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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阿野你是不是傻

2024-09-18 07:29:48 作者: 沒藥
  司野又抬眼瞥了一下季流幻。

  他坐在程斬身邊也不多說話,偶爾程斬說一句話他會迎合,總體來說,程斬安靜,他也挺安靜。

  怎麼說呢,就是個美美貌貌的美少年,清爽乖巧地待在程斬身邊,就跟一道風景似的。

  「說人話。」司野低喝,「長成這樣就算我沒見過也聽過吧!」

  什麼幻不幻的?

  他倒是希望今晚看見的都是幻象。

  沈塤笑說,「小司野啊,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你是覺得他長得帥,所以就該人盡皆知是吧?」

  司野沒滋沒味喝著果汁,一時間沒吱聲。

  馬志湊近他,「帥嗎?我覺得他長得沒你帥,你都是咱們本科生部的校草了,他的顏值沒法跟你比。」

  司野瞥了他一眼。

  沈塤以為司野糾結的就是帥不帥的問題,接話道,「馬志說得沒錯,論帥的話,他是真沒你帥。你看他,也不能叫做帥吧。」

  「那叫什麼?」司野沒抬頭看。

  不想看,不愛看,看著鬧心。

  沈塤可沒那麼多的心理負擔,大大方方打量著不遠處的季流幻,琢磨了好半天跟司野說,「長得吧,應該叫做俊,就是女生們常說的那種陰柔之美,小司野,跟你完全是兩種風格。」

  「啥陰柔啊。」馬志可不同意,「說到底不就是缺乏陽剛之氣嗎,一個老爺們的娘們家家的,哪像咱家司野,陽光帥氣,狂傲不羈的,尤其是打起籃球來迷得全校女生不要不要的。」

  沈塤同意,一點頭,「打起架來也挺帥,那位……」他衝著季流幻方向示意了一下,「真要是打起架可能都會嚇哭吧。」

  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句句都是踩著別人來讚美自己人。

  司野微微眯眼,「你倆差不多行了啊。」

  「你看你看,哎馬志,你也來看看。」沈塤馬上道。

  馬志的臉湊過來。

  沈塤說,「瞧瞧咱家司野,不笑的時候酷斃了,笑的時候陽光燦爛的,這一眯眼睛吧,老有震懾力了!馬志,有沒有?」

  「有!太特麼帥了!」馬志捧場。

  司野不想認識他倆了。

  吃吃喝喝玩玩的,周洲能張羅,活躍氣氛的能力極強。

  程斬和司野呢,又分別是全場最受歡迎的兩個人,身邊總是不缺人圍著。

  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裡程斬和司野都沒什麼交流。

  只是司野有時候不經意往程斬那邊看的時候,也會見他的視線落過來。

  與他視線相撞時,司野就會不著痕跡再挪開視線。

  季流幻始終跟在程斬身邊,程斬去哪他就去哪,哪怕程斬身邊的人再多都沒能將他給擠沒,司野也是服氣了。

  什麼體質來的?

  酒吧越晚越熱鬧,包房裡大多數人都喝了酒,所以氣氛開始嗨了。

  而隔著窗玻璃能瞧見樓下的情況,這個時間來尋歡作樂的不少了,又不是清吧,歌舞迪曲別提多熱鬧。

  燈光閃耀,光怪陸離的,舞動的人影都成了鬼魅似的。


  包房裡的人開始聚堆了。

  有的摟在一起唱歌,有的拉著一串跳舞,有的圍在一起嘮叨著喝酒,有的趁機表達心意。

  馬志表達心意失敗了……

  沈塤初戰告捷,剛想跟妹紙進一步的時候,妹紙嬌滴滴問他,你跟司野以前住一個宿舍吧,他喜歡吃什麼玩什麼你都清楚的啊。

  ……沈塤又跟馬志坐一起了。

  司野擺脫了一群女生,代價是足足喝了兩大桶橙汁。

  從洗手間回來後,再看程斬那邊也是圍了些女生,但大多數女生都挺收斂,是面對程斬挺收斂,好像哪怕是這種場合,在她們眼裡程斬都是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人。

