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的歡愉,終將以殘暴為結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句話雖然出自莎士比亞創作的戲劇,但作品創作需要邏輯,現實卻並不需要。也就導致現實遠比創作更加荒誕、離奇以及魔幻。
多元宇宙世界。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由無數大大小小的位面構成,每個位面僅保持基礎法則不變外,都會有一些差異,頂多就是程度多寡的區別,有些相差過大的位面,感覺就跟到了外星球似的。
而就在奇葩多的無數位面當中,有一個平平無奇的地方。沒什麼很獨特的法則,也沒有不可替代的資源,平凡到位面旅行者都很少會光顧。
唯一值得一說的設定,就是這個位面擁有『魔王』。
沒錯,就是印象中作為反派大boss的魔王。
最初這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僅僅只是反抗者的一個措辭,跟單純的口嗨沒什麼區別。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將所有能威脅到位面的存在都稱之為魔王,從單純的稱呼變成了類似於職稱的存在。
而魔王,也並沒有辜負了這個名頭。
在漫長的歷史中,有試圖統一世界的魔王,有率領怪物摧毀文明的魔王,甚至有魔王擊碎了神明的榮光,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魔王並不只有一人,每當前一個魔王消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新的魔王出現,也不知道這個位面到底被上了什麼buff。
現存記載的最後一任魔王,是一個自稱暴虐之魔王的傢伙,聽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但他突然在一夜之間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人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但可以確認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自從暴虐之魔王消失以後,整整二十年再也沒有真正的魔王出現。
按理說這應該是一件好事,但暴虐之魔王消失以後,一則預言開始流傳開。
『在一個仿佛能撕裂天空的暴風雨之夜,新的魔王將會自域外降臨』
無法查明這則預言的來源,它卻流傳的極為廣泛,從南到北、由西向東,也從達官顯貴到平頭百姓,乃至少有與文明接觸堪比野人的部落之中都聽說過魔王降臨的預言。
只是預言最讓人難受的不是不准,而是說的過於模糊不清。
沒有提及時間,也沒有註明地點位置,僅有一句『暴風雨之夜』,根本無法鎖定到底在哪,也不知道何時會發生。
這讓自從暴虐之魔王消失的二十年裡,有很多人出於各種各樣的理由自稱魔王,結果全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傢伙。
大樹海,這是一片極為複雜且廣袤的原始森林,單單從名字上就能看得出它確實大的誇張,不僅被冠以『海』之名,前面還加了個『大』。
來自南方大海的水蒸氣撞上了高聳入雲的山脈,不斷的在天空中堆積,暴雨自然如同開閘泄洪般從天而降。
雨如懸繩,咆哮的風吹過山間的碎石和孔洞,發出低沉的嗚嗚聲,像是巨人的嘶吼。
又是一個暴風雨之夜,這在大樹海極為平常,也正因為經常有強降雨,所以才造就了這片被稱之為大樹海的森林。
不過暴風雨的威儀卻無法影響到樹海深處緊挨著山巒下方的一處洞窟,它曾經是暴虐之魔王的魔王城所在。
昏暗的房間內,蠟燭的火焰輕輕搖曳,任何風雨都無法吹進來,因為這裡被強力的魔咒所保護。
緊挨著蠟燭,一個女性站在那兒。
她很年輕也很漂亮,本應走到哪都應該受到男人們的追捧,現在卻獨自一人,宛如石像般一動不動,盯著不遠處擺在桌面軟墊上的水晶球。
不過用『一人』這個措辭其實不太準確,因為她儘管看起來很接近人類,頭頂卻有一對彎彎的犄角。
——轟!
儘管風雨會被魔咒阻擋在外,但雷霆發出的巨響並不會被完全遮蔽。
自從暴虐之魔王消失,她就一直在這兒等待,每當暴風雨之夜便總是死死的盯著水晶球,即使是震的耳朵微微發麻的滾滾雷聲,也沒能讓她眨一下眼睛。
時間已經進入後半夜,頻繁光顧的暴風雨也逐漸逼近了尾聲,剛剛那刺耳的炸雷,不過是最後的倔強。
緊盯著水晶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的女性心底泛起一絲失望,但這也習以為常,整整二十年過去了,加上大樹海還是個經常有暴風雨關注的地方,失望的次數太多也就不怎麼報以期待。
但當雷聲一點點消失,已經失望的她看到面前的水晶球突然亮起一層細密的光芒。突如其來,又從未有過的變化讓她激動的向前一步,難掩心中的雀躍。
細密的光芒在眼前快速凝聚、成型,像是有什麼實體在光芒中慢慢浮現出來。
他是個青年男子,坐在白玉般王座上,一隻手托舉著不知有什麼作用的魔法物品,另一隻手輕輕的遮擋在鼻子下面,在昏暗的燭光中,只能看到緊抿的嘴唇所勾勒出若隱若現的弧度。
他的服裝很簡單,可那細密的面料,即使是技藝最精湛的織工都難以複製,哪怕是看似平常的染色工藝,也完全超出了本位面的技術水平。
魔王,新的魔王自域外降臨!
