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武館陪練
秦龍武館。
令亓燧意外的是，這家秦海市最負盛名的超級武館，竟然坐落於破舊落後的老城區。
從外面看去，武館中規中矩，五層樓高，占地極廣，超過了上千平米。
「你好，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門口有安保將亓燧攔住。
「那個，我是康氏醫館陳飛大叔介紹過來的，聽說你們這裡有兼職，所以想來試一下。」
亓燧下意識後退半步，與男人保持安全距離。
「我知道了，你跟我來吧！」
安保拿起傳呼機說了幾句，然後帶著亓燧朝裡面走去。
踏入大廳，屋內的溫度有些叫人意外，呼出的口氣化作淡淡水霧，不像其他商鋪那樣溫暖，而是比屋外寒春也暖和不了幾度。
「馬哥，這小子是陳飛介紹過來的，伱帶他去試試。」安保對著站在大廳中央的一個年輕男人喊道。
「行了，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年輕男人西裝革履，梳著油亮的大背頭，他猛吸幾口，然後將殘留的煙屁股掐滅，徑直走到亓燧面前，不等開口問什麼，就直接上手捏了捏胳膊，肩膀等部位。
「瘦是瘦了點，但力量感不錯，應該是有過修煉的底子。」
年輕男人隨意評價了幾句，然後上下打量著亓燧，道：「呦，一中的學生啊，知道陳飛嘴裡的兼職是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
亓燧老老實實的搖頭。
「先跟我來吧，測試一下你的各項基礎數據。」
在年輕男人的帶領下，兩人朝大廳內走去，在路過一棟樑柱時，亓燧的目光被一張紙頁吸引。
「這是什麼？」
紙頁的標題是四個黑色大字「尋人啟事」。
照片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太陽穴鼓起，虎眸炯炯有神，看著就有不弱修為傍身。
「這個啊，是我們武館之前招的一位臨時工，失蹤了。」
年輕男人冷笑一聲，隨手就將紙頁撕下來揉作一團丟到垃圾桶里，道：「他是下班後與朋友吃完燒烤才失蹤的，這家人真是想錢想瘋了，竟然想把責任推到我們武館身上。」
見對方語氣不悅，亓燧也不好再問什麼，跟著他穿過一條長廊後，拐進了最裡面的屋子。
屋子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訓練器材。
啞鈴、槓鈴、龍門架、木樁，兵刃台……
有不少人正熱火朝天的訓練，兩人的闖入沒有引來任何目光。
「來，這邊。」
年輕男人走到了一架測試機面前，對著亓燧示意道：「用你的全力打上去，測試一下你的肢體力量。」
「好！」
亓燧從小就愛看武道方面的資料，對這種測試機器並不陌生。
他簡單做了幾個熱身動作，然後深吸一口氣，眸光死死盯著力量測試儀，扭身向側後方轉身蓄力，然後利用腰部和臀部力量，帶動肩肘發力，右拳如同閃電般揮出。
13點的力量完全爆發出來。
「咚！」
「您的右拳拳力為796磅！」
796麼？
亓燧抿了抿嘴唇。
他這一拳沒有施展「搬山呼吸法」，否則應該還能再高個幾百。
看著這個數字，抱胸站在一旁的年輕男子眉頭微皺：「796磅的拳力，沒能入段啊！」
夏國對武道生是以「段」來進行實力評定的，由最開始的未入段，到最強的十段。
每段之間的實力都有不小差別。
由於受制於身體天賦桎梏，入段對於九成九的武道生而言，都是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因為「1段」評定最基礎的標準，就是必須要能打出1000磅的拳力。
能與不能代表截然不同的社會地位，唯有能夠入段的武道生，才會被人尊稱為一聲武者，至於那些入不了段的武道生，比之普通人也強不出多少，最多算是武道愛好者罷了。
「不過考慮到你的年齡，這個成績在秦海市高中武道生里，能排在中上。」年輕男子皺起的眉頭緩緩鬆開，評價道：「而且你的發力動作不是特別標準，如果經一段時間專業化訓練，應該能達到850磅左右的成績。」
拳力在武道生高考的成績占比約10%。
500磅就是專科武校與本科武校的分界線。
800磅則是二本武校與一本武校的分界線。
能從一本武校畢業，對於武道生而言已經可以擁有不錯的前途。
「咚！」
「咚！」
「咚！」
「您的左拳拳力為753磅！」
「您的右腿踢力為902磅！」
「您的左腳踢力為888磅！」
「好了，綜合力量平均水平達到了800磅以上，符合我們武館的兼職標準。」
「我叫趙一昊，是武館的管事，你以後可以稱呼我為趙哥，跟我來吧，帶你去看看工作的地方。」
年輕男人在前面引路，帶著亓燧來到武館二樓。
二樓與一樓被隔開的空間不同，這裡是一處被打通的超大平面。
擺放著三十座擂台。
「喝！」
「再來！」
「咚咚咚！」
「發力，發力！」
「……」
擂台上面人影閃爍，各種喝罵、拳頭碰撞、摔打的聲音傳入耳中，空氣中飄蕩著淡淡汗味。
「趙哥，這裡是……」
「這裡是我們秦龍武館的擂台區，武道一途，光靠埋頭苦練是行不通的，空有力量而不會用，那跟人肉沙包沒什麼區別，所以實戰格鬥是武者們必不可少的訓練手段。」
趙一昊指著其中一座擂台道：「你以後的兼職就是像那個男人一樣，充當我們武館VIP會員的陪練。」
亓燧順著方向看去。
只見在最外面的一座擂台上，兩道身材魁梧的男人激戰正酣。
說是激戰，不如用單方面挨打形容合適。
那個體型明顯更具有優勢的陪練，只是一味的抱頭防禦、躲閃，即便要出手，也是朝著對手最舒服拆招的方向打去。
「只能挨打而不能還手嗎，這未免也太憋屈了吧？」
亓燧看的直皺眉頭。
「不是不能還手，而是要在不能嚴重傷害到我們會員的前提下還手，要不然跟打沙袋有什麼區別，一名合格的陪練應該學會什麼時候出手，什麼時候挨打。」趙一昊面色如常，很隨意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厚塌紅色夏幣大鈔。
「而且你不是覺得憋屈麼，現在呢？這只是一場的報酬。」
一千？
一場！
亓燧的呼吸粗重起來。
要知道母親以前在廠里辛辛苦苦幹一個月，也就3000出頭的工資。
「而且作為秦龍武館的陪練，教練給會員們公開課的時候，你也有旁聽資格。」趙一昊繼續誘惑道。
「趙哥，啥也別說了，這份兼職我接了。」
亓燧不再猶豫。
「小伙子就是爽快，我們武館的陪練時間自由，除了一周要打滿一場的要求外，其他時間你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趙一昊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協議拍在桌面上：「喏，這是武館的陪練合同，你檢查一下，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簽了吧，今晚就能可以工作。」
亓燧仔細瀏覽了一遍協議。
總的來說都比較公道。
如果因為陪練受傷還會有傷病補貼，不幸被打死在擂台上的話，還有一次性一百萬夏幣的撫恤補貼，只不過寫明了武館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在看到亓燧簽好了名字，趙一昊長滿胡茬的臉上露出笑容，道：「協議一式兩份，你也保存好，以後就叫你小亓了，我們武館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價格給的比秦海市其他武館都公道，不會讓你吃虧的。」
「怎麼說，今晚要不要試試?可以的話我現在去幫你安排會員。」
「可以。」
亓燧有些手癢。
或許只要走上武道一途，那骨子裡的基因就會變得勇猛好鬥。
他也有一些小心思，那就是藉以陪練，來磨礪一番自己的身手。
趙一昊很滿意少年的工作熱情，用力拍了拍肩膀，道：「你先去休息區換好衣服，然後等我十分鐘，秦海一中的武道生，想必有不少人會感興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