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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大不了他奉陪

2024-10-18 22:57:45 作者: 沒藥
  有關燭九取代地皇成為命魂,從而釋放地皇這種事,別說姬神和蛟神了,就連燭九也是摸石頭過河。

  更別提后土,它之前是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關鍵是以前也沒有過這種事,更甚至說壓根就沒有命魂啊。

  於是乎,所有人都在賭。

  后土想得通透,說,就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蛟神不大樂意,說戰神也不是試驗品,怎麼說話呢。

  后土難得剛了一次,反問蛟神,那你還有其他什麼辦法嗎?

  一句話給蛟神懟沒聲了。

  諸神凋零的年代,他們幾個僅存的上古生物在絞盡腦汁干件大事,還不一定能幹成。

  弄得向來佛系的后土都有了埋怨,說就這點破事要是在上古時代那就是彈指揮間的事,還至於這麼麻煩?

  燭九雖說「從良」,但巫族愛嗆人的性格還在。

  它嗤笑后土,「給你能的,還彈指揮間,別說上古了,就拿到洪荒時代古老神都存在,像是地皇和戰神這麼複雜的事都未必搞得定。」

  還有臉提洪荒提上古?

  「都是你們能作,尤其是你燭九,當初非得激怒地皇,非得各種花樣作死,最後怎麼樣?天大大變了吧?現在成了人族統治的時代了!」后土也跟它嗆聲。

  「好漢都不提當年勇呢,你翻過去的侍事幹什麼?就說眼前的事,你這叫什麼你知道嗎?你是翻小腸!」燭九十分不悅。

  后土一撇嘴,「還好漢不提當年勇,你是好漢?你做過啥好漢的事?」

  「趕緊變你的石頭去吧!」燭九煩死了都。

  后土冷哼,「我變不變石頭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我願意見到你啊?」

  蛟神和姬神剛開始還雙雙蹲在旁邊看熱鬧,後來見它倆越吵越沒邊了就決定干預了。

  蛟神問他們調換命魂一事的流程,把正事都安排妥當後再吵也行。

  燭九說其實也什麼流程,只需要在極其安靜的環境下進行調換,釋放出地皇的命魂就行了。

  地點都是現成的,時荒即可。

  說這時荒現在恰好又是福澤神聖地,最適合滋養魂靈。

  「那你呢?」后土冷不丁問了句。

  燭九看了它一眼,倒也沒延續剛剛吵架的情緒,說,「我?在封印下沉睡唄。」

  還有的話沒說。

  但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想要被封印的必然是魂靈,像是天地和其他七巫靈全都是靈,不會有身骨,一旦衝破封印後,巫靈們才會四處去尋找身骨。

  也就是說,哪怕是命魂,一旦被封印也是要身骨消融的,像是燭九,想要替換地皇成為新的命魂,那它的這一身上古神明的身骨就算是廢掉了。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它倒是無所謂,笑說自己已經活得太久太久了,正好可以好好休息。

  后土心裡不是滋味,嘟囔,「所以日後哪還有機會再吵呢?」

  是接著蛟神的那句話的。

  燭九樂了,「誰說沒機會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其他巫靈又都跑出來了,我也就跟著出來玩玩唄。」


  千秋萬代呢,世事難料啊。

  后土雖說知道這也是有可能的事,但心裡始終不是滋味,沒好氣道,「你要是真出來也安分守己點,別跟那幾個似的為禍人間,遇見封靈人了你就乖乖束手就擒。」

  燭九笑盈盈的,「行吧。」

  蛟神許久跟燭九說,「我還欠你句抱歉,謝謝你為戰神和地皇做的這些。」

  燭九一咧嘴,「老天,我可聽不了這種話,說得挺好,以後別說了。」

  它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於時荒中開始慢慢釋放力量。

  蛟神見狀布下靈層,雖說時荒安靜,但也是要以防萬一。

  后土以上古之力協助燭九一起行事。

  姬神要時刻巡視時空的變化,因為不管是后土還是燭九,力量都十分磅礴,再加上地皇魂靈被釋放時也會引發天地俱變,他要維持時空的不崩裂才行。

  就這樣進行了七天七夜,最終燭九化魂,成功交換命魂釋放地皇的魂靈。

  地皇的魂靈一出,早就做好準備的后土將其收走,在未來的歲月里這道魂靈就要在黃泉的彼岸花路上,等待何鳶生魂修補完畢的同時自己也要繼續靈修。

  蛟神問后土,那地皇靈修的時候對外界的人和事有感知嗎?

