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了。」盛安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仰頭看向霍亦琛,笑得明媚至極,「你沒聽到嗎?已經分了。」
霍亦琛心中惱怒,突然逼近盛安暖。
盛安暖莫名覺得有些緊張,一陣急促的鈴聲突然打斷了兩人。
霍亦琛不滿地蹙眉,只好和盛安暖拉開距離,走到一旁接起電話。
「霍總,公司出事了!」林特助聲音焦急。
「什麼事情?」霍亦琛心情不悅,聲音還帶著繾綣的鼻音。
「是顧總的公司泄露了集團產品機密,現在市場已經出現高仿,我們的合作方現在鬧得沸沸揚揚,提出撤資!」
「我現在過去。」霍亦琛蹙起眉頭,聲音冷了幾分。
霍亦琛正要離開,一偏頭就看見床單上有一抹鮮紅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
是第一次?
「不管顧家給了你什麼好處,或者是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霍亦琛冷冷看了盛安暖一眼,「你都找錯人了。」
說完這句話,霍亦琛立刻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盛安暖有些疑惑。
門現在倒是能開了。
難道霍亦琛昨晚是被顧家設計的嗎?
畢竟他昨晚那種驚人的狀態看起來更像是吃了什麼藥似的。
她的腿到現在還有些發軟。
盛安暖注意到霍亦琛離開的時候,一張名片從他身上掉了下來,忍不住拿起名片看了一眼。
旭亞集團總裁——霍亦琛。
名片上面還有霍亦琛的電話。
盛安暖拿著名片猶豫了一會,還是將霍亦琛的電話保存到手機通訊錄里。
怕霍亦琛的名字太過顯眼,只備註一個『琛』字。
多條人脈多條路,說不定以後還能有用上的機會。
緊接著,盛安暖又給顧晏安發了條簡訊,上面是顧晏安昨晚開房的房間號,發完簡訊盛安暖直接把顧晏安的備註刪除,把他的電話和微信通通拉入了黑名單。
顧晏安等了許久才收到盛安暖的簡訊,打開簡訊一看,就看見上面的一串地址正是他現在的酒店和房間號。
「她怎麼知道這裡的?」顧晏安蹙著眉頭,顯得十分煩躁。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我去開門。」站在顧晏安身邊的女人嬌艷欲滴,扭著細腰去開門。
門一打開,盛安暖就站在門口。
「你是誰?」女人質問起來。
盛安暖這才看清顧晏安的出軌對象,對方五官艷麗,濃妝艷抹的臉上桃花眼微微上挑,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魅惑,只是眉眼卻有些像顧晏安的白月光。
顧晏安高中時期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後來他那位白月光出國深造,盛安暖才有機會一步步接近顧晏安,只是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顧晏安最愛的還是這一款。
「你好,我是顧晏安的前女友,我跟他說句話就走。」盛安暖禮貌而生疏地沖她笑了笑。
聽見盛安暖的聲音顧晏安這才轉過頭來,一臉不耐地看著盛安暖。
「你怎麼會來這裡?」顧晏安語氣冷了幾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吧,顧晏安。」盛安暖走了進來上下打量著顧晏安。
顧晏安身上的西裝筆挺整潔,沉靜的臉上顯得儒雅清冷,要不是昨晚已經見識過他皮囊下禽獸不如的那一面,盛安暖也許會一直沉浸在自己對顧晏安的幻想里。
「那個女人是當紅影星夏沫凝,我和她不過是在談合作。」顧晏安極為冷淡地看了盛安暖一眼,「這你也要生氣?」
「在酒店談合作?顧總為了合作竟然願意出賣身體,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盛安暖強壓下心裡的難受,冷笑一聲。
「夠了,盛安暖。」顧晏安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伸手想要拉住盛安暖,「公司有急事,你先跟我過去一趟。」
「我不管你是談合作也好,出軌也罷,我過來這裡是想把話跟你說清楚。」盛安暖躲過顧晏安的手,冷冷看了顧晏安一眼,「我們已經結束了,顧晏安。」
「盛安暖,你跟了我十年了,你捨得離開我?」顧晏安眼神鄙夷地看著盛安暖,「就算我和她睡了又怎麼樣?你要是真的愛我就不會在意這些。」
「不好意思,我已經不愛你了,也根本不在意你跟誰睡過。」盛安暖冷冷看著顧晏安,「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和我,不過就是過去式而已。」
「男朋友?」顧晏安勾起唇角,露出一臉不屑的笑容,「我還不知道你?盛安暖,你不就是因為我昨天沒給你生日禮物生氣了嗎?至於撒這種謊來騙我嗎?」
盛安暖當即掏出手機打給了霍亦琛,點開免提。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接通。
「老公,你在幹嘛呢?」盛安暖聲音繾綣曖昧,嬌滴滴地撒起嬌來,「怎麼早上走了都不打電話給我?」
霍亦琛愣了一下,很快就聽出這個聲音就是昨晚的女人。
「你又勾引我?」霍亦琛的聲音帶著嘶啞的鼻音。
「想再試試?」霍亦琛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尾音微微上揚,像是逗弄,又像是輕哄,莫名讓盛安暖覺得臉紅心跳。
盛安暖強壓下心裡的震驚,喊了一句:「老公,那我先不打擾你工作了。」
話音未落盛安暖立刻掛斷了電話。
聽見電話掛斷的聲音,霍亦琛臉色沉了下來,冷道:「林特助,去查一下昨晚在我房裡那個女人,是時候給顧家一點教訓了。」
……
「盛安暖,無縫銜接?你可真是好樣的。」顧晏安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有手段了,既然你不想繼續了,那就給我滾!」顧晏安冷冷看著盛安暖,眼神滿是鄙夷。
他就不信了,盛安暖捨得離開他?
為了報復他,這個女人竟然找人演這種戲碼來激怒他?
「先走了,我會找時間過去收拾東西搬走的。」盛安暖看著顧晏安陰沉的面色,心中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靜,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顧總,這個女人就是你說的那個跟了你十年,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嗎?」夏沫凝一臉好奇地看著盛安暖離開的背影。
盛安暖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愣神了一下,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她在我屁股後面跟了十年,跟我分手?真是可笑。」顧晏安的聲音里滿是鄙夷,「不出三天她就會哭著回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