  當然,也有大膽的。

  端著酒上前去敬酒。

  司野從旁看熱鬧。

  也不知道在跟程斬說什麼,但無非就是些敬慕的話吧,總之是送上酒杯了。

  程斬沒接,看樣子是在婉拒。

  那女生也是生猛,也不怕得罪人,性子看著就挺直接的,就舉著酒杯不放,大有程斬不喝她就死耗到底的架勢。

  這幕司野是看在眼裡的,如果換平常他早就上前解圍了。

  他太了解程斬這個人,不想做的事就算對方跪在他面前都不帶改主意的。

  而且程斬對「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有誤解。

  當初因為這種事司野還跟程斬討論過,最後雖說結論不同,但也能相互理解。

  司野認為風度很重要,不論什麼情況也不用太讓人下不來台。

  程斬則不同意,他認為男女之間有些話不直接說,有些事不直接做那就相當於留餘地,也很容易讓對方產生誤會。長痛不如短痛,這是他的觀點。

  司野有看熱鬧的嫌疑。

  就看著程斬如何讓對方女生長痛不如短痛,可他也有預感,那個叫季流幻的肯定不會老實。

  果不其然,就這個念頭還沒涼透呢,就見季流幻起了身。

  音樂聲太大,司野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總之就見季流幻把酒杯接了過去,替程斬喝了那杯酒。

  程斬呢,面色不見變化。

  渣男!

  司野在心裡咒罵,左右不過一杯酒,至於讓別人代喝?

  這一幕也落在沈塤和馬志眼裡了。

  得出來的卻是截然相反的結論——

  「那個叫季流幻的就是傳說中的綠茶嗎?」沈塤生生將「婊」字給咽下去了,不大適合形容男生。「文文弱弱牲畜無害的,但總給我一種挺有心機的感覺。」

  馬志則說,「他好像一晚上待在程學長身邊,想幹嗎?」

  見馬志瞅著自己,司野無語,「你看我幹什麼?我哪知道?」

  他也是剛回學校行嗎?

  去貢蘭渡之前他都沒見過這號人。

  「季流幻啊,我多少聽說過他的一些事。」沈塤湊近司野說,「學習成績不錯,但身子骨跟你有一拼,經常生病……」

  「誰他麼經常生病?」司野不樂意聽。


  沈塤馬上改口,「跟以前的你似的!」

  司野沒吱聲了。

  「他吧,看著是真弱,聽說三天兩頭請病假,所以啊,他黏著程學長可能也是有理由的。」沈塤道。

  有理由?

  什麼理由?

  見司野一臉不解,沈塤笑說,「現在啊,咱們學校里流傳一種說法。」

  說到這就頓住了。

  見沈塤盯著自己詭笑,司野一皺眉,「有話說有屁放!」

  心情不爽啊。

  沈塤也沒惱,仍舊笑呵呵的就把最近校園裡傳說道給他聽。

  「就說程學長是護身符,自打體弱多病的司小公子認識了程學長後就變得身強體壯,學校里還有不少人表示,只要靠近程學長,總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就是那種生機勃勃的力量。」

  司野:……

  這都什麼跟什麼?