心跳的速度驟然提升,常年等待這一刻的她感到輕微的眩暈,手心都跟著出汗了。
她已經無數次的想過當新的魔王出現時自己應該如何與之交流,但等真到了那一刻,腦子裡卻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對方冷靜且空洞的目光轉移過來的時候,她打了個寒顫,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職責。
嗵的一聲,她急忙半跪在新任魔王面前,虔誠的低下頭用最恭敬的口吻道:
「您終於出現了!」
以前考慮過的預案完全被拋之腦後,當新的魔王真的以預言中的形式出現時,她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聲音都因為過於激動而多多少少有些走形。
而像是憑空從水晶球中出現的『魔王』則極為淡定,稍稍收回一隻手,沉穩低沉的聲音頗為嚴肅的回應:
「有紙嗎?」
「.…..」
–‐‐——–‐‐——
裴仁禮,一個很普通的人。
長相很普通,家境很普通,上學時的成績也很普通,頂多就是性格比較跳,讓學校的老師很是腦殼疼。
長大以後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不管是跟他交好的朋友還是見面不久的人,對他的評價大概都是一個挺樂觀向上的小伙子,也跟大多數當代青年一樣,沒事的時候喜歡打遊戲,連興趣愛好都很普通。
唯一要說跟一般人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他除了親爹親媽之外,還有乾爹和乾媽。鑑於他們暫時還沒有孩子,拿他當自己親兒子相處,裴仁禮從小就享受著雙倍的母愛和父愛長大,連過生日時的禮物都是雙份的。
當然,調皮搗蛋的時候挨打也是挨雙倍。
初次認識裴仁禮,感覺他從頭到腳都普通,名字中的仁禮,代表仁義有禮,加上姓就變成了裴仁禮。
然而實際上,他的名字並非字面的意思。
孩子出生肯定得想名字,很多家長在孩子出生之前就會想一大堆,但裴仁禮的親爹是典型的胸無半點墨,從學校畢業以後學到的東西基本全都還給老師的類型,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這就讓取名的問題非常有難度,偏偏家裡人還非要讓他自己想,不許花錢請人起名字,逼的裴仁禮的親爹都想拿隨機姓名生成器敷衍了事。
而裴仁禮親爹的摯交好友,也就是裴仁禮的乾爹,一樣想了半天憋不出半個屁。這哥倆對起名的事兒可謂愁上愁,才下眉頭……又開始猛撓頭,臥龍鳳雛了屬於是。
所以孩子都從醫院帶回家了依舊沒起名字,也讓裴仁禮的親爹飽受家裡的指責。
比如你身為孩子他爹,居然連個名字都想不出來?
甚至有段時間一度想要直接起名裴元慶,因為裴仁禮他爹只知道這麼個姓裴的名人,但仔細想想裴元慶的結局可不咋樣,似乎不太吉利,這才作罷。
好在他沒這麼幹,否則將來等孩子長大,肯定還得再改名,不然等上學八成會被同學嘲笑到自閉。
但沒起名字,戶口怎麼上?總拖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這種情況直到裴仁禮他爸坐公交車去買嬰兒用品,因為整天被要求給孩子起名,他爹滿腦子都是各種不靠譜的想法,連公交車開過站都沒注意到。
也就在這時候,偶然間聽到電子音報站『培仁里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到後門下車』
裴仁禮他爸猶如醍醐灌頂,頓時開了竅,當場靈光一閃或者說腦子一抽,頓時有了主意。
於是他就叫裴仁禮了,玩的是一個諧音梗,畢竟『仁里』兩個字有點意義不明,該成了『仁禮』感覺像樣點。
其腦洞堪稱當代取名界的意難平,每當有人知道裴仁禮名字的由來時總會無語凝噎,以一種這孩子真慘的眼神報以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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