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321. 世界翻轉，藍染屹立於諸天之上
「老實說，藍染的審美還是在線的，至少虛圈在他入住以後，變得漂亮了不少！」
——節選自京樂春水回憶錄
當東野秀一來到虛圈新建的虛夜宮當中時，這裡正值深夜。
當然，這是人造的夜。
整個新虛夜宮內部的一切，包括那虛擬的天空和晝夜，都是受到藍染的意志所支配。
為了歡迎某位不速之客，藍染特意縮短了今天的虛夜宮之晝。
只是當藍染看到來者的樣貌時，他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自己身體完全和崩玉融合以後，藍染髮現，自己越來越難控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了。
若是換做以前，藍染在看到眼前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東野秀一的氣息，但是卻又長著一副友哈巴赫的臉的傢伙，一定能夠做到至少表面上的波瀾不驚。
「我不記得你還有這樣的惡趣味了，而且，這變化外貌的能力，莫非也是你從那靈王宮裡面學來的？」
藍染有著崩玉的加持，很確信自己並沒有中什麼奇怪的幻術，因此眼前的東野秀一，很明顯是使用了別的手段。
「你為什麼不能再將思路打開一點呢？
藍染大人~」
東野秀一併不奇怪藍染是怎麼知道的自己身份的。
因為他在闖入這虛夜宮的時候，就已經用自己原本的靈壓，和藍染打了招呼了。
如果藍染這還能因為一個區區的外表而質疑自己的話，那麼藍染也就不配成為藍染了。
「哦？
那難道是你將那個友哈巴赫給殺了，然後意圖取而代之？
又或者說，你就是友哈巴赫本人，只不過是竊取了一些，我曾經那個不成器的部下的力量？」
藍染一邊朝東野秀一說道，一邊使用自身的意志，將他和東野秀一所在的這座小型宮殿封鎖。
然後便任由自己的靈壓向周圍如同狂暴的鋼鐵洪流一般奔涌而出。
對於藍染來說，他所說的這兩種情況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點，算算日子，東野秀一應該才到無形帝國當中沒有太久，半年的時間都不到。
而半年的時間，無論是東野秀一，還是那個曾經的滅卻師之王。
都是有可能幹掉對方的。
藍染內心深處自然是期望，眼前的這個傢伙，能夠是東野秀一。
只是如果對方能夠是真正的友哈巴赫的話。
藍染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那似乎也是一個蠻不錯的結果。
可惜東野秀一是一個多麼了解藍染的人？
兩人一起共事了那麼長時間，藍染心裡在想什麼，東野秀一能夠不知道？
他之所以先將自己的靈壓暴露出來，就是為了防止此刻的藍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跟自己打上一架再說。
這種事，曾經的那個藍染大概率是做不出來的。
但現在的這個完全融合了崩玉之後的藍染，東野秀一說不準。
「別鬧了，藍染惣右介，我這次過來你這裡，不是想和打架的！」
東野秀一直接將自己的本來面目給露了出來。
要不是現在虛圈當中，還有一個市丸銀活著，東野秀一為了保持自己和藍染之間的默契，而不去主動戳破市丸銀這個藍染故意留下來的玩具。
東野秀一也根本就不需要多費這麼一層心思。
正是為了防止自己的造訪，被市丸銀髮現了什麼端倪，從而揣摩出一些東西來。
東野秀一才不得不這麼麻煩。
這倒不是因為東野秀一還在擔心這市丸銀會陰到自己，妨礙到自己。
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現在的東野秀一，要想殺死市丸銀，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東野秀一擔心的是，自己如果將市丸銀引向了一些本來不在藍染計劃內的方向，又或者是被迫提前出手幹掉了市丸銀，這麼一個藍染養了兩百餘年的玩具。
藍染會不會和自己翻臉。
以他和藍染如今之間這樣脆弱的合作的關係，東野秀一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好。
「所以說，那個滅卻師之王，曾經差點將尸魂界滅掉，逼得山本元柳斎重國那個傢伙，獻祭了數名初代隊長，才堪堪封印了的友哈巴赫.
