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姜敘就徑直朝窗戶走去。那落地窗正好全碎了，她就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中。
柳相無陰沉地看著她離開。
他的身上籠罩著一股恐怖狂躁的氣息，外溢的靈力形成罡風，屋內的東西瞬間變成了粉末。
「老祖，老祖！」
柳家主躲在角落，弱小，可憐，無助地叫他。
「老祖，修煉之事急不得，您還是不要逼姜小姐了！兔子逼急了，還得咬人呢，何況她還不是兔子！她有本事，氣性大也正常！
您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了，那就看開一點好了，不如和姜小姐好好相處，才能合作共贏啊！」
關鍵是，能不能別生氣了！我這屋裡的東西都毀了，你再生氣，這房子估計都要塌了！
柳相無的眼裡明暗不定，猩紅色的光芒不斷閃現，過了好一會兒，他的氣息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他轉頭看向柳家主，眼神如冰，「她剛才說我無趣？我怎麼無趣了？」
柳家主：「啊？」
你是因為這個生氣啊？？
柳家主的嘴角抽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屬下也不知道啊，要不下次見到姜小姐，我幫您問問？」
「不必了。」
柳相無冷嗤一聲。
「本座是否無趣，和她無關，本座也不需要在乎她的看法。」
他想和她雙修，只不過是想讓她儘快飛升，可以解除契約罷了。既然這個女人不領情，那就算了。
柳家主：「……」
那你問個啥啊問！還把我家裡的東西都弄壞了！
柳家主心裡簡直無語死了，但是不敢說出來。
他只敢說，「成仙要好久呢，您不要太著急。現在您和姜小姐命運同系，還是和姜小姐好好相處比較好。」
柳相無沒說話，眼眸幽沉，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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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敘離開柳家之後，就直接回霍宅了，幸好兩家的距離也不遠，都是在帝都最中心的位置。
她沒打車，用腿走回去的，還在路上使用了一下自己的靈力加速。
「築基了就是不一樣啊，再弄把劍，就可以御劍飛行了。」
姜敘的心情還不錯。
但想到今天柳相無說的那些話，她又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有這個想法，應該就只是為了讓她修煉快點吧？畢竟她飛升成功了，才能解開契約。
嗯，應該是的！
回到家裡，就可以吃晚飯了。
姜敘看到二哥霍南星，發現他的面相有點不對勁，就說道，「二哥，最近一個禮拜不要接觸任何女人，不然惹禍上身。」
「啊？為什麼？」
「看你面相看出來的。」
「可是你和媽也是女的啊，我不能和你們接觸嗎？」
「家人除外。」
姜敘詳細地說了一下，「你最近犯桃花煞，這種煞一般都和異性有關。要是惹上了桃花煞，輕則霉運纏身，重則喪命，總之是個麻煩事。」
「嗯！」
霍南星嚴肅地點頭，「我聽你的，這一個禮拜，我看見女的就跑！」
姜敘回到霍家，雖然霍南星沒有第一時間來見她，但是他在暗搓搓地關注自己這個親妹妹，他知道她妹妹在網上直播，算命看相可准了！
吃完晚飯，姜敘陪沈昭雲聊了一會兒天，然後就回房間休息了。
她回到房間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姜敘突然想到那個叫鹿小年的主播。
這傢伙不就是晚上十點開播？
姜敘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鹿小年的直播間，果然看到他在別人的墳頭直播。
這是野外的孤墳，只有一個鼓起的墳包，都沒有墓碑。
鹿小年在墳包旁邊放了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桌上放著麻將牌。
鹿小年抱著三個紙紮人，站在鏡頭面前說道，「兄弟們，紙紮人拿來了，我這就放上去，然後和他們一起打麻將，你們猜紙紮人會不會動？」
姜敘看到這三個紙紮人的樣子，唇角扯了一抹諷刺的弧度。
因為鹿小年手裡的這三個紙紮人，和她平時在店裡做給死人的不一樣。
鹿小年拿出來的這三個紙紮人，不是在喪葬店買的。
這是他自己用白紙裁剪出來的紙片人，然後用彩色的紙做了一些衣服，還給紙人簡單地畫上了五官。
這不僅姜敘能看出紙紮人不正宗，其他網友也能看出來，紛紛吐槽他。
【你這也叫紙紮人啊，這就是個紙片人，能有什麼用？】
【你是害怕了吧，所以不敢用真的紙紮人，而是用紙片人代替。】
【不是說玩大的嗎？那就去喪葬店買個紙紮人啊，還得點上眼睛的那種，這個算什麼！】
鹿小年看到滿屏都是吐槽，他就說道，「兄弟們，不是我怕啊，我之前去喪葬店買過紙紮人。
但是那種都得訂做，要等好幾天才能拿到。但是我今晚就要開播了呀，等不及就自己做了三個。」
【笑死了，你是看到姜敘說的，不敢買吧！】
【拿這種紙片人糊弄我們，還好意思和姜敘對賭，讓她退網？有本事就買姜敘做的紙紮人啊。】
【贊同，姜姐直接給他送三個紙紮人得了，讓他知道一下社會險惡！】
鹿小年看到彈幕，好一會兒沒說話，想到自己去買紙紮人的事情。
他並沒有想糊弄觀眾，而是他去喪葬店買紙紮人的時候，喪葬店的那個老頭怎麼都不肯賣給他。
就算他加錢，喪葬店也不買，還說什麼賣給他要出事，損他陰德。
鹿小年看到嘲諷自己的人越來越多，他就說，「哎呀，我都說了我沒想糊弄你們，真不是我不想買，而是喪葬店不賣啊！」
本來他以為喪葬店不賣，他自己做一個也差不多，結果沒想到直播間的觀眾反應這麼大。
幸好他錄音了！
「你們都不相信是吧？我把我去買紙紮人的錄音放給你們聽，當時我要用三倍的價錢買，那個老頭都不賣給我！」
鹿小年拿出自己日常用的那個手機，把錄音放了出來。
【給這麼多錢都不賣，好奇怪啊，看來姜敘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什麼很可能，本來就是真的，這傢伙死到臨頭都不知道呢！】
【姜敘勸他不聽就算了，喪葬店都不肯賣他紙紮人了，這人還要直播墳頭打麻將，真是要錢不要命。】
「現在你們信了吧！」
鹿小年放完錄音之後，又強調了一遍，「真不是我糊弄你們，就算今天拿了喪葬店的那種紙紮人，我也沒再怕的。
我是純粹的無神論者，要是這個世界上真有鬼，今天能打破我的認知，也算是給大家長見識了，你們記得給我點點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