  后土說,沒有。

  但凡它見過在彼岸花路做靈修的魂靈都沒有意識。

  蛟神覺得有點鬱悶。

  然後,之後呢?

  接下來會怎樣不管是誰都不清楚,只能靠著戰神自己了。

  然而令蛟神和姬神感到擔憂的事是,陸吾的執念太深太重,都是浸透在骨子裡的,想要從循環中醒過來很難。

  ……

  這已經不知是程斬的多少次循環了。

  蛟神和姬神都數不過來了,乾脆也就不數了。

  此時此刻,蛟神看著程斬再次陷入循環里又是一臉無奈,它坐在時荒河邊,看著河中游來游去的肥魚,說不饞是假的。

  真想程斬趕緊醒過來,這麼多魚呢,聽燭九說這時荒河裡的魚雖說長得難看,但味道是極其鮮美的。

  尤其是經過柴火烤之後,經過煙火的熏制,魚肉的鮮美更加明顯。

  除了陸吾和燭九,誰都沒嘗過時荒河裡的魚是什麼滋味,尤其是后土更慘,它甚至都沒嘗過陸吾的烤魚手藝。

  聽說更換命魂一事是在時荒進行,后土別提多積極了,因為它早就想嘗嘗時荒河裡的魚是什麼滋味。

  結果來了之後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陸吾沉睡,誰來烤魚?

  氣得后土罵了髒話——

  「吃個屁哦。」

  燭九當時看它的眼神一言難盡,這是在黃泉里待得變態了嗎。

  姬神雖說對烤魚沒那麼痴迷,可想著大家來了一場總不能空手而回,而且地皇的魂靈還得拜託后土呢。

  於是說,「你們都不知道吧,蛟神是九部的老闆,它的廚藝也是可以的。」

  九部那可是名聲在外的。

  就連蛟神都得意洋洋,「不瞞你們說,我的九部那可是味道相當不錯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聽得后土和燭九別提多激動了,於是乎開始下河抓魚。

  現如今的時荒河可照比之前舒服得多,再加上后土和燭九那都是身披福澤的,抓魚抓得別提多順暢了。

  很快的時辰,河岸就有了一小堆的魚。

  蛟神烤魚不行,但可以蒸魚。

  並且說蒸魚可是九部一絕。

  著實是令燭九和后土光是聽著步驟就饞得流口水了。

  尋了一塊平坦的石頭,將魚收拾好,沒有現代的佐料也沒能為難住蛟神,它覺得時荒河水清澈卻也有海水的味道,正好可以曬乾成鹽,自給自足的。

  結果一頓操作猛如虎。

  魚是熟了。

  可是味道著實一言難盡。

  就連蛟神自己吃了都一口吐出來,又腥又苦的。

  末了還是燭九忍不住問它,你是九部老闆不假,但你做飯嗎?

