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大家長,愷撒小組已乘坐摩尼亞赫號到達須彌座,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就會進行下潛任務,少主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源氏重工的一處高層建築內,一個耳掛通訊器的黑西裝男人將身體站的筆直報告道。🍭💘 ❻9ѕнⓊ᙭.𝐜ᵒм 🐒🍩
「告訴稚生,輝夜姬已經入侵了美國和俄國的軍用衛星系統,今夜沒有任何衛星能拍到附近海域的照片,所以今天大家可以大展身手,十分鐘後我們就會出發。」
「可上杉家主的身體狀態.可以嗎?」一位通訊員看著橘政宗充滿溝壑的老臉猶豫道,隨後他又補充道,「這是少主讓我提的問題。」
「現在這種時候,她的狀態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只需要知道的是,身為月讀命的她,劍鋒所指之處,一切都只有被斬殺的命運。」
橘政宗語氣堅定道。
奢華的青銅浴缸內,柔光從浴室頭頂投下,照在繪梨衣明淨的皮膚上,坐在魚缸底部,身材姣好的她只是不停玩著飄在泡沫上的小黃鴨,用手助推水波,看著小黃鴨來來回回樂此不疲。
「繪梨衣,要出發了,你哥哥需要你的幫助。」
浴室之外,橘政宗輕咳一聲後往裡面喊道。
因為不能說話,所以繪梨衣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浴缸,在其發出咚咚的響聲後就當是她的回應了。
又過了幾分鐘,繪梨衣才於一陣呼呼啦啦的水聲中光著腳踩在了浴室地板上。
照著鏡子用白毛巾將身體仔細擦拭乾淨後,她將手向旁邊板凳上一伸,就換上了紅白色的巫女服。
這種日本獨有的巫女服由肌襦袢、白衣和緋袴組成,袖口和衣衿都編有紅色的絲繩。
加上繪梨衣那暗紅色的頭髮和沒什麼感情的漂亮臉蛋兒,看起來妥妥就是一個高冷的巫女小姐。
和以往洗完澡就出來瞎跑的樣子不同,這次她直到全部穿戴完畢後,才磨磨蹭蹭的走出了浴室。
或者說,自打她和路明非告別之後,繪梨衣就再也不讓別人看她穿著內衣褲在外面瞎跑的樣子了。
可愛的繪梨衣小姐也終於學會了隱藏自己的隱私。
小黃鴨、寺廟的御守、鳴人君和路飛君的手辦.
將各種奇奇怪怪的小玩具塞進裙子裡縫製的口袋後,繪梨衣一轉身,又跑去她珍愛的行李箱裡掏出了一件白色塔夫綢露肩裙。
這是路明非給她買的裙子,也是她最喜歡的裙子,拿到以後她就又想往裙底塞。
「繪梨衣,我們這是去執行任務,不是去旅遊」看著繪梨衣若無其事裝玩具的樣子,橘政宗不免一陣頭疼道,「況且你那條裙子也裝不進去吧」
表情凝重的將白色裙子和自己紅白色的裙底對比後,繪梨衣才戀戀不捨的將其放了回去。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走了。」
見她終於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後,橘政宗笑著說道。
「好。」
用筆在本子上作為回復,高冷的點點頭後,繪梨衣就拿著牆角放著的櫻紅色長刀離開了這個被金屬大門緊閉的房間。
海岸線附近,白色的遊艇在潮起潮落中起伏,繪梨衣登上甲板級坐在了風魔小太郎和橘政宗對面的坐墊上。
迎著海風,風魔小太郎還能聞到對面上杉家主身上傳來的好聞洗髮水味道。
「果然,上杉家主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洗澡。」風魔小太郎如此想道。
「我們的任務你明白了嗎,你需要做的就是斬殺眼前一切的敵人。」橘政宗正襟危坐道。
