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越塵揪著太霖道人的道袍,索要寶貝。
一旁的越忻也道:「太霖師父,你此去兇險嗎?能不能講給我們聽聽,以後我們出去遊歷也能以太霖師父為榜樣呀!」
這話說的太霖道人心花怒放,美滋滋的直點頭,還是小女娃娃可愛會說話。
輕咳一聲,太霖道人就此開啟了說書模式,直把他此行的際遇講的是天花亂墜,把他自己形容的是如何如何的神勇無敵,王八之氣一震,純陽法寶就俯首稱臣。
聽得兩小是張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攏,都能塞個大雞蛋了。
得虧是六陽離火尺在寶匣內修養,而神霄紫雷塔又寡言少語,不在意這些事情,不然的話非得出來戳破他的麵皮不可。
越塵越聽越不得勁,不禁發出了靈魂拷問:「師父,你和純陽法寶哪個厲害些?」
不怪他有此一問,他畢竟才修煉不到一個月,師父又不常在身邊教導,只靠他自己翻看《神洲誌異》來了解此方世界,又忙著築基,還未了解這個世界的法寶等級呢。
太霖道人俊臉一紅,吹牛吹過頭了,純陽法寶已是這方世界等級最高的了,比他還高了幾個境界呢,不過,此時是萬萬不能自己拆自己台的。
他一揮衣袖,振振有詞的道:「你個小鬼懂什麼!貧道我玉樹臨風,天命不凡,那純陽法寶見了貧道自然搶著認主,羨慕不?」
越塵聽得滿頭黑線,師父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也不知道當初拜師有沒有拜錯,想來也是不能反悔的。
再說,「我有先天靈寶呢,誰稀罕你那純陽法寶了!」越塵腹誹道。
可是,一想到諸天善惡榜還不知需要多少能量才能開啟,他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瞬間沒了精神。
但是很快,他就打起精神:「不管再難,我一定會開啟諸天善惡榜,今世我一定要修煉成仙,長生不老!先找師父要點法器再說!」
他瞄了瞄太霖道人,抱著他的手臂,理直氣壯的說道:「師父,我可是你的大弟子,將來是要繼承你的一切的,你的就是我的,先給弟子十個八個道器法寶,好保命再說!」
太霖道人嘴角抽了抽,這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著繼承了,小兔崽子!
他一個爆栗敲在越塵頭上:「你當道器法寶是大白菜嗎?還十個八個,胃口還不小。道器法寶沒有,法器靈器卻有不少。」
說是這樣說,他還真在儲物戒指中翻找了起來,畢竟這是他的開山大弟子,鍾靈毓秀,天資不凡,他可是寶貝的緊呢!
「諾,只有這些了,你自己挑吧,允許你挑三樣,忻兒也挑兩樣當貧道的見面禮吧。」
太霖道人隨意的掏出一堆法器靈器扔在桌子上任他倆挑選,法寶那是一個都沒有的,畢竟他也不多,再說越塵才築基還用不上,越忻還未開始修煉呢。
越忻驚喜地睜大眼睛,高興的道:「我也有嗎?」太霖道人揚揚下巴,道:「讓你選就選,再囉嗦我就收回去了。」
越忻歡呼一聲,撲到桌子旁,仔細挑選去了。而越塵,早就已經選好一件了,那是一件靈器盾牌,名曰『離山盾『,防禦靈器,放在地上能變一丈高,可擋金丹真人的攻擊,不管什麼時候,小命最重要!
桌子上的防禦靈器只有兩件,另外一件是件銀色的靈器法衣,不分男女,同樣能擋金丹真人的攻擊,越塵把它留給了越忻,畢竟女孩子愛美些。
果不其然,越忻一把就抓起那件法衣,愛不釋手的翻看,又央求的看著太霖道人,小嘴抿啊抿的,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太霖道人看她那樣子,挑了挑眉,大手一揮,整件法衣就穿到越忻身上去了。
法衣自動調節大小,襯得越忻小臉更是精緻,美中還帶著幾分英氣,這是她年齡還小,等她長大不知要迷倒多少心志不堅的人求著要做道侶。
越忻高興的轉了個圈,對著太霖道人嬌笑道:「謝謝太霖師父!」
太霖道人擺擺手,越忻又忙著去挑另外一件去了,道次她準備挑一件武器,一攻一守正好。
她往越塵那邊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只見越塵背著一對大翅膀,像個鳥人似的正在上竄下跳。
這對翅膀呈淡紫色曰『雷翅『是太霖道人以前用過的,也是靈器,可發出雷電攻擊,逃跑時一瞬百里,只要靈氣足夠,飛多久都行,攻守兼備,可謂一大利器。
修煉了『神霄雷法『再用它的話,相得益彰,越塵雞賊的很,知曉師父定會傳他雷法,毫不猶豫的選了這件,畢竟逃命也很重要!
