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一日不曾忘記過她。
在崖底的那五日,讓他惦記了五年。
無數個午夜夢回,他都會記起那個明艷張揚俏皮的女子。
「沈姑娘,你不記得在下了嗎?」
「不記得!」楚慕語氣冷漠回得乾脆利落。
他想要幹嘛!套近乎嗎?
龐雲錦一窒,隨溫和笑道:
「是雲錦不是,時隔五年姑娘不記得雲錦也正常。
在下是來報救命之恩的。姑娘還記得五年前崖底救過的那個血人嗎。
那個血人就是我。
後來我被家中侍衛救走,沒能來得及給姑娘道謝……」
「大可不必」楚慕直接打斷了龐雲錦的話。
阿昭曾經與他說過,她在入京的途中救過一個白眼狼。
想必這白眼狼就是龐雲錦了。
「龐公子你無需道謝,當初無論那個血人是誰我都會出手相救。
現在你也道謝過了,還請龐公子從哪兒來打哪兒去,以後不必登門拜訪,畢竟沈龐兩家勢不兩立,若是我事先知道當初之人是你,救不救還要兩說,請回。」
龐雲錦的眼神太過炙熱,讓他感到了危險,他要趁早掐斷這廝的非分之想。
他從未這般慶幸過,現在他是阿昭。
龐雲錦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失落,在他知道沈姑娘的身份後,他就預料到了今日的情景。
「姑娘無論如何都是你救了雲錦,今日我來尋姑娘除了道謝,還想要姑娘對我負責,姑娘當年可是毀了雲錦的清白。」
說完他面色微紅,他雖然知道這樣做很無恥,但他別無他法。
對於楚慕和她的傳聞他聽過許多。
外界傳聞楚慕並不喜她,還打算休妻另娶。
如果她過得幸福,他不會來打攪她,往後只會默默守護她。
可她並不幸福。
他心疼的同時又很慶幸。
他想要娶她。
他不在乎她是否嫁過人,他只在乎她。
不僅僅是他救過她。
在沒遇到她之前他從不相信一見鍾情。
更不信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甚至那些尋死覓活。
可遇到她與她在一起相處的那幾天。
他信了,信得徹底。
原來人的一顆心真的會跑到別人身上。
哪怕那人不在他身邊,哪怕那人消失了五年之久。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不變,甚至每日都在加劇在他心中的重量。
如今徹底占滿了他整顆心臟。
「你說什麼?」楚慕直接炸了毛,尤其對上龐雲錦那飽含深情的眼眸。
他想要打人,打眼前的這個不要臉的小白臉!
此時前廳中只有他和龐雲錦。
什麼叫阿昭毀了他的清白。
他可不信!
當初他與阿昭成婚洞房花燭,阿昭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身。
這個小白臉是在污衊阿昭。
「你休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何時毀了你的清白。」
龐雲錦委屈巴巴地看著楚慕,配上他那張讓人動容的臉,他知道他這樣有多楚楚可憐。
「姑娘是不想承認了?」
楚慕才不會憐香惜玉,直接跳腳。
他承認什麼?
還有龐雲錦當真不要臉極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故作委屈。
「莫須有的事兒,你想讓我承認什麼!」
龐雲錦眼梢一紅,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白兔,更加激起他人的保護欲:「當初姑娘脫了雲錦的褲子,將雲錦看光,難道姑娘不需要對我負責嗎!」
楚慕咬牙切齒地看著龐雲錦。
如果熟知龐雲錦的人在場。
聽到龐雲錦這番話,和他現在的這副神情。
一定會驚掉下巴。
不!這不是他們心目中的雲錦公子。
他們的雲錦公子無欲無求,高高在上。
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更不會試圖以色勾人。
「我脫了你的褲子?還將你給看光了!」楚慕指著自己,氣急敗壞地瞪著龐雲錦。
天殺的!
啊……
他現在不僅想打人了,他還想殺人。
龐雲錦在楚慕想要吃人的眼神下,點了點頭:「對,就是你脫了我的褲子,看光了我。」
說罷眼神哀怨地看著楚慕:「姑娘雲錦不是個隨便的人,雲錦這些年一直在找姑娘,為姑娘守身如玉,姑娘你可不能辜負了我,當那負心郎。」
無恥、卑鄙!
狗屁的負心郎。
龐雲錦你要不要臉,對著一個已婚婦人這般做作。
他本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破事兒砸得發懵。
龐雲錦還故意左一個姑娘右一個姑娘來噁心他。
明知道阿昭已是人婦。
還故意稱呼姑娘!
其心可誅。
不行,憋死他了,阿昭看了別的男人身子。
他咋就那麼憋屈呢!
龐雲錦滿眼寵溺地看著跳腳的楚慕。
心生歉意。
沈姑娘對不起了,莫怪在下孟浪。
只有雲錦厚顏無恥才能讓雲錦有機會靠近你。
「你給我出去,在我動手打人之前,離開大將軍府。」
楚慕指著龐雲錦,他想將他團吧團吧丟出去。
他的阿昭一定不是故意脫龐雲錦的褲子。
不行,他坐不住了,他要去軍營找阿昭問個清楚。
她和龐雲錦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雲錦非姑娘不娶。」
楚慕氣結。
他還不!
不行了,他忍不住了,大不了與太子一黨拼個魚死網破,今日龐雲錦他是揍定了。
這廝犯賤欠打!
沈昭和謝嶼衡探看完沈天賜。
二人從京兆尹剛走出來。
就碰到一臉急切的龐雲澈。
龐雲澈像是丟了魂一樣,埋頭就往京兆尹衙門沖。
謝嶼衡本來與沈昭並排而走。
當看到無頭蒼蠅一樣的龐雲澈,立馬加快步子走了過去,用身子擋住龐雲澈的去路。
龐雲澈往哪兒走他往哪兒去。
「好狗不擋道,你給我滾開。」
龐雲澈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錯身想要再走,謝嶼衡又立馬移了過去。
龐雲澈猛地抬頭看向擋他的狗。
當看清是謝嶼衡時,臉色驟變。
奇臭無比。
「謝老三,今個兒我不與你斗。」
他家大哥找不著了。
府上的人都不知道大哥去了哪兒。
他娘急的暈死了過去。
他爹臭著臉從宮中回來,當知道大哥不見了,立馬驚出了一身冷汗。
大哥自從五年前被廢,極少出府。
鮮少出去的幾次,都是帶著大批的護衛軍。
昨個兒大哥急匆匆出去了一次,回來就將自己關在院子中不許旁人靠近。
今個兒一大早大哥就不見了。
整個太傅府都慌了心神。
全府數百人出動找大哥。
得知大哥昨天在自家當鋪與人起了衝突,還讓京兆尹關了人。
他想大哥或許是來了京兆尹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