  蛟神挺理直氣壯,「做老闆的幹嘛要做飯?我那有廚子。」

  燭九看向姬神。

  姬神愣是盯著眼前的魚肉沒吃,「我也不知道它做的難吃。」

  蛟神還為自己辯解呢,「廚子做的時候我都是在旁邊看著的,有時候還會打打下手,我知道了,一定是時荒河裡的魚不行。」

  「魚行不行的,我最有發言權。」燭九說。

  蛟神豎起食指晃了晃,「不不不,那是你記憶中的時荒河,現在河水質量變好了,魚也會發生變化的,可未必有過去的好吃。」

  一時間燭九也不知道這話對不對了,自己也是很久沒吃過了。

  但誰把蛟神捧起來的,同時也能把它拉下來。

  就見姬神一臉困惑地說,「我記得程斬烤的魚,別管魚怎麼樣都挺好吃。」

  連他這麼一個不怎麼愛吃烤魚的人都會關注。

  一句話將蛟神的謊言給拆穿。

  最後大家得出結論:就是廚藝不行,跟魚怎麼樣無關。

  說得蛟神一點都不服氣。

  它家的廚子都說了,食材很重要。

  此時此刻蛟神就看著那一條條從它眼前經過的魚,望眼欲穿的。

  那些魚還挺氣人,總是故意在它面前嘚瑟來嘚瑟去的。

  於是在某天蛟神就突發奇想,問姬神,「你說我研究一下烤魚怎麼樣?」

  姬神也沒當回事,「前途茫茫的,你找點事干也不是不可以。」

  再於是,蛟神就下河撈魚了。

  再、再於是,蛟神就看著蛟神一條魚一條魚的禍害,烤相難看至極,簡直就是在做實驗。

  後來姬神都免疫了。

  對著沉睡的程斬嘆氣——

  「趕緊醒過來吧,那些魚太遭罪了,那哪是時荒河啊,那都是魚的眼淚。」

  **

  司野又跟幾個學長打起來了。

  進家門的時候一臉是傷。

  程斬當時正在電腦前做課題,抬眼瞧見他的尊容也沒多驚訝,就淡淡說了句,「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想想你司小公子的身份,再不濟還是我弟,被人揍成這德性好意思嗎?」


  司家大換血。

  司澤軍醉酒駕車出了車禍當場身亡,大千金司迦芸整日流連於男色之中,一日因情人間吃醋吵嘴不想動了刀子,司迦芸搶救無效身亡。

  老爺子經受不住打擊徹底一病不起,不再像從前還能到外面溜達溜達。司家老宅的管家換了,是司澤陽親自面試把關。

  集團由司澤陽接手,一改往日浪蕩紈絝的性子。外界都說司家變故太大了,再不懂事的孩子也能在一夜之間成長。

  司澤陽沒因為老爺子病糊塗而修改強行修改遺囑,該屬於誰的東西他倒是沒一樣占著,尤其是司野的利益。

  某天他親自來找司野,話說得不客氣,大抵意思是,大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在集團里建功立業了,你作為司家的成員,這麼混日子合適嗎?

  司野對集團事務壓根沒興趣,就跟司澤陽對著幹,「我覺得特別合適。」

  氣得司澤陽臉都白了。

  司野盯著他說,「我還是覺得你以前的性子挺好,放蕩不羈的,你看看你現在,活脫脫的又一個司澤軍。」

  司澤陽忍著氣,「我是集團主席,整天嘻嘻哈哈的像話嗎?」

  司野可不認同,誰說做集團主席的就得每天繃著個臉?

  他說,「你一家獨大多好,我要是去了,萬一哪天羽翼豐滿跟你爭權奪勢了怎麼辦?」

  當時這番話在說的時候正好被程斬聽到,他沒上前,就靠在樹幹上掏出手機玩,等著司野。

  司澤陽也看見程斬了,皺了皺眉頭。

  他不喜歡程斬,而且他很懷疑司澤軍和司迦芸的事跟那小子脫不了干係,奈何他找不到證據,也奈何他這個傻弟弟無條件相信那小子。

  之所以有這樣的懷疑,是因為司澤陽一看見程斬就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怎麼形容呢?當時他還跟司野說過,說程斬那人身上有血腥氣。

  司野壓根不信,取笑他說,但凡不是女人香水味和胭脂氣的你都不喜歡吧。

  司澤陽刻意不去理會程斬,態度不算好地面對司野,「就憑你?跟我爭權奪勢?」

  司野上下打量著他,「嗯,這麼說話還挺像你的,所以說你就正常點別裝了,做你自己多好?」

  司澤陽緊皺眉頭,下意識看了一眼程斬,將司野拉到一邊,壓低嗓音說了幾句話。再看司野聞言後連連搖頭,一副很拒絕的樣。

  最後司澤陽走了,心不甘情不願的。

  程斬就靠著樹幹等著司野上前,笑看著他。他沒瞞著程斬,說了司澤陽剛才的話。

  還是勸他先回集團實習,然後……

  「我跟你說實話吧,主席這個位置我坐得太煩了。」司澤陽實話實說。

  ……

  程斬聞言後笑問司野,「你想參與司家的事嗎?」

  司野搖頭,「我的性子不適合,再一個,司澤陽的商業能力是被老爺子低估了,司家交給他最合適。」

  程斬也沒多說什麼,手機往兜里一揣,司野想怎樣就怎樣,大不了他奉陪。

  現在程斬覺得……

  還不如讓司野去集團歷練,省得見天這麼莽撞鬧事。

  司野也沒理會程斬的「譏諷」,三下五除二沖了澡後,自己拎個醫藥箱過來了,往桌上一放,他居高臨下說,「程斬,把巫力還給我!要不然把你的神力勻我點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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