至於武器,他就隨便選了一把劍,實在是桌子上的靈器不多,選哪個都無所謂,再說他年紀還小,暫時也用不著他去干架。
越忻選了一把銀色的靈器飛梭,可載人飛行也能發出強大的攻擊,太霖道人拿出個乾坤袋,裝好飛梭遞給她。
越忻姐弟倆剛剛分完寶貝,就聽外面「吱啞」一聲,道觀大門開了。
越忻望向太霖道人,「無妨。」太霖道人擺擺手道。
越塵神識一掃,知是王炳回來了。姐弟倆出得殿內,看著王炳抱著個孩子匆匆趕來。
王炳浦一進來,抱著孩子重重地跪下,雙目赤紅的道:「前輩,求求您救救這可憐的孩子吧,弟子實在是無法了!」
越忻姐弟倆面面相覷,不知這孩子怎麼了。
太霖道人起身,伸出食指往王銘頭上一點,道:「好了,我已把他魂魄定住,只需好生休養並無大礙。」
王炳喜極而泣,激動的說道:「謝謝前輩,謝謝前輩!」說罷抱起王銘放到偏殿的床上。
因著偏殿只有一張床,這段時間都是越忻睡的,其他幾人都是打坐修煉,如今王銘身體虛弱,他也顧不得了。
越忻也並不在意,那孩子看著瘦瘦小小的,很是可憐。
越塵已是問了出來:「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回去他們還敢欺負你不成?」說完豎起了眉毛,「待師弟去教訓他們一頓!」奶凶奶凶的!
王炳心下安慰,拱手道:「多謝師弟!他們並未欺負我,相反我還出了一口惡氣。誰知就是這一口惡氣出了,銘兒心頭一松,就此暈了過去,我怎麼也叫不醒,只得回來找前輩求救來了。」
太霖道人道:」這是自然,他此前受到虐待身體本就虛弱,又心憂你的身體,無人可依靠,只能咬牙隱忍,如今大患一去,他這心氣自然就鬆了,也幸好貧道在此,不然……」他搖搖頭,並未繼續說下去。
越忻眼眶一紅,恨聲道:「怎麼有那麼可恨的人,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道長,你有沒有狠狠地教訓他們?」
王炳黯然道:「自是教訓了他們一頓,我那侄孫被我打的沒有個把月是休想下床,侄媳婦兒也被我痛罵一頓.那個毒婦被我逼著寫了休書.已是休出王家了.」
他嘆道:「可是那又如何,怎能彌補銘兒這些年受到的傷害。」
越塵乾巴巴的勸道:「師兄莫要傷懷,經過這一遭,以後他定會否極泰來的。」實在是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安,箇中滋味,只有自己曉得。
王炳定了定神,對著太霖道人作了一揖,求道:「前輩,弟子想了想,能否拿弟子換來銘兒的進宗資格?弟子年歲已大,再修煉已是成就不大,銘兒還小,不如給他個機會,弟子感激不盡!」說著深深的彎下腰去。
太霖道人面容嚴肅起來,盯著王炳道:「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你好容易等來的機會。」
王炳毫不猶豫,堅定的說道:「弟子想好了,決不後悔!」
「那好,等他等來,貧道看看再說。」太霖道人淡然的說道。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過了五六日。
這期間王銘醒過來一次,王炳把『百消丹『化水餵了他喝下,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好轉起來,只是還在沉睡蘊養魂魄。
這幾日越塵也刻苦修煉,不敢浪費一絲一毫的靈氣,期望諸天善惡榜能早日修復,他老早就眼饞那兌換功能了。
越忻也不閒著,不是閉目研究太霖道人打入她腦海的《神洲誌異》,就是去照顧王銘。
她心疼王銘小小年紀受盡苦難,這幾日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晚上也與他同睡一床,沒辦法,只有一張床,好在年紀都不大,修道之人也不顧忌那麼多。
這一日晚上,寂靜的黑夜中,王銘睜開了雙眼。
他側頭看著旁邊越忻沉睡的容顏,抿了抿嘴巴,被子裡的爪子伸過去抓住越忻的小手,靜靜的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不知不覺的又睡過去。
大殿內太霖道人抽了抽嘴角,徑直接著閉目打坐去了。
清晨的陽光照進偏殿內,越忻醒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正準備伸個懶腰,手一頓,看著捏著她手掌的小爪子,驚喜的喊了起來:「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道長。」
說著抽出小手,翻身下床,一陣風似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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