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浮出水面

  自婁坤將人口走私與器官販賣案件的線索悄然傳遞給陳陽以來，陳陽便如同一位夜行者，在黑暗與光明的邊緣默默探索。然而，身為二級警司的他，在治安支隊的日常瑣碎中掙扎，所能觸及的真相邊緣如同薄霧中的島嶼，時隱時現。經過無數個不眠之夜的深思熟慮，陳陽終於下定決心，將這份沉甸甸的責任，以最為謹慎的方式，呈遞給了他的上級——治安支隊長楊燁。

  楊燁，這位三個月前剛從豐江市刑偵大隊榮耀晉升至黑木崖市警察局的新任支隊長，對於這座城市的複雜與深邃，尚處在適應的初期。他的辦公桌上堆滿了文件，每一件都似乎承載著這座城市的喜怒哀樂，但在這份關於人口走私與器官販賣的報告面前，他顯得格外凝重。深知自己雖手握權力，卻非直接負責刑偵的利劍，楊燁的每一個決定都需謹慎考量，以免觸動這錯綜複雜的利益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與權衡，楊燁決定採取更為穩妥的方式，將這一重大發現上報給副局長張為民。張為民，一個在警界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將，分管刑偵與治安工作，其敏銳的洞察力和果斷的決策力在警界有口皆碑。面對楊燁的匯報，張為民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那不是對未知挑戰的興奮，也不是對揭開真相的渴望，而是一切盡在掌握的自豪。他快速響應，暗中調集自己最為信賴的精英團隊，誓要將陳陽這些所謂的朋友調查清楚。

  與此同時，婁坤的書房內，一盞昏黃的檯燈照亮了他堅毅的臉龐。電腦屏幕上，那段從廢棄工廠偷拍到的模糊視頻不斷循環播放，每一個細節都被他反覆推敲。那戴墨鏡的男人與神秘人物的每一次交頭接耳，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個令人髮指的秘密。婁坤的眉頭緊鎖，心中卻燃燒著不滅的正義之火。他知道，自己正站在風暴的中心，每一步都需走得異常小心，但他也清楚，為了揭開這層層迷霧，還家鄉一片清明，他必須勇往直前。

  楊隊和張局長匯報才過了兩天，一大早上班，行政辦小劉就告訴楊隊：張局長就讓他帶著陳陽一塊去自己辦公室。楊燁注意到張為民的目光如炬，直視著楊燁與陳陽，那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考驗。他以為，自己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一進辦公室陳陽看著眼前的墨鏡男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疑問。張局長看著他發呆就招呼他和楊燁坐，並主動給他們解惑，這位是省廳刑偵總隊掃黑除惡專項辦公室的錢根源，錢主任。陳陽一看，好傢夥三級警監！「他主要是來暗查關於人口走私、器官買賣的案件的」張局長接著說，「以後二位可以放心了吧」。楊燁表態說：「領導，我們一直很放心」張局長說：「陳陽就暫時借調給錢主任打下手吧」陳陽起立表態：「好的，服從組織安排」

  陳陽從張局長辦公室出來以後就給婁坤打了一個電話，描述了一下辦公室發生的事情，婁坤自從上次發現警局可能有問題以後就沒有和陳陽透露過目前的進展，一是擔心陳陽級別太低安全沒辦法保障，二是也怕陳陽自己也牽涉在裡面。今天接到陳陽電話以後心中一暖，知道好兄弟還是心中有熱血的大好青年，忍不住多問了兩句，你說那個錢主任一直戴著墨鏡？身高多少？「對，從我進門到我出去，他一直戴著墨鏡，剛才他沒站起來，目測身高176-178的樣子」陳陽說。面部有沒有什麼明顯特徵，婁坤追問。「左耳垂下面有一個非常小的黑點，估計是蚊子屎」陳陽認真想了一下答道。「你說你們局長讓你協助他工作」婁坤問。「是的」陳陽說。「我上次跟蹤過他，但在酒吧環境昏暗，加上廢車場距離較遠，現在不確定這個人就是你說的這個錢主任，不過我手機里有視頻，我發給你，幫我確認一下」婁坤說。過了幾分鐘，陳陽打過來電話，「視頻拍的距離雖然遠，但我確定墨鏡男就是他」。「那好兄弟，你幫我盯緊他的一舉一動」婁坤說，「沒問題，我現在是張局長指派他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