  沒等說話,馬志一拍大腿,「你意思是,那小子在吸程學長的陽氣唄!」

  司野一口橙汁差點噴出來。

  沈塤道,「吸不吸的就不清楚了,反正現在程斬在眾多學妹學弟眼裡就是妙手神醫。」他衝著季流幻一抬下巴,「就那文文弱弱的,說不定也是信了傳言的。」

  司野眉頭緊皺的,「造謠沒成本是吧?」

  沈塤發誓,「這話可不是從我嘴裡傳出去的,我充其量就是傳聞的搬運工,這不搬給你聽嗎?」

  「滾,小爺懶得聽。」

  ……

  酒過三巡,該醺的都醺了,該醉的也醉了。

  司野被周洲他們拉著玩骰子。

  剛開始司野不想玩,猜點數的,輸了的喝酒。

  周洲熱情,也是因為喝了酒,就揪著司野不撒手,跟眾人說,「我這位小學弟啊,學霸!新生第一名入校,高材生,沒有不認識的吧!」

  又問他,「高材生還怕玩這種動腦子的遊戲?」

  司野會玩,只是不愛玩。

  但沈塤和馬志都躍躍欲試的,再加上季流幻對著程斬說了句,「程哥,我不大會玩,你可別嫌我笨。」

  司野挑眼看了看他。

  程斬眼皮沒抬,也沒說起身離開,看樣子是打算參與,就聽他說,「玩一把就會了。」

  季流幻輕笑,「行。」

  周洲看了一眼他倆的坐向,笑說,「流幻,你坐那個位置吃虧啊,擋箭牌不說,程斬還能隨時開你。」

  季流幻顯然沒明白什麼意思。

  玩骰子猜點數一般都是順時針順序,季流幻坐在程斬的上家,所以就像周洲說的,他那個位置相當於給程斬扛雷,程斬也能隨時隨地開他保全自己。

  當然,別人也可以跳開,一旦輸了,那就是喝兩杯酒。

  季流幻多少有點明白了,輕笑說,「沒事兒,扛雷就扛雷唄。」

  程斬說,「你坐我下家,開我也行。」

  「沒事,反正我也不大會玩。」季流幻就決定坐程斬上家了。


  周洲看後樂了,「流幻,你可想好了啊。」

  季流幻仍舊是微微笑,「不換了,折騰,一個遊戲而已,大不了輸了就喝酒唄。」

  周洲衝著他豎手指,「爽快。」

  大家依次落座,沈塤和馬志都穿插著坐,尤其是沈塤,沒跟司野坐一起,給出的理由挺簡單,「我不能跟兄弟自相殘殺啊。」

  要坑也得坑別人。

  周洲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個勁攛掇司野坐程斬的下家。

  「你看看咱們這些人,平時叫喚得挺歡,真到能宰程斬的時候都沒人敢上,司野,你來!」

  別看周洲像是在開玩笑,可實際上也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真要是坐程斬的下家,開吧還有點不敢,不開吧就極有可能面臨著被自己的下家開。

  沒等司野表態呢,就見程斬朝他這邊看過來,衝著他一伸手,「來,過來開我。」

  司野心底呵笑。

  坐下家就坐下家,有什麼敢不敢的。

  於是就一屁股坐在了程斬身邊。

  周洲看著挺激動的,一拍桌子,「小野野!今晚灌倒程斬就靠你了!」

  大家一窩蜂的起鬨。

  一個瓶蓋準確無誤打在周洲的腦門上,伴著程斬的一聲警告,「瞎起什麼綽號。」

  「我叫的這是小名,哪是綽號?」周洲揉著腦門,怪了啊,一個瓶蓋都能打挺疼,手勁得多大啊。

  程斬一挑眼,「小名是你叫的?」

  周洲趕忙示弱,擇了遠離程斬的位置坐了下來,可得罪不起這位爺。

  司野這邊剛坐下,就聽季流幻說,「程哥你手下留情啊。」

  這話就能隔著程斬飄進司野的耳朵里,他心說,程斬你要是敢給他放水,我就敢跳著開他!

  就聽程斬輕笑,「你聰明一學就會,可能都輪不到我來開你。」

  季流幻再說了什麼司野就沒聽清了,被音樂聲給蓋住了。程斬的回答他倒是聽得清楚,可真是標準的渣男回答。

  玩的時候這邊就成了關注重點,有些原本跳舞喝酒的同學也都圍過來了。

  一圈人,開骰盅的人就要計算好人數和點子數,對於新手來講,頭幾輪肯定會吃虧些。

  但也不知道是人數多還是季流幻幸運,前幾輪都躲過去了,不是沒輪到他就是到他那壓根沒有開的必要,總之,他上幾家都喝了酒。

  直到第五輪,卡在季流幻那了。

  他要做決定,是繼續喊數還是要求上家開骰盅。開上家有風險,不開繼續喊的話那數碼就太誇張了,程斬肯定能開。

  季流幻在計算。

  司野一手控著杯子,從坐下到現在他還一口沒沾。

  心想,只要季流幻繼續喊,他肯定開他。

  一開就是個准,非得灌倒丫不可。

  豈料念頭一閃而過時,就見程斬微微傾向季流幻,跟他說,「開你上家。」

  季流幻一聽馬上做了決定,「開。」

  結果可想而知,上家被罰了酒。


  喝完酒直嚷嚷,「太要命了,不帶這麼玩的啊。」

  季流幻笑,「我不會玩啊,當然得聽話。」

  上家輸了,開局是上家開始喊數,緊跟著是季流幻,剛開始司野也沒法開季流幻,他還沒傻X到自殘的地步。

  輪到程斬喊數時,他竟是喊了個大數,然後就是司野。

  司野沒馬上喊,在默默計算。

  程斬這個數喊得很有技巧,如果他繼續大數往上喊的話,估計都不到半圈就得有人被開。換言之,程斬是沒打算讓決定權再輪一圈。

  司野笑了笑,開嗓就往小數上喊,這樣的話,極有可能還能輪到季流幻或程斬這邊。

  喊完,他明顯感覺程斬看了他一眼。

  不是錯覺。

  程斬甚至都壓過來了,大半個身子抵著他,在他耳邊壓低嗓音說,「阿野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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