但上杉家主並不如風魔小太郎想的那樣嚴肅點頭,而是看著周圍的風景左顧右盼,自打出來了以後她就一直處於這種好奇的狀態。
「唉。」
嘆了一口氣,橘政宗又說了一遍後繪梨衣才勉強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辛苦了,上杉家主。」風魔小太郎隆重一禮。
在兩位家主的目視中,繪梨衣脫下了鞋子,只穿著巫女服配套的白色足袋(襪子)就跳上了旁邊的小艇。
小艇里只有她一個人獨坐,黑衣保鏢們解開纜繩後她就順著海浪駛向海平面盡頭有光的地方。
那裡燈火透明仿佛海中的宮殿浮起,作業中的須彌座發出巨大的轟響。
「路哥路哥,聽到請回復。」
迪里雅斯特號潛水器駕駛艙的隔壁,一道有些嫵媚的聲音從中傳出,她的聲音很小,即使愷撒現在坐在她隔壁,不釋放鐮鼬恐怕也聽不到。
「麻衣,我這邊聽得很清楚,你那邊情況如何,擠得進去嗎?」路明非的聲音從酒德麻衣的通訊耳機中傳來。
「路哥你這什麼話,你是不相信身材一級棒的美少女嗎?」
酒德麻衣傲嬌的聲音從中傳出,顯然,她對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
此刻,酒德麻衣正處在潛水器駕駛艙隔壁的三號和四號水密艙之間的狹窄空間裡,這裡遍布管道,作為受過嚴格訓練的忍者,她在這裡彎曲的相當性感。
至少前後兩根管道一根抵著她的纖纖細腰,一根陷入她的小腹,要不是她身上的緊身衣將自己本就盈盈一握的腰肢又收窄了一些,恐怕這次的任務連她都會有些難搞。
在這狹窄扭曲的空間裡,酒德麻衣有時候會邪惡的想,如果這次任務換成蘇恩曦,她是不是擠進去就出不來了。
不對,她甚至擠不進去!
「嘿嘿。」想到蘇恩曦充滿肉感的肚子,她就忍不住樂了兩聲。
「這種情況還笑得出來,你的心還真是夠大的。」聽到麻衣熟悉的笑聲,路明非有些無奈道,「好了,既然潛入沒問題,你再觀察觀察有沒有其他的問題,稍後師兄他們就要下水了,你儘量趕一下時間。」
「好嘞!」
回答過後,酒德麻衣就打開了手電筒,照亮了上面的空間。
因為裡面封閉的很嚴實,加上沒人覺得這個空間能塞進活人的緣故,日本分部的研究人員並不會發現光源,也不會來這裡檢查。
手電的光源下可以看到,黑色的金屬外殼上漆著黃黑相間的標誌,那是核輻射標誌,這艘深潛器中居然有一個核燃料艙。
驚訝了一下後,酒德麻衣深吸一口氣,又將腰圍收緊了一些後,才勉強在管道間爬過。
「α粒子嚴重超標,這不是核燃料艙而是一顆核彈,蛇岐八家是想把什麼東西炸掉,這艘深潛器是一枚有人駕駛的核彈,愷撒小組接受的任務似乎是送死,我該怎麼辦,現在出去告訴他們,還是直接拆核彈?」
繞著核燃料艙看了一圈,又看了一眼用來測量核輻射水平的設備後,酒德麻衣皺著眉頭問道。
「對了,事先說明一下,拆核彈這種事情我沒經驗。」酒德麻衣又補充道。
「果然和我們臥底得到的情報一樣,他們想炸毀下面的東西,只是我沒想到蛇岐八家居然敢讓師兄他們去送死。」路明非冷笑一聲,「接下來我會讓恩曦的線路介入,讓她教你怎麼拆核彈。」
「路哥,麻衣,能聽到嗎?」
路明非和酒德麻衣的通訊頻道中又多了一個終端。
「可以可以。」兩人同時回復。
「好,那我就給麻衣講一下拆核彈的步驟。」
蘇恩曦懶洋洋的聲音從耳機中傳出,就好像她現在乾的只是一件輕鬆無比的事情。
「首先,我們要知道,這枚核彈是用核燃料倉改造的,整體技術並不算複雜,所以你只要把它的引爆電路拆掉就行了,不用管核彈的主體。
接下來我會一步一步指導你拆除掉它,同時你還需要一場事故來隱瞞電路自檢,以免須彌座上的人知道除了楚子航他們以外還有人也在潛水器中。
只是這樣的話你需要爬到深潛器外,現在還沒下潛,你需要在潛水器到達海洋五百米深度左右的位置再出去。」
「明白。」酒德麻衣利落地回答道。
