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婚我就放過他

2024-08-10 07:28:07 作者: 有夢想的小螞蟻
  陸大明五十多歲,長的人高馬大,肥頭大耳的,在當下一眾瘦小黝黑的人當中,他是個特別的存在。

  「你,你個逆女,我是你爹!」

  「一個靠賣閨女支撐自己吃喝嫖賭的廢物,吃的肥頭大耳不管子女死活的東西,不配給人當爹!連當人都不配。」

  陸大明氣的咬牙切齒,他撒了五個種,還從來沒有一個敢指著他鼻子罵的,四丫頭更是,以往見了他都是溜牆跟走的主,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個騷逼玩意,沒有老子你早成了一泡尿肥了田了,吃你的喝你的是應該的,忘恩負義的破爛貨,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陸安寧拔下斧子,斧刃指向陸大明,「滾,再不滾我就把你和沈寡婦搞破鞋的事說出去,流氓罪可是大罪,判個七八年足夠了。」

  陸大明和沈寡婦一個沒老婆一個沒男人,明鋪暗蓋知道的人不少,可這麼明晃晃說出來的只有陸安寧一個。

  半夜敲沈寡婦家門的不光陸大明,陸大明也知道,他就是去鬆散一下子,真養女人他也養不起。

  沈寡婦也不會嫁他。

  雖然但是,在親家面前,他不要面子的麼?

  「你個狗雜種……」

  陸大明做出一副擼袖子要乾的架式,讓陸安寧用斧子背推出去了,關上門她繼續睡覺。

  「氣死我了……肖程,快給我倒碗水。」

  何肖程趕緊去倒了水。

  陸大明摸摸肚子,「人老了,走了這麼遠的路真招不住,家裡有剩飯嗎?我先吃點。」

  何肖程找老娘商議,陸大明好歹是他老泰山,也是為了教訓陸安寧來的,他們不能過河拆橋,不行就炒個韭菜雞蛋,吃倆煎餅。

  何母不幹了,陸大明算個什麼東西?坑了他們不算,還制不了陸安寧。

  餵狗還能看大門,陸大明吃了屁用沒有。

  最後,陸大明就灌了兩碗熱水,被打發走了。

  為了挽尊,陸大明臨走之前還跑到東屋門前,罵了幾句。

  換了陸安寧一句滾,面子沒撈到,臉皮又被扒掉了一層。

  陸安寧翻來覆去睡不著,生活在何家人的眼皮子底下總不是個事,在這個家裡面好人不多,她得想辦法離的遠一點。

  吃晚飯的時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何家人居然派翠翠來喊陸安寧吃飯。

  翠翠拍著東屋的門,「媽媽,次飯了。」

  人是鐵飯是鋼,特別是營養太差的當下,陸安寧鐵定要吃的,不吃飽怎麼有戰鬥力?

  何家人是危險,但也不能因噎廢食。

  走進廚房,其他人都在,只有進派出所的那個和何肖全不在。

  何母換了一副面孔,笑著說:「老大家的,老大回來也批評我了,過日子不是這麼個過法,翠翠長身體,大人要幹活,你又是新媳婦,吃不好可不行,我就擀了麵條,摻了點苞米飯。」

  這腚掉的太快了,何母就算是笑出朵花來,陸安寧也不相信。

  翠翠用小手把飯碗往陸安寧面前推,「媽媽,次。」

  陸安寧很想告訴翠翠,我不是你媽媽,想想還是算了,就是個稱呼,一個沒娘的苦命孩子,你打擊她幹嘛?

  陸安寧埋頭吃,說苞米麵里摻了點白面更適合,在嘴巴里直打圈,咽的時候可費勁了。

  何肖程過了好大一會才說:「媽也知道錯了,咱是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實際上對你的名聲傷害最大,我看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把老二帶回來吧,以後我們一定管住他那張破嘴……」

  「你弟弟是個什麼玩意,你明天去派出所問問就知道了,畜牲是不可能放出來的,必須改造好。」

  何茂業把筷子叭一下扣在桌子上,「老大媳婦,你真要把事做絕嗎?」

  「老人家,你這不是顛倒黑白嗎?何肖武要做壞事的時候,可沒想過我是他大嫂,但凡有二分像人都做不出來,他做的事不絕嗎?」

  何母插話,「就算老二有這心思,你不是沒吃虧嗎?何苦揪住不放。」

  何茂業瞪了何母一眼,「放屁,老二再混也做不出這種事來,他就是手爪子賤,愛跟人打鬧,老大媳婦當了真。」

  陸安寧譏笑,「好好好,繼續捂著耳朵晃鈴鐺,我發現你大兒子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特別好糊弄。」


  現在,剩他們一家三口大眼瞪小眼了。

  「小黍——」

  翠翠突然大叫了起來,陸安寧快速轉身,把半碗麵條直接扣在了何肖全的頭上。

  只見何肖全正保持著一隻腳在前另一隻腳在後,雙手拉扯著一根粗尼龍繩往陸安寧頭上套的姿勢。

  想要幹什麼?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陸安寧心裡的火氣噌噌上漲,乘勝追擊,趁著何肖全還沒反應過來,狠狠地把他撞翻在地。

  陸安寧不相信狼突然會吃草,翠翠喊她吃飯,季母主動示弱的時候,特別是何肖全不在,陸安寧就在防著這家人了。

  何肖全以為有家人吸引陸安寧的注意力,自己大意了,被陸安寧這麼一撞,差點沒散架,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何母嗷的一聲撲了過去,她的小兒子啊,被磋磨的夠可憐了,現在又被大兒媳婦欺負,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給這家人點顏色瞧瞧,這家人永遠不會害怕,還在想方設法算計。

  陸安寧拿著斧子,眼神堅定冷冽,她一步步逼近何肖全,每走一步,何肖全都驚恐地往後挪一點,仿佛看到了死神逼近。

  何肖全渾身發抖,他一邊後退,一邊哭喊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我憑什麼饒你?」陸安寧的聲音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哪家娶新媳婦,小叔子敢對嫂子圖謀不軌?是何肖程家!哪家女人差點受了欺負,男人死鱉不鼓蓋,還和強姦犯一個鼻孔眼出氣,是何肖程!還有你這個狗崽子,上趕著找死!」

  陸安寧舉著斧子,每一斧子都離何肖全褲襠幾厘米,嚇的何肖全嗷嗷叫,捂著褲襠往後挪屁股。

  「爹媽,救我!」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然而陸安寧卻沒有半點心軟。對於這種人,只有讓他徹底害怕,才能讓他以後不敢再犯。

  看著陸安寧不要命的架式,何家終於服軟了,是真的服軟。

  「把老三放了,你有什麼條件就提。」

  陸安寧當然不是真的拼命,她剛穿過來一天時間不到,不值得。

  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們離婚,我就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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