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馨雅將顧晏安的手抓得極緊,紅彤彤的眼睛裡泛起一層水霧。
「晏安,救救我……」
「馨雅,你要是真的沒做過,就配合警察,等調查清楚了,我再去找你。」顧晏安拉開喬馨雅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晏安,你也不相信我?」喬馨雅一臉絕望地看著顧晏安。
霍亦琛的話讓顧晏安也不得不懷疑起喬馨雅,想起盛安暖上次跟他說的話,也許盛安暖沒有撒謊,喬馨雅上次應該也用了同樣的手段險些撞到盛安暖,顧晏安對喬馨雅的疑慮就更深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馨雅,你要是清白的,我一定有辦法可以救你出來。」
顧晏安的話說得很清楚,如果喬馨雅不是清白的,那麼他也無能為力。
此刻的喬馨雅無比確信顧晏安早就愛上了盛安暖,此刻他對盛安暖的關心已經遠遠超過對她的情感,
當時在知道顧晏安囚禁盛安暖之後,她就盯上了盛安暖,想不到,盛安暖命大沒死,她還徹底失去了顧晏安。
得罪了霍亦琛,她這輩子永遠都別想從監獄裡出來。
「顧晏安,你早就愛上盛安暖了是吧?」喬馨雅自嘲般的笑了笑,「想不到區區十年,就讓你徹底愛上了盛安暖。」
「我真後悔,沒讓姜子彤把盛安暖捅死!」
警察立刻上前,將喬馨雅徹底壓制下來。
顧晏安難得沉默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悲痛,良久才問道:「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顧晏安,我做了什麼重要嗎?到頭來,還是留不住你,你變心可真是夠快的……」
喬馨雅一臉痛苦地看著顧晏安,話還沒說完就被警察帶走了。
霍亦琛眼神譏諷地看了顧晏安一眼,「你也配愛她?」
「盛安暖現在怎麼樣了?」顧晏安呼吸沉了幾分,聲音有些顫抖。
「你說呢?找到的那輛車,車頭都變形了,你的女朋友恐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霍亦琛冷冷看著顧晏安,語氣陰戾。
「什麼?」
顧晏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心裡並不害怕喬馨雅會坐牢,而是擔心盛安暖的傷勢。
她傷得很重嗎……
「我要去見她!」
「盛安暖是我的妻子,你沒資格見她。」
說完這句話,霍亦琛轉身就離開了。
「霍亦琛!」
顧晏安攥緊拳頭,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霍亦琛離開,根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霍總,我還調查到了上次姜子彤和喬馨雅合謀的時候,也有盛清婉給喬馨雅通風報信。」
「去查一下盛清婉都對盛安暖做過什麼。」霍亦琛臉上一片狠厲,「所有的帳,我來幫盛安暖算。」
「是。」
……
盛家這幾天都在心驚膽戰之中度過,聽說霍亦琛為了盛安暖直接毀了顧晏安的企業,盛家之前讓盛安暖去和顧晏安合作的事情肯定也瞞不住了。
盛廉弘一直擔心霍亦琛回來找他秋後算帳,惶惶不可終日。
沒想到今天,果真看見霍亦琛來到盛家。
「霍總,什麼風竟然把您吹過來了。」盛廉弘一臉諂媚地迎了上去。
「盛廉弘,你知道我來幹什麼的嗎?」霍亦琛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既然害怕,那就不要笑了,我看著礙眼,我還是喜歡看你嚇得瑟瑟發抖的樣子。」
盛廉弘嚇得面色蒼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霍亦琛話鋒一轉,「放心吧,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而是來找盛清婉的。」
「找我?」一旁的盛清婉突然走了過來,心裡有些忐忑,「霍總,您找我做什麼?」
「你上次和喬馨雅通風報信,導致喬馨雅帶著姜子彤去刺殺盛安暖,還有,你偷偷潛入顧氏泄露了顧氏的產品機密,還寫舉報信把這件事嫁禍在盛安暖頭上,這兩件事情都夠你坐幾十年牢了吧?」
「霍總,您說什麼呢?我根本就沒做過這種事情,您冤枉我了!」盛清婉緊張地攥緊雙手。
「冤枉?這種話你跟警察說吧。」
「亦琛哥哥,是不是姐姐跟你說什麼了?」
霍亦琛眼神森寒地看了盛清婉一眼,盛清婉卻突然上前拉住了霍亦琛的手,被霍亦琛一把甩開。
盛清婉直接跌坐到地上,面色蒼白如紙,捂著頭喊道:「我的頭好痛……」
「少裝了,我已經調查到了,你這些年一直偷偷在給自己治療,你的顱腦損傷早就好了吧?」
霍亦琛冷笑一聲,「還有當年,你明明就是自己摔下樓梯,卻一直將罪名嫁禍在盛安暖身上,讓她這麼多年一直承受盛家人的厭惡。」
「霍總,你怎麼能為了姐姐就這麼污衊我?」盛清婉一臉震驚地看著霍亦琛,一股寒意卻瞬間遍布全身。
高蘭立刻將盛清婉扶住,一臉惱怒地看著霍亦琛道:「霍總,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的女兒?盛安暖是什麼人,我這個當媽的最清楚!」
「當年她自己摔下來的時候,是你們盛家的保姆親眼所見,後來那保姆被盛清婉威脅,不得不離職回老家。」
「人我已經帶來了,你們不信的話,不如自己去問問。」
霍亦琛伸手打了個響指,林特助立刻將一個中年婦人帶了上來。
「趙媽!」高蘭一臉詫異地看著面前的中年婦人。
盛廉弘的臉色也當即變得凝重起來。
「是我,盛夫人,盛總,當年確實是我親眼所見,清婉小姐是自己跌倒的,因為我被她威脅,要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們,她就不會放過我,我實在扛不住壓力,只好走了。」
「這麼多年,我想起這件事情還是覺得很對不起安暖小姐,好在霍總找到了我,要我來幫安暖小姐澄清。」趙媽一臉懊悔。
「趙媽,你是不是跟霍總串通好了?我知道姐姐一直不喜歡我,難道現在連霍總都要配合姐姐這樣來針對我嗎?」盛清婉越說越傷心,淚水流了一臉,楚楚可憐地看著霍亦琛。
一旁的盛廉弘也看不出下去了,當即說道:「霍總,這個保姆的話也不能當真,一切都是她憑著一張嘴在說,怎麼做得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