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說太傅放屁他就是放屁,而且還是又臭又長的臭屁,他當臣是榆木旮瘩,什麼為臣揚名,分明是在忽悠臣,這虛名誰愛要誰要臣可不要。」
說著抹了一把鼻涕,扯過龐青雲的衣袍蹭了上去。
龐青雲一張臉瞬間鐵青,他的長袍啊。
沈昭就是要噁心他,繼續說道:
「上一次他提出縮減臣軍中將士們的軍餉,打著為百姓造福的名頭,臣當時可是二話不說直接點頭同意了,畢竟臣心懷天下蒼生。」
「但是」說著沈昭一副你太讓我失望了的神情看著龐青雲。
「但是,龐太傅他人面獸心他不是東西他坑蒙拐騙臣啊,他拿著臣軍中將士們的口糧用來修建書院,那可是我軍中十萬人的糧食,他居然喪心病狂地拿著去修建書院,他若是為百姓造福臣也不說什麼,但他並沒有。」
龐青雲一副吃了翔的表情,這榆木疙瘩有髒詞他是真罵啊。
君子開口哪有直接罵人的。
還有他啥時候還關心除了練兵以外的事兒了。
「楚將軍,你這可就是誤會老臣了。老臣…」
沈昭抬頭狠厲地看了一眼龐青雲,打斷道:
「你閉嘴我不聽你的解釋,你又要胡編亂造來忽悠我了,我是嘴笨可不是腦子笨。」
「咋滴,你是要告訴我修建書院就是為百姓造福?」
龐青雲立馬回道:「那當然是了,修建書院可是為了天下萬千學子們著想…」
「皇上您聽聽您聽聽他說這話老臉也不嫌燥地慌,我都替他臉紅,臣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龐太傅今個兒可真讓臣大開眼界。」沈昭立馬指著龐青雲再次打斷他的話。
龐太傅嘴角抽搐,他說啥了?就成了厚顏無恥之人!
沈昭鄙夷地看了一眼龐太傅。
「你這可不是為天下百姓們著想,更不是為了天下萬千學子們著想,而是為了你們私心著想。」
「說得比唱得好聽,書院修在京都,你倒是告訴我你怎麼是為天下學子著想的,京都城以外的學子有哪一個是能享受到這福祉的。
還有,據我所知,凡是進入書院的學子必須都要繳納二兩銀子的保證金,保證不損毀書院書籍。」
龐青雲聽到這兒心底咯噔一下。
「楚將軍,我這也是擔心學子們毀壞書籍,畢竟書籍…」
沈昭冷哼一聲:「你擔心個屁,用得著你擔心?可顯擺著你了。
修建書院的錢財可都是我軍中將士省出來的口糧,哪顯著你了,該擔心也是我們擔心。
太傅還想說畢竟書籍珍貴吧,世人皆知讀書人愛惜書籍如惜命,他們不可能去損壞書籍。
還有既然打著為學子們著想,為何還要怕他們損壞書籍而收取他們的銀子。
凡是能交得起錢的,都是家中有頭有臉的,也不乏各大臣們的公子,凡是交不起錢的大抵都是寒門弟子,他們雖是京都人士卻享受不到朝堂為他們修建的書院,這是何道理,我就問太傅這是何道理?」
一旁的謝嶼衡跟著激動說道:「對,敢問龐太傅這是何道理?為天下學子們修建的書院卻不讓寒門弟子進入,能去書院的都是你們這些官宦子弟,敢問這到底是為誰修建的,莫不是為你們這些文臣之後修建的私人書院。
拿著我們將士的錢來滿足你們的私心,還敢大言不慚說為了天下百姓著想,咋滴天下百姓只有你們是咋,別人都不是了。」
沈昭給了謝嶼衡一個你很棒的眼神。
謝嶼衡挺了挺胸膛,那還用說。
不過隨後回了沈昭一個你也很棒的眼神。
這楚將軍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敢情昨天不做聲,今天是在憋大招呢。
為了軍中將士們連臉都不要了,直接在大殿中掉起了淚,這等能豁出臉面的做法他怎麼老早就沒想到呢,哭一哭不就好了。
仗著老實人的名頭,對著龐太傅狂轟濫炸,你敢說楚將軍不是。
人家可是老實人啊,這都被你們給逼哭了。
還不興人家發泄發泄了。
多慘啊。
龐青雲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這兩個棒槌,今天這是鬼上身了,還是真的逼急了他們,適得其反了。
楚棒槌慕氣死人不償命再次開口道:
「臣委屈啊皇上,龐太傅他欺人太甚。一邊拿著我軍中將士們的口糧錢享樂,還一邊大肆斂財,現在更甚他還要奪去我軍中將士的全部糧餉供他們揮霍。」
龐青雲立馬急切道:「楚將軍你休要信口雌黃詆毀老臣,老臣何時拿著軍中將士的口糧錢享樂了?又何時大肆斂財了,楚將軍你這是污衊。」
這個棒槌是想要害死他嗎?大肆斂財這可是死罪,龐太傅擦了擦額角的汗,今日這棒槌到底發的什麼瘋。
還有提議削減京中將士們軍餉的不止他一人,姓楚的幹嘛要死咬著他不放,不能分散分散炮火嗎?!
沈昭義正言辭道:「你以為我是你這個老不休,專門干污衊他人的事兒?
我說這話可是有理有據,是你拿著我們將士們的口糧錢提議的修建書院是也不是?是你主張進書院的學子都要上交二兩銀子是也不是?現在又是你說國庫緊張要削減京中將士們的全部軍餉,是也不是?」
龐太傅擦了擦汗,他為什麼覺得眼前的楚將軍和他府上的母老虎有點像。
「是,但我這都是…」
沈昭白了龐青雲一眼:「我不聽你解釋,你要說的是你這都是為了百姓們著想吧。
我呸!修建書院就不是為百姓著想,收取銀兩就是大肆斂財,還有這銀兩你趕緊還給我軍,書院是我們出錢建的,錢財憑什麼你們拿著。
不要和我說為了維持書院的修繕,還是那句話用不著你操心,你說國庫緊張,卻主張在城郊修建詩院。
咋滴京都城的詩院撐不開你了,還是你嫌棄斂財少了?既然國庫那麼緊張,龐太傅那麼為百姓著想,還修建個錘子詩院,不如拿出那些錢給百姓們一戶分一些。
又當又立,你咋那麼能耐呢,萬花樓的花魁都沒你能耐,她不會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說罷,不顧龐太傅氣的大喘氣指著她哆嗦,轉而對著老皇帝磕了幾個頭。
暗中又擰了自己一把。
她豁出去了,一來真心心疼沒有軍餉的將士,二來她就是要噁心龐青雲和太子黨的人。
哭天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