「好,大家最後確定一下自己的任務。」蘇恩曦嚼了一口薯片道。
「我的任務是,在暗中保護楚子航三人的同時搶走海洋與水之王的胚胎,沒問題吧。」酒德麻衣用手按著耳機小聲道。
「沒問題。」
「我的任務是,找到繪梨衣以後,就將其奪走!」路明非的聲音也同時從通訊器中傳出。
黑雲壓得很低,海面不安地起伏,距離海岸線兩百公里的海洋里,光著膀子,只隨便穿了一條長褲的路明非將耳機暫時關掉,就這樣飄在水裡望向遠處像是宮殿一樣的平台。
這種關乎蛇岐八家興衰的任務,身為月讀命的繪梨衣一定會來,而路明非今天的目標就是在這裡找到她的位置,然後將其帶走,這就是他承諾的生日禮物。
相比於囚禁在鳥籠中,路明非覺得繪梨衣更適合像小黃鴨那樣在外面的水坑裡自由撲騰。
為了不引起蛇岐八家的注意,他特地從海岸線那邊遊了整整兩百公里的距離才到了這個相對隱蔽的位置。
遠處的探照燈打向夜空中,黑雲翻滾遠處隱隱有雷聲,看起來今晚不僅是大風還有暴雨。
感受著這片海域刮來的八級大風和兩米高的浪,摸摸脖子上的銀色十字項鍊,路明非向前一趴,就又潛入了水中。
「現在容我邀請諸位欣賞岩流研究所和丸山建造所合作的項目,不沉之須彌座。」
抵達目的地後,源稚生站在摩尼亞赫號上對愷撒等人介紹道。
同時間,隱沒在黑雲中的海平面忽然如燃燒一般亮了起來,天海交接處的一線尤其明亮,簡直像是陽光投射在海面上。
接著就像是海中的宮殿浮起,玲瓏樓閣燈火通明,比任何海市蜃樓都輝煌,天海之間被那些宮殿般的建築照成耀眼的白色。
這是一個浮動平台,也是路明非之前在水裡看的地方。
「這種平台適合長期在海上作業,比如勘探石油或者海底礦脈,因為自重極大的緣故,它們能夠抵抗海上的十二級大風甚至海嘯。
為了這次任務,我們出動了六座須彌座,今天我們就會在這裡執行下潛任務。」
源稚生繼續介紹道。
「可這片海域的深度超過八公里,一般的錨不會這麼長吧,你們是怎麼固定這些須彌座的呢?」愷撒適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是海溝,除了溝里以外,其他的地方並沒有八公里這麼深。」源稚生用簡潔的語言說明了一下。
「好吧。」
「施耐德教授,潛水小組已到達指定位置,隨時可以下潛。」
在愷撒等人進入潛水器後,源稚生通過輝夜姬與卡塞爾本部的諾瑪連線道。
「十分鐘,十分鐘之後就準備開始下潛。」
卡塞爾學院本部,中央控制室中,施耐德坐在大廳中央緩緩開口道。
與以往不同,今天這裡除了他和曼施坦因以及摩尼亞赫的前船長曼斯教授以外,並沒有其他人。
他們三個,就是卡塞爾本部的指揮中心。
通訊頻道測試開啟,在諾瑪和輝夜姬的系統對接下,位於北美的指揮總部、須彌座、迪里雅斯特號和下潛小組被分配到不同的頻道中去。
這是任務開啟的信號,芬格爾和楚子航都下意識地坐直了,檢測平台上的愷撒也按住了右耳的無線耳塞。
「愷撒小組注意,龍淵計劃即將開啟,在任務開啟之前我有些事情必須叮囑你們,現在我正在使用加密頻道,下面我要說的注意事項只有你們三個人有權知道,該事項對日本分部也是保密的,收到請回復。」施耐德嘶啞的聲音響起。
「收到!」三個人回答。
「接下來你麼會去海底八公里的位置毀滅一枚龍類胚胎,日本分部給你們安排有針對龍類的硫磺炸彈,這個任務可能會很簡單也會很順利。
按照道理來說,你們只需要到達位置,按下炸彈的發射按鈕就可以上浮了,但你們要注意,如果看到門或者類似門的東西時,你們需要立刻返航,毫無條件的返航,千萬不能靠近和進入!」
「門?」楚子航皺眉,「您指的是門的概念嗎?」
施耐德的囑咐讓他突然想到了夏彌在京城突然開的概念門。
「對,經歷過京城尼伯龍根的你應該清楚,門會通往哪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