被你殺了？」
然而東野秀一說再多，藍染的關注點都始終在另外一個地方。
「你為什麼這麼篤定的認為友哈巴赫一定就是被我殺了，而不是還活著呢？」
東野秀一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問出這樣一段話。
只是話到嘴邊，東野秀一猶豫了。
因為對方是藍染，通過各種蛛絲馬跡，和手上得到的情報，能夠作出這樣的猜測，不足為奇。
他這樣問，不僅不會顯得自己有多厲害，反而會在藍染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愚蠢。
這樣幼稚的問題，也虧你問的出口！
諸如此類。
不過東野秀一也就是猶豫了片刻，然後還是將這個問題原原本本的問了出來。
無他，用自己的愚蠢，襯托一下藍染的機智罷了。
畢竟現在是東野秀一有求於人，哄哄藍染開心，有問題嗎？
一點問題都沒有！
更何況，他向來都是這麼寵藍染的！
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未來有必要的，也可以這樣！
果不其然，藍染在聽到這樣的問題從東野秀一的嘴裡問出來之時。
他忽然有一種夢回兩百多年前的感覺。
那是東野秀一還不是現在的尸魂界傳說，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四番隊副隊長。
他也不是什麼虛圈之主，而是一個護廷十三番隊當中的無名之輩，區區隊士。
那時的東野秀一，就很喜歡在自己作出一些令人驚奇的判斷之後，在後面追問自己原因。
每一次，藍染都會耐心地笑著給東野秀一，這個他當時最看好的部下解釋。
這一次，也不例外。
「那當然是因為如果友哈巴赫不死，我可不覺得，他會放過一個闖入他沉眠之地，心懷不軌者，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離開影子世界。
我不會，友哈巴赫更不可能會！」
藍染確實是不知道無形帝國當中發生的事情。
他若是知道，那全知全能的能力，怎麼著也得打包送藍染一份。
藍染只不過是站在一個王的視角，去看待問題罷了。
有些東西，是只有成為了王，才能感受到的。
所以藍染不怪東野秀一想不到。
因為東野秀一曾經確實是有那麼一個機會，成為死神之王的。
可惜東野秀一自己放棄了，甘願自己跑去那荒蕪的無間地獄當中接受懲罰。
「原來如此.」
東野秀一受教般地點點頭，亦如往昔。
他知道，他這樣做，藍染一定會很受用。
畢竟都到了他和藍染現在這種實力的層面了。
普通物質上的追求，早就失去了其應有的意義。
對於東野秀一來說，或許還會想要堅持初心一下。
但對於藍染而言，面子，才是永恆不衰的。
尤其是在如今的東野秀一面前，能夠讓東野秀一低頭，那絕對能讓藍染開心上好些日子。
說不定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東野秀一可以說，通過這麼多年和藍染的共事，早就將藍染的心態，給徹底拿捏了。
至於他自己的面子？
面子能值幾個錢？
只要能讓藍染開開心心地幫自己忙，並且不給自己節外生枝，再多的面子，他東野秀一都能給藍染。
反正他也只虧了個面子，里子是一點沒虧，反而有種空手套白狼的快樂。
這波啊，只能說是雙贏。
藍染和東野秀一，各取所需。
而有了這樣一個良好的開始，後面東野秀一再向藍染提出一點自己的小小請求，自然而然地也不可能得到藍染的拒絕。
畢竟藍染和東野秀一現在還是處於結盟狀態。
在東野秀一已經主動給了藍染一個台階下的情況下，藍染根本不可能再去主動找東野秀一發難。
他藍染也不是一個那么小心眼的人。
但東野秀一千算萬算，終究是算不到，這個「小心眼」，竟然也得將浦原喜助這麼一個變量給算進去。
時間回到現在，東野秀一孤身一人站在影子世界，周圍是向他包圍而來的一眾死神，還有寄宿著初代隊長靈魂和力量的靈骸。
「我大概是忘記告訴你了，對你有想法的，不止我一個！」
這句話如同一個摔杯信號一樣，瞬間在整個影子世界當中驚起了千層浪。
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京樂春水等人，都是驚駭般地看向了下方。
在那黑黢黢的影子世界地面之下，一個巨大的靈壓波動由此翻轉。
那是一整個世界！
月亮、城池、高山、流水、朽木.
