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聲莫名地想起了之前在古堡給埃德加治療的時候。
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還在耳畔縈繞。
蕭無聲默默地為葉江河捏了一把冷汗。
陸雲棠和葉江河的關係這麼好,應該會給他用止疼藥的吧!
蕭無聲還沒有感慨完,就聽到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葉江河的一隻手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蕭無聲看到後不驚吸一口涼氣。
溫淺看到陸雲棠的動作之後覺得她有些不靠譜。
但是蕭無聲說她的醫術高超,葉江河也沒有反對,就在一旁沒出聲,只是眼底的心疼溢出了眸子。
葉江河也慢慢緩過來了。
陸雲棠拿出金針就往他身上扎。
幾針過後,葉江河就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只是額頭上面的冷汗昭告著剛剛的痛苦。
「他的骨頭之前斷過,長歪了,只能重新砸斷重新弄,周圍的經脈俱斷,只能重新接,再者,傷他的人在他傷口處下了活血化瘀的藥。」
在傷口上下活血化瘀的藥,是嫌血小板太多了嗎?
這不是想讓他傷口無法癒合嗎?
溫淺聽到後眸子裡滿是憤然。
「到底是誰?是不是韓正?」
葉江河沒有否認。
「是他,也不是他,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
葉江河不想讓溫淺知道他的過去,也不想將溫淺捲入帶這場戰爭中。
見葉江河不想說,溫淺也沒有繼續追問。
陸雲棠在一旁接經續骨,沒管兩人之間的愛意糾葛。
只想起之前商時序一點都不擔心溫淺。
原來溫淺早就心有所屬,而且動情至深。
等到陸雲棠處理完葉江河手上的傷之後,天也漸漸黑了。
蕭無聲適當開口:「我已經訂好了飯,天色已晚,溫小姐吃完飯就在這裡住下吧!」
蕭無聲說完就朝葉江河擠眉弄眼。
葉江河想著溫淺一個人回家確實危險,就像溫淺道:「你想留下來嗎?」
溫淺趕緊點點頭,生怕下一秒葉江河就會反悔。
隨後又想起她剛剛這樣貌似不太矜持,有些羞赧地低下頭。
葉江河也想起之前和溫淺一起住過的情景,眼神迴避了幾分。
等到一行人做到餐桌上時,葉江河右手受傷,左手卻能很輕鬆地拿起筷子。
溫淺看到之後眼眶一熱,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往事。
蕭無聲趕緊制止道:「你不能吃!」
一邊說一邊還把葉江河眼前的餐具拿走了。
溫淺眼尖地看到了一碗白粥,連忙把白粥遞到葉江河面前。
「你只能喝這個!」
葉江河看到眼前的白粥,又看到另外三人面前的滿漢全席,嘴角抽了抽。
他並不是重口腹之慾之人,之前窮困落魄的時候,樹根草皮也吃過。
但是要他這樣看著,對比著實有些明顯。
蕭無聲看到葉江河沒動靜:「碗裡面有勺子?難不成你想讓人來餵?」
溫淺靠近幾步,一副準備餵粥的架勢。
蕭無聲趕緊搖搖頭。
「難不成是你要我們陪你一起吃白粥?我也就算了,一個是你的主治大夫,一個是你的……粉絲,你怎麼你這樣?」
「你想什麼呢?我還沒有到需要人照顧的地步。」
溫淺看到葉江河寡淡的白粥,就問陸雲棠:「白粥里可以加糖嗎?」
陸雲棠點點頭。
蕭無聲想起來剛剛陸雲棠開的藥方。
「我建議你不要加。」蕭無聲止住了想要起身的動作。
「吃完飯等一下還要喝藥,那個藥……味道不怎麼好!要是吃了甜的,等一下就會覺得更加苦。」
陸雲棠白了蕭無聲一眼。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蕭無聲第二次吐槽她的藥苦了。
蕭無聲看到陸雲棠的眼色之後,非常有顏色地用公筷夾了一些西紅柿炒雞蛋到陸雲棠碗裡。
「辛苦神醫了!這良藥苦口,小河傷這麼重,可能得喝苦藥才能好!」
葉江河是不怕苦的,有些樹根特別苦,為了填飽肚子,他還是吃了,也就沒當回事!
直到他睡前喝了陸雲棠開的藥之後,才發現他長了見識。
等到飯後,蕭無聲又道:「這裡只有兩間客房,要不溫淺就和葉江河一間吧!」
溫淺眼含笑意地看了一眼葉江河。
葉江河急忙反駁道:「這麼大的房子怎麼可能只有兩間客房。」
蕭無聲就算是編理由也得編得像一點吧!
之前淺淺在這裡住過,怎麼可能不知道房子裡的布局。
只是還是暗暗覺得有些可惜。
蕭無聲不知道這裡的彎彎繞繞:「你那沒收拾的客房裡面全是灰,能住人嗎?」
「你是打算讓你的……粉絲自己去收拾,還是你用一隻手來收拾,又或者說是讓我這中活的粗糙的讓去收拾?那能收拾乾淨嗎?」
「還是說你想在大半夜地找一個家政過來,你能保證家政不是韓家派人冒充的嗎?」
蕭無聲一番話下來,直接把葉江河說懵了。
好像把他的路全部堵死了,仿佛溫淺只能留在這裡,沒有任何選擇一樣。
蕭無聲努了努嘴:「那不是要看淺淺的意願嗎?你倒是撮合高興了,把人家女孩置於何地。」
溫淺看了看葉江河,又看了看蕭無聲。
蕭無聲也因為葉江河的一句「撮合」啞然。
如果溫淺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他也不會一直撮合。
可是溫淺和葉江河兩人之間總是感覺差一把火的樣子。
他作為葉江河的大哥,雖然責無旁貸,但這也是兩人之間的問題,他不能插手太多。
「那你們商量。」蕭無聲將一枚平安符交給溫淺。
「要是回去的話,就把這個平安符帶上吧!雖然有人說這是封建迷信,但是我覺得還是有點作用的!」
蕭無聲說完就回房了。
溫淺對葉江河道:「你不願意我留下來!」
說完,就拿出手機。
「不,不是這樣的,只是你一個女孩留下來不好!」
葉江河連忙阻止溫淺打出電話。
「那『六』呢?她不是女孩嗎?你要是不願意就直說,我溫淺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之人。」
葉江河被噎了一下,沒出聲。
就在這一瞬之間,溫淺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