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脖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這人怎麼回事?
長得好看就能為所欲為?
她用力反抗,但胳膊立刻被他抓住,她屈膝就要把人踹出去,又被男人壓住雙腿,
男子一愣,心底立刻多了幾分愧疚,果真鄉下民風淳樸,女兒家竟然如此性烈,不像洛城裡那些自薦枕席投懷送抱不知廉恥的女人。
懷裡的女子還在死命掙扎,他正要說些什麼,屋頂傳來的聲音,讓他顧不得多想。
調動內力,勉強制住她,立刻貼緊她的唇舌。
低低道:「配合我,我不傷你性命......」
柔嘉折騰了半天,身上的男人紋絲不動,讓她大為受挫。
她可是跆拳道黑帶耶,還拿過全國冠軍那種,如今這副新得的小身板實在是太過弱不禁風了吧!
只聽到屋頂上瓦片掀起,有人道:「明明就在此處消失的,怎麼不見了......咦,鄉下的小夫妻竟如有趣味......」
說著,又掀開一片瓦片,「這等活春宮,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
似乎身邊的同伴拉了他一把,冷聲道:「小七,別誤事。你知道那位的手段。」
柔嘉聽到聲音立刻不再掙扎了。
很明顯,壓倒她的這位男子顯然是遇上了什麼仇家在逃命。
而且看他這樣子很明顯還打不過仇家,要是自己再反抗,被房頂上的人發現了,怕是這條小命又丟了。
......自己才剛活了一天。
心裡暗罵了句髒話,娘的,不就是配合嘛!
跟這麼好看的帥哥接吻,吃虧的不一定是誰呢。
她心一橫,想著前世看過的那些小電影,揚起脖子,一口咬上男人的唇舌。
這人的嘴唇好軟啊,還香得很,像一團奶豆腐一樣。她吸一吸,再咬一咬,嘖,口感不錯!
男子瞬間瞳孔放大,愣愣地看著身下放肆輕薄自己的女人。
房頂上的那人又開口道:「二哥,我再仔細看看,萬一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人......」
他立刻開始回應起女子的熱情,二人舌尖輕觸,如羽毛一般輕輕掃過,身體激起一陣戰慄。
「不可能!」
那位二哥立即打斷他:「且不說他已經中了我一劍,逃命都來不及,怎麼會有這個心思?」
」他再怎麼說也是個謙謙君子,怎麼會在鄉下這種地方跟一個村姑幹這種事?別看了,追丟了我們如何交差。」
危機漸漸散去,二人還親得難捨難分。
一番情動,男人俊臉一紅。
柔嘉攬著他的脖子,一雙無辜懵懂的鹿眼染上薄薄的水色,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男人,還有些意猶未盡…….
男人意識到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鬆了口氣,迅速想要起身,沒留意動作太大,扯到胸口的傷口,立刻摔了回來,重又壓在她身上。
柔嘉毫無防備,這一下砸得她覺得自己這幅小身板立刻就要散架了一般。
他緊緊地壓著她,她鼻腔里都是那滾新鮮的鐵鏽味,沒好氣道:「喂,你起開。」
男人極為尷尬,想起身,卻實在是沒有力氣。
柔嘉氣極,連推帶踢地從他身下掙扎出來,迅速坐起身,手裡捏著一根尖利的銀針,抵在他的太陽穴,威脅道:「我現在就殺了你。」
男人好不容易翻過身來,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黑暗,眼前的女孩背著光,看不清楚長相,但很明顯她在生氣。
他立刻認錯:「剛才一時情急,是我輕薄於你,姑娘要取我的性命也在情理之中。」
柔嘉不置可否,捏著銀針的手指未動。
就著月光,對峙了片刻,還是在男人幽深的瞳色中敗下陣來,偏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門在那裡,你走吧。」
男人動也不動,徹底癱倒在土炕上,流了太多了的血讓他有些疲憊,他低啞著聲音問道:「你會醫術?」
柔嘉收回銀針,面不改色道:「不會。」
男人輕笑一聲,眼前女孩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容貌很是清秀精緻,身形雖有些瘦弱,但該長肉的地方也很豐滿,剛才挨著自己時,分明一大團柔軟。
揚了揚眉,盯著她手裡的銀針:「你手裡的銀針是繡花用的嗎?」
柔嘉攤開雙手,疑惑道:「什麼銀針?」
男人還沒見過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丫頭,說話間,胸口滲出更多的血。
空氣里浮著一絲絲的血腥味,他努力喘著氣,認真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求姑娘救我。」
柔嘉看他躺在那裡進的氣還沒有出的氣多,道:「可惜了。上天沒教會我什麼是德。」
男人不甘心就在這窮鄉僻壤失了性命,試圖跟眼前的女子拉近關係:「你如今已經失身於我,自然就是我的人了。哪有看著自己夫君流血而亡還見死不救的道理。」
柔嘉被他的話激了一個臉紅:「……我什麼時候失身於你了?」
但是頓了頓她又道:「你別擔心,反正你快死了,當寡婦也不會耽誤我再嫁。」
男人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命懸一線,結果遇到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丫頭。
他只好嘆了口氣:「也罷,生死有命。如此,祝姑娘得配良緣,夫唱婦隨,兒孫滿堂,龍鳳呈祥。」
柔嘉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的話,低頭看他。
只見方才還在求生的男人,說完那一堆話之後就像是真的認命一般,癱在土炕上看著房梁。
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沁在月色里,如同灑滿了滿天星辰一般,胸口滲出的鮮血洇濕了他的外裳,像妖艷的曼珠沙華一般。
不得不承認,即使已經如此虛弱了,男人的長相仍舊是如此賞心悅目。
柔嘉多看了幾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受得傷。」
男人眸子裡瞬間多了幾分希冀的光,笑了笑:「被人捅了一劍。」
那確實很疼。
柔嘉有些心軟,跳下炕,摸出個打火機點燃油燈。
豆大的火苗照亮了小小的一間柴房。
她隨口說道:「你長得這麼好看,想必仇家也不是一般人。救你有很大的風險,得加錢。」
男人:「......」
無話可說,第一次覺得自己長成這樣真是大錯特錯。
但眼見活命的機會就在眼前,沒有不好好把握的道理。
他努力動動手指,扯下腰上的玉佩,遞了過去:「我身上沒帶銀子,只有這塊玉還值點錢。原是我留著娶親的,如今就算作診金吧。」
柔嘉原本只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但真見他掏出個玉佩來,心裡一動。
自己在這個世界裡要想生存,不能沒有錢耶,這人穿得這麼好,玉佩肯定也值不少錢,拿到當鋪換點銀子也不錯。
她並未伸手,而是一臉為難道:「只有一塊玉佩嗎?你身上還有什麼其它值錢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