全部在這一刻開始於整個影子世界當中翻轉過來。
「你難道就不好奇，在你曾經闖入過我的帝國之後，我對我的帝國，作出了怎樣的改變嗎？
浦原喜助！」
東野秀一冰冷了目光，用冷峻的雙眼，望向了前方的浦原喜助。
而在他的周圍，那群死神，此刻縱使想要對東野秀一發難，也根本就做不到，因為他們的絕大部分精力，都要拿去抵抗那座向他們傾倒而來的整個世界！
浦原喜助也是如此。
他是智將沒錯，至今為止，他也確實沒在什麼地方吃過虧。
哪怕是曾經和東野秀一之間的交鋒，如果四楓院夜一的被設計不算是浦原喜助的失誤的話。
那麼浦原喜助其實也是在和東野秀一的對抗中一度占據了上風的。
畢竟當時東野秀一辛辛苦苦攢了一個大局，就是合理合法地得到石田家手中的那把鑰匙。
結果卻被浦原喜助截了胡，甚至最後還差點被浦原喜助聯合握菱鐵齋，將性命也交代在那裡。
那應該是東野秀一為數不多的幾次，性命攸關的時刻。
但是浦原喜助也沒有預料到，眼前的這個「友哈巴赫」竟然是好像早就算到了自己會埋伏在這裡一樣，提前準備賭上了一切，跟他玩這麼大。
都不用東野秀一來解釋，早就通過之前東野秀一假扮的兜野拓哉，就已經對無形帝國山山水水有過很深了解的浦原喜助，
一眼便能看出來，這個即將反轉過來的世界，正是友哈巴赫的老巢，那個應該已經搬到影子世界深處的無形帝國！
「將更深處的世界，翻轉重迭至原本的世界當中，這裡本來就是你們分割之後留下來的舊址，因此操作難度上來說，並不大。
只不過這樣粗暴的轉移，整個無形帝國，只怕會被弄得支離破碎。」
浦原喜助也要抵抗這來自一整個世界的壓迫，因此他能回應的話是有限的。
但即便能說的字數不多，浦原喜助還是成功地一針見血，將東野秀一那些準備用來裝逼的話給堵了回去。
只能說，和浦原喜助還有藍染惣右介這樣的敵人作戰，是真的很沒有成就感。
就算是花了大把的時間和精力，成功將他們給算計到了，依然如此。
因為他們幾乎都能在第一時間便能想清楚整個問題的關鍵，並且將其點出來。
東野秀一甚至懷疑，自己剛才要是說話說得再慢一些，他可能連向浦原喜助發出質詢的那句話，都會被堵回去。
反正東野秀一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和浦原喜助這種人交戰，其中的樂趣在哪裡。
但有一個人是個例外。
他站在那因為強行的翻轉，而已經開始坍塌的冰之宮殿上方，跟隨著翻轉而來的世界，一起降臨於這個影子世界。
如同真正的帝王一般。
「真不愧是你啊，浦原喜助，能夠在一瞬間，便想清楚了一切。
那麼，我呢？」
這一刻，即便是還在竭力抵抗著那傾倒而來的世界，包括浦原喜助在內的一眾死神，全部都用一種震驚無比的眼神望向了那諸天之上。
曾經在尸魂界當中，那個男人沒有做到的事情，在這個影子世界裡面，他做到了！
他說過，要屹立於諸天之上。
而現在的他，站在那倒塌的冰之宮殿上方，站在那世界之巔，睥睨下方的一眾死神。
何嘗不是一種屹立於諸天之上？
「藍染惣右介」
誰都沒有想到，站在那裡的，竟然會是他！
並且不止如此，那群拱衛在藍染身邊的，不正是虛圈的十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