞晚就過來找霍衍，打算問清楚他什麼意思。
讓俞晚沒想到的是，霍衍會和陸瑤瑤一起回來。
看著兩人手挽手地從外面回來，俞晚神色驀地一怔。
陸瑤瑤在看到俞晚後，原本還帶著笑容的臉龐驀地冷然了下來。
霍衍一看到俞晚，怒火就升騰了起來。
他邁步，剛要去找俞晚算帳。
誰知陸瑤瑤卻拉住了他，「阿衍，可以讓我和她談談嗎？」
霍衍不贊同地看著她。
陸瑤瑤哀求。
霍衍最終同意。
但他到底不放心，囑咐她，「有事喊我。」
「嗯。」
陸瑤瑤點點頭。
說服霍衍後，陸瑤瑤走到俞晚面前，面色不算敵視，但已然沒有之前那般的和顏悅色。
「我們談談吧。」
陸瑤瑤這架勢，俞晚並不陌生。
過去她沒少以這個架勢跟那些試圖挖她牆角的人說話。
放在過去，她是怎麼都不可能想得到有一天，她會站在自己曾經看不起的位置被人約談話。
還別說，挺諷刺的。
「去哪談。」
俞晚知道自己的計劃又泡湯了。
所以她沒有太抗拒和陸瑤瑤單獨聊，畢竟她很可能要求助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