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姐怎麼辦,付總知道是我拍的照片,會不會找我麻煩呀!我是聽姐姐你的話拍的,你可一定要幫我呀!」江辛辛晃著江影月的胳膊,著急慌張的心情都寫在臉上。
江影月打心底里瞧不起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妹妹,根本沒真心對她。好事不會與她分享半分,槍打出頭鳥的事情讓這個冤大頭來做倒還不錯。
「好了你瞧你那出息,斯禮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對你深究下去的。」江影月起身施施然,「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那那位林大小姐知道了找我麻煩怎麼辦?」誰不知道林鐘意性格強勢,從來不讓自己吃虧。
「她找你麻煩你就受著!」江辛辛的喋喋不休顯然引來了江影月的不悅,話語裡也凌厲了幾分,透露出不耐煩。
江影月看見江辛辛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也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馬上又溫柔起來,「辛辛呀你知道什麼話是不能說的!這樣吧,今天的下午茶你和我一起參加,我順便幫你介紹幾個娛樂圈的人脈,也對你的事業有幫助。」
江影月自己單獨住在一棟小別墅里,隔三岔五的就邀請一堆朋友來小聚一下,沒什麼實際性意義。
江辛辛回來了也住這裡。
樓下小花園的幾個塑料姐妹花見江影月緩緩從樓上下來,立馬從座位上起身將她圍住。
「江小姐這身小禮服又是從義大利運回來的吧!」
「月月姐你的項鍊好好看,簡直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一樣。」
「月月最近的皮膚可真是好,遠遠地看著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江影月端著江家大小姐的架子,很享受這種被人捧在雲端的感覺。她還沒有從一堆天花亂墜的彩虹屁中清醒過來,就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車從大門開了進來。
「是斯禮來了。」江影月心花怒放之餘還有些吃驚,他們好久沒見了。
江影月著急地詢問著旁邊人自己的妝容是否精緻,衣服有沒有褶皺,心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眾人也都認得這車的主人,紛紛向江影月投去羨慕的目光。
「就算付總和那個林鐘意結婚了又怎樣,心還不是在我們月月身上。」
「就是就是,我們江大小姐才是付總心尖上的人!她林鐘意就是憑什麼下三濫手段嫁到了付家,也不討付總開心。」
……
從這些一眾吹捧姐妹的話里,也可以看出江影月平時在有意給自己打上一個被惡毒女配林鐘意橫刀奪愛的深情女主人設。
還有就是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編撰一些莫須有的事,讓人們認為她江影月是付斯禮的白月光初戀。
江影月羞紅了臉,在車停下來的第一時間走到了車邊,溫柔如水,「斯禮……」
林鐘意乾淨利落地從車上下來,睨著略顯吃驚的江影月。女人強大的氣場瞬間讓江影月要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嘴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慌張訕笑了下。
「林小姐原來是你呀。你怎麼開斯禮的車,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江影月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笑得比哭得還要難看。
林鐘意巴拉下墨鏡,審視著面前的江影月,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你是別人,本小姐不是。本小姐砸了他的車,他都得笑著。」
「得了!都是千年老狐狸,本小姐沒空和你扯有的沒的。」林鐘意直接忽視了面前的江影月,款款走到了小花園裡,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江辛辛哪位呀?」
江辛辛平時在娛樂圈也算助理、化妝師、粉絲眾星捧月的存在。她參加過不少大場面活動,見過不少資本老總。但一見到林鐘意,她還是被嚇得愣在原地,雙腿忍不住發抖。
其他人不了解偷拍的內情,見林鐘意問了,就順手指了一下。
緊接著一記結結實實的耳光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江辛辛的臉上,在空曠的花園裡格外清脆。
剛才背後恭維江影月,貶低林鐘意的人都低著頭不敢多管閒事,她們也確實不知道林鐘意和江辛辛有什麼過節。
她們還是不敢當著林鐘意的面嚼舌根的,怕惹火上身。
江辛辛慘叫一聲,眼淚瞬間飈了出來。對於在娛樂圈的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張臉,可是她現在捂著臉卻不敢反抗,只能企圖賣慘裝成受害者博他人同情,「林大小姐我不知道哪裡得罪您了,要受您這樣侮辱。」
「侮辱?」林鐘意環著手臂,瞧著江辛辛這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模樣,嘴角輕蔑地勾起,「演技不錯。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有膽子承受後果。」
「但是呢,明明是受某人指使,自己還要替某人挨我一巴掌,也是可憐。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林鐘意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看向江影月的,殺雞儆猴了。
江影月見林鐘意在她的朋友面前如此明目張胆的囂張跋扈,神情間溢出幾分不甘,但是還是保持著微笑讓今天來的朋友先離開了。
「林鐘意!打狗都要看主人的。江辛辛怎麼說也是姓江,斯禮包括付家都要給我幾分面子,你別以為成了付太太就可以肆意妄為。既然你嫁到了京城,好歹也要懂這裡的規矩。」
林鐘意看著眼前女人狗急跳牆的樣子,嗤笑一聲,「喲!江小姐不裝小白花人設了?哦不對,還在裝,不然就不會把人請走了。」
她走到江影月身邊,眼神滿是看戲的意味,一字一句,「付家給你面子?規矩?好,我告訴你:既然我是付太太,那規矩就是我定!」
「還有,就算我不嫁給付斯禮,我照樣可以肆-意-妄-為!」
「林鐘意!」江影月無能怒吼,甚至直接抬起了手臂,妄想動手。
林鐘意眼疾手快,胳膊一使勁,江影月踉踉蹌蹌地跌倒在草坪上,哪裡還有形象可言,惱怒至極,「林鐘意你簡直就是個瘋子!你配不上斯禮!」
「配不配得上用不著你說,要不付家怎麼不讓江小姐你當付太太呀。」林鐘意拿出濕紙巾細細擦拭了一遍手,十分滿意地看著,手如柔荑,指如蔥根。
就是剛才打的那一耳光,自己的手有點疼。
「你!」江影月仿佛秋後垂死蹦躂的螞蚱,咬牙切齒。
「你什麼你!還有話要辯解嗎?」林鐘意重新帶上墨鏡,臉上恢復了冷艷的神情,淡淡幾句,「有的話本小姐也乏了,不聽了。」
林鐘意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搞得烏煙瘴氣的。驅車離開之後,她沒跟人打招呼,買了最近的航班回了滬城。
付斯